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只有黎澈念及旧情,跟江氏签了一笔合同,不过也只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合作方单方面解约后,留下一大摊子事儿,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公司接手,眼看着就要乱成一锅粥……
因为这件事,江星澜这两天晚上焦虑的睡不着觉,嘴角都起了一个小水泡,一碰就生疼。
这两天,江星澜一直在想,到底该如何选择?要不要就这么跟霍云霆…离了?
可一想到要向霍母屈服,他就不甘心,一想到要跟霍云霆提离婚,心口就闷的难受,好似有个钝刀子一下下磨着。
那天上午,江星澜又接到了霍母的电话,语气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倨傲,“我已经给了你不少时间,想好了吗?”
江星澜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犹豫,轻轻闭上了眼睛后,艰涩又坚定道,“我不会跟霍云霆离婚。”
尽管压力很大,可江星澜不愿意轻易放弃,不然显得他多窝囊啊!
哪怕就是为了赌一口气,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向霍母低头,才不是…好吧,也不全是为了霍云霆。
江星澜的心思转了几圈,一想到霍云霆,心尖都似乎泛起了一圈带着酸意的甜蜜。
霍母低笑了一声,“你真想眼睁睁的看着江氏就这么毁了,你能狠下心,有想过你的父亲能愿意?”
软硬兼施的手段,江星澜心知肚明,可依旧会被霍母的话影响,他爸还在为公司的事愁的睡不着觉……
“这是我的事,不牢您操心了。”江星澜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竭力克制声音里的颤抖。
“江星澜,做人不要太自私了!我劝你掂量掂量,没了霍云霆,你还会遇到别的男人,可要是公司没了,没了钱,你还能剩下什么?”霍母淡淡的笑道。
江星澜想反驳,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要是成了个穷光蛋,他还能算个什么?
“指望霍云霆吗?你是个男人,应该明白男人喜新厌旧的本性,要是你成了一个普通人,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吗?”
霍母的话犀利又直接,不给江星澜丝毫逃避的机会,狠狠砸在心头,荡起一圈波浪。
良久,江星澜握着手机,艰难挤出了几个字,“我信他。”
霍母嘲弄的一笑,“不觉得说出这种话的自己简直愚蠢吗?希望你别后悔!”
霍母的婚姻算不上幸福,年轻的时候,霍父也曾留恋花丛,他们闹了好几年也没离婚,为了利益不得已捆绑在一起。
这些年,他们只能说是表面看着相敬如宾,在外人面前扮演一对儿恩爱夫妻。
她几乎看透了男人,认为他们三心二意,喜新厌旧,虽然也没有大问题,只是过于以偏概全了。
这通电话过后,霍母就加快了对针对江氏的进程,她倒是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一切都像是乱了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氏就如同在暴风雨中飘摇的那颗小树。
与此同时,霍云霆也回来的越来越晚,他忙着应酬,也忙着给江氏想办法,几乎分身乏术。
霍云霆刚给江氏谈下了两个合作方,眼看着这个难关就要过去,一个房地产开发的项目出了问题,验收不合格,说是豆腐渣工程……
一桩桩一件件,来的那么快,又那么巧,都凑在了一块儿,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霍云霆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这让江星澜有些不舒服,倒不是无理取闹,只是霍母的话到底对他产生了影响。
往往是早上他还没睡醒,霍云霆就已经上班走了,晚上他都彻底睡熟了,霍云霆才满身疲惫的在他身边躺下。
这种感觉,也不亚于异地恋了。
有一天晚上,江星澜被肚子里的小孽种闹得睡不着,只能挺着肚子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
晃悠了半个多小时,小孽种还没有安生下来的意思,后腰坠的酸痛,他挺着肚子捶了捶后腰,身前的孕肚更加滚圆,看着孕态十足。
已经凌晨一点,霍云霆还没有回来,江星澜心里有点担心,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人接,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安,就像是有颗小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湖面,荡出一圈细小的涟漪。
江星澜突然心烦意乱,这么晚还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霍云霆是想造反吗?
小孽种已经八个月了,踹人的力道不轻,被这么一顿折腾,江星澜一点睡意也没有,躺在床上,自己揉着酸痛的腰、紧绷的腹底,酸意也涌上心头。
大概快天亮的时候,霍云霆才回到家,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小心翼翼的在江星澜身边躺下。
江星澜没睡熟,门一推开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可是他没睁眼,或许是身体还没睡醒。
霍云霆在他身边躺下后,身边就传来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不是家里常用的那种,像是花香,闻着有点甜腻。
他似乎是在外面洗过澡回来的,让人不免多想,江星澜心尖一紧,暗自紧张不安起来。
霍云霆等了一会儿,身上的寒气散了差不多,才伸出手轻轻搂住江星澜的身子。
在熟悉的怀抱里,感受着霍云霆的体温,江星澜的困意袭来,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质问什么,很快便沉沉睡熟了。
一觉睡醒,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扭头看着那里,江星澜的心也像是突然空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