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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裴司琛会把他直接掐死,越闻博立马闭上嘴。他话刚说完,便看见在狭窄的角落里,一高一低的身影靠着铁门,艾勒里掌着南嘉恩的后脑勺,此时正低下头,那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覆盖了南嘉恩,让人看不见南嘉恩的脸。
暧昧的光线落在他们的身上。
光从穿着和身影,裴司琛认出来,那仰着头等着亲的人就是南嘉恩。
在两人即将亲到的时候,越闻博终于大喊了一声。这显然刺激到了他身旁人的大脑。
艾勒里刚听到一声莫名其妙的尖叫声,便听见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是被人拎起了衣领子,揪得好像不是衣物,而是他的脖颈,一个拳头带着风就砸在他脸上。
“啊…”他捂着脸发出哀鸣。
铁门没有完全闭合,像是还没有解气,裴司琛又拽着艾勒里的脑袋走出去。
南嘉恩缩在门缝里,像是被吓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尽管室内的音响声很大,但还是能听到门外传来几声英文“help”的嘶喊,以及被拳打出来的闷哼声,越闻博急急忙忙地也跑到门外,喊叫着:“裴司琛!别打出人命啊!”
外国友人明显和练过拳击的裴司琛不是一个层次。裴司琛将人按在地上打,一想起刚才的场面,他就怒目切齿,心中冒起火,正想将拳头又砸在那人脸上的时候,越闻博跑过来把他拉开了。
“再打真要他的命了!”他希望裴司琛清醒一点。
但是更让裴司琛清醒下来的是南嘉恩跑过来,维护在艾勒里身前对他说:“你别打他!”
一瞬间,裴司琛呆滞在原地。
南嘉恩将人扶起来:“你…你还好吗?”
艾勒里都被打出鼻血了,一点也不好。他怕得要命,感觉自己撞上了霉头,一边后退着一边抱着头,完全不敢和南嘉恩多说一句话。瞧着裴司琛又走过来,艾勒里又是爬又是靠着墙,跌跌撞撞地跑到巷子外面。
南嘉恩也想追过去,却被人一把攥住。
他转过身,便看见裴司琛一脸的戾气,他声音里透出怒意,“你要去哪儿?”
南嘉恩想扳开他的手,却被裴司琛用更大的力气反握着,裴司琛似乎非常生气,直接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你…你不要碰我。”南嘉恩还在垂死挣扎着,妄想挣脱他的束缚。
裴司琛压抑着怒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问道:“刚才他亲你哪儿了?”
他心里很不快,双眼的暴戾还未完全散退。南嘉恩怎么能被人给亲了?怎么能。
南嘉恩被他盯得发慌,摇头说:“没…没有亲。”
事实上,那人刚要贴过来,就被裴司琛按着头揍。
听到这里,裴司琛将人的手腕攥得更紧了,他又问:“南嘉恩,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南嘉恩看起来确实是很清醒的样子,只是嘴唇有些红,脸颊两侧瘦下去了,在夜色衬托下更为颓然。
越闻博看裴司琛脸都快黑了,于是插了句:“南嘉恩,那小子可能是酒吧营销呐。”
过了几秒,南嘉恩淡定地说:“我知道。”
“那你怎么…”越闻博也有些搞不懂。
南嘉恩被他们俩逼问着,他半垂着头,低声说:“是我…我想亲他…他没有逼迫我。”
这话说完,越闻博睁大了双眼,又迫不及待地去看裴司琛的表情。
那人神情完全是风雨欲来的暗沉,手都快紧握成拳头了。裴司琛紧盯着南嘉恩的后脑勺,像是不敢相信,双眼赤红,脸上布满了漠色和愤怒。
越闻博还从未在裴司琛的脸上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情。
“你说什么?”裴司琛将人压在墙上
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南嘉恩被他的眼神吓得要死,却还是用一字一句地砸在裴司琛心坎上,“他没想对我做什么。只要我给他一百块,他就能亲我一下。”好像这笔交易十分轻松的样子。
明明是阐述的语气,但南嘉恩已经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神色十分痛苦,他眼里有着愤恨,颤声着:“你怎么能,裴司琛…你怎么能把他打跑了…”
南嘉恩终于受不了了,他只想,只想要在今年最后一天,有一个拥抱,一个亲吻而已,这虽然完全没有爱,但是只要一百就行了。
往往低级的欲望只有足够堕落就能满足。再也没有比钱交换来的东西更为稳定了,而且也没有欺骗和被忽然刺痛的伤害。
他的手臂被裴司琛紧紧扣着,直至血液不通,他感到一种窒息的疼感,只要裴司琛再稍微用点力,就能把他脆弱消沉的意识给捏碎了。
裴司琛连他这点希冀和温存都要摧毁。那真是太可恶了。明明裴司琛给不了他任何爱意。
作者有话说:
在考虑下章要不要狠狠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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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闻博很有眼色地走到了后面的街道,给两人让出了解决感情问题的空间。
刚走他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的轰响。
听完南嘉恩的话,裴司琛先是在他旁边走来走去,又对着旁边已然破破烂烂的垃圾桶踢了一脚。
死寂的巷子发出某种彻底坍塌的声响。南嘉恩身子一抖,便对上裴司琛的目光。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正处于风口,寒风吹得人耳朵发麻,此时酒吧里面的音乐声还震耳欲聋,让人心跳加快,心慌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