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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的时候,会议室还只剩他们两人。越闻博问他:“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裴司琛摇摇头。
“那小林说的方案,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裴司琛回答道,又拿着方案打算离开。
越闻博还穷追不舍,“喂,你以前可给他不少罪受,今天怎么那么随意了?这个项目还是不简单的……”
“你不会还在想着南嘉恩吧?哎哟……那很正常的,是人都会有一个过渡时间,这样,哥们今晚就带你喝酒去。”
“不喝,你自己去。”
越闻博更加笃定裴司琛还在在意着那人,裴司琛再不振作起来,公司的事情就可有他忙的了。
“去去去,喝酒去!”越闻博还是将裴司琛拉去了酒吧。
酒吧人很多,裴司琛这张脸过于招摇出众,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不断有人前来问联系方式。其中竟然遇到了一个粉丝,那还是裴司琛18岁拍杂志的时候,其长相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真的是你!陈琛?我家里现在还留着你的杂志呢!”女孩激动不已。
陈琛是裴司琛的艺名。
裴司琛怔了一下,女孩又问他可不可以拍一张照片,他便同意了。于是越闻博自然成了举相机的人。
拍完之后,裴司琛又坐回位置上。实际上,做模特这个事情已经离他十分遥远了,甚至快要忘记了。
“真是的,说好来喝酒,这下倒成你的粉丝见面会了。”越闻博对于自己是裴司琛的陪衬深信不疑。
也不知道裴司琛喝了多少杯,除了饭局,越闻博很少见到他喝那么多。
“你怎么喝那么多。”越闻博问他,“真的是因为南嘉恩吗?”
而后,在嘈杂的环境里,他听见裴司琛有些颓然地说:“他昨晚一个人去坐摩天轮。”
“什么?”越闻博没搞懂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他其实…是恐高的。”高中的时候,他就发现南嘉恩是怕高的,经过长江大桥的时候,都不敢探头看下面的水流。坐透明的直达电梯,也不敢看四周,只能看着头顶。
“他是不是有想…”但是他没说出“想死”两个词眼。
越闻博听着裴司琛的一番胡言乱语,倒也没有插嘴。大学的时候他们俩就在一个寝室,那个时候裴司琛可谓是专心于学业,拒绝了不少追求的人,而后留学回国,两人一同开始创业,越闻博都换过几任女朋友了,但是裴司琛都没有恋爱的想法。
他以为裴司琛对于爱情是无感的,但是就今晚他见到了裴司琛的另外一面——失意又颓败,而这都是因为南嘉恩。
从酒吧出来后,越闻博扶着他走到车边。两人都喝了酒了,但是越闻博比他要清醒许多,给他叫了一个代驾,又多给了代驾一些钱,让他将人送到小区。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当大门被敲的砰砰直响时,南嘉恩一下子被惊醒了。
透过猫眼,他看到了裴司琛。
怕吵到了对面的老太,南嘉恩还是开了一个门缝。而外面的深色闹民相当见缝插针,一只手臂就将门打开了,将人拽进怀里。
裴司琛像丧失理智一样,眼尾泛着晕红,双眼赤红。南嘉恩还未说出话,嘴巴就被裴司琛堵上去了。
屋子和外面楼道一样阴冷,分不清是月色还是雪反射的银光,稀疏又寻常地从小窗泄入,房间不是很大,湿冷的空气里除了裴司琛浓重的酒气,还夹杂着南嘉恩身上的暖香。
他闻到了。
就像是在混浊里温热的清明。
南嘉恩想推开他,无奈裴司琛力气很大,重重地将他的双手反剪压在那粗劣、冰冷的墙上,墙上淡光浮影,南嘉恩的躯体似乎也泛着光,他本就灰白,没有鲜亮的颜色。
这样鲁莽、不稳重的裴司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只感受到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甚至咄咄逼人。
淡淡的暖香被人搅地干干净净。
“酒…有问题。”裴司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合理之处。从那小酒吧出来,就开始异常,正常的路线应该是直接回公寓,而不是在眩晕、不清醒的状态直奔南嘉恩的家。
药的强烈程度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南嘉恩简直要被裴司琛折磨疯了,裴司琛就像找不到出口的猛兽,一个劲儿地在他的脸上、脖颈上嗅。他推不开裴司琛的头,只能拉扯他那深栗色的头发。
这一个动作让不清醒的人有点不满,裴司琛嘶了一声,于是更加发泄在南嘉恩余下的身体部位。
“不要…停下。”南嘉恩几乎是快要哭了,“裴司琛……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当做什么了?这句疑问在裴司琛的脑子里翻动一圈后又被忘却了。
南嘉恩又哭了。又被自己给弄哭了。
男人看着他满脸泪光,竟然愣了几秒,于是慢慢单膝跪地,半强制地将人裤子拉下来…
“裴司琛!”伴随着一声尖叫,不管南嘉恩如何制止他,裴司琛依旧我行我素,他扒开那点布料,两双有力的手臂也不得空,紧紧按住像溺死的鱼一样摆动的南嘉恩。
南嘉恩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仰起头,受辱般望着那灰暗的天花板,他被这样灼热的温度烧化了,甚至不成形。无论他怎么反抗阻止,都不怎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