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5)
论的劝说之词,楚星阔只对着陈珏和楚眠觉说了五个字:“我会看着他。”
结果出乎双子意料,未费多少口舌,父母二人爽快答应了楚月流换学校的要求,他们觉得比起重点学校管理怎么严格,弟弟始终更听哥哥的话,况且从楚星阔口中说出他一定会做到。
结果证明楚家父母决定是非常正确的,楚月流的乖巧仅限于对着楚星阔。迫于哥哥带来的压力,楚月流当选了十三中历届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校霸。
先声明校霸这名头得来纯属意外,初一开学不过一个月,前任校霸小巷勒索到楚月流同桌头上。此时楚月流早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他听闻此事,正义感爆发,放学主动去小巷一挑三,拿回十块钱并一战成名。
楚月流在家长老师面前表示自己一心只为帮助同学,十分无辜,最后受到全校通报表扬。
说实话这架能打赢还得归功于某人早期的骑士病——
楚月流小学时看了梦幻童话后非得说楚星阔是故事里的王子,而他是王子身旁的骑士,故事中骑士保护王子,所以他也要保护哥哥。楚星阔对此不屑一顾,懒得发表任何意见,楚月流则越看越上头,他想到自己现在还什么也不会,就很着急,转头去央求陈珏说他想要变得很强很厉害来保护全世界最好的哥哥,陈珏虽然结合实际认为哥哥保护弟弟似乎更靠谱一点,但拗不过楚月流撒娇,最终还是给他报了个跆拳道班,楚月流这一挑三的本事因此而来。
楚星阔在他伸张正义前什么话也没说,楚月流便天真的以为他哥这次什么也不管,直到他单手拎着外套威风凛凛的从小巷里走出后,这份天真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他发现他的宝贝哥哥正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楚月流:“……”
对上楚星阔的视线,楚月流心里暗叫完了,但鉴于在此之前他哥针对这件事真的没说过什么,于是他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走上前故作镇定开口喊道:“哥……”
“打架抄单词翻倍。”
楚星阔压根不想理他,丢下冰冷一句就转身离开。
新晋校霸楚月流看着他哥冷酷的背影,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乖乖跟上开始一顿认错。
在校就读那三年,他们二人皆是十三中的传奇。
虽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那气质是一眼可鉴。
哥哥稳坐段一,年段戏称“考不倒”;弟弟虽是校霸,成绩倒也排在年段一百多名,差不到哪里去,着实让一些成绩不上不下的学生羡慕。
可那些人不懂楚月流的绝望。
从小学起便可知他同大多数人一样并不热衷于学习。心中排行榜哥哥稳坐第一,可面对学习,他实在无法做到爱屋及乌让其第二。
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位列第一的哥哥逼着他学习。
楚月流挂着个校霸名头,便总有一些“好哥们”来邀请他翘课去网吧。初一时楚星阔与他同班坐他后桌,只要他哥一个死亡凝视,楚月流拒绝起这些邀约那叫一个坚定,等那些人走后他还会转头义正言辞的告诉楚星阔自己是绝对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的。
这一年楚月流还有认真完成作业的觉悟,每天晚上会拉着楚星阔一起探讨学习上问题,年段一百多名是他自觉学习后成果。
升了初二,年段经过一年摸底,分出了ab好班,段一楚星阔成功进入a班,楚月流则待在平行班。他们一个继续待在一楼,一个去了三楼。
俗话说的好,凡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少了哥哥的凝视,楚月流禁不住诱惑尝试第一次翘课后,就像出了笼子的鸟越发猖狂,每星期都有一两次同那些好哥们翘了下午倒数一二节课翻墙出校去网吧。临近放学再偷跑回来,站在楼梯口一脸乖巧等楚星阔一起回家,欺瞒了他哥将近一个月都没被发现。
然而意外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星期四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楚星阔正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一道物理题,只差最后一步计算便能答完,班级前门突然传来声音:“楚星阔同学在吗?请赶快前往医务室,你的弟弟受伤了。”
同样在认真写题的林绅闻言刚准备抬头看看他身旁楚星阔的反应,却只感觉到周围突然刮起阵风,上一秒还坐在位置上认真演算的同桌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邻桌上只剩一支未来得及放好的笔吱呀吱呀的沿桌边滚去,随即“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另一边,楚月流坐在医务室床上,愁眉苦脸的盯着他肿成猪蹄的左脚,又恨恨瞪了一眼刚才同他一起翘课、现在坐在一旁不敢吱声的陈铭。
翻进学校时明明一切顺利,他刚刚爬上墙准备一跃而下,结果陈铭眼神不好把树枝看成老师,害他一时间惊慌失措,脚打滑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
在陈铭的搀扶下,楚月流一脸委屈的来到医务室,靠着精湛的演技成功哄骗校医相信他只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可惜当务之急是怎么在他哥面前蒙混过关。
相比老师,他哥不仅不好糊弄,生气时还更恐怖。
楚月流一想到楚星阔冰冷的眼神,就觉得十天都要吃不下饭。
真不能背后议论人,说曹操曹操到。
“砰——”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开门声,楚月流下意识回头看,就见刚刚还只存在于他脑海里的那个人已经出现在医务室门口。
不过一瞬,楚星阔已大步冲至楚月流跟前,抬起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同时那张终年冻结的脸上罕见出现了慌张的神色:“你怎么了?"
这语气中的担心一时之间让楚月流都忘了惊慌他哥这么快就赶来,反而下意识抬起手轻拍着楚星阔的肩安抚道:“哥,我没事,就是崴到脚而已。”
楚星阔缓缓松开楚月流,往后退了一步,坐在床边,看向楚月流的左脚,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肿胀的大猪蹄子。
“嘶……痛……”楚月流小声叫唤。
楚星阔收回手,问道:“怎么回事。”
唉!果然逃不过他哥询问!
楚月流刚才糊弄校医的伶牙俐齿对上楚星阔突然卡壳:“我…从楼梯上…下来…没注意看…脚下…”
楚星阔扫了一眼坐在旁边低着头没吱声的陈铭,感觉有点眼熟,好像是初一时怂恿楚月流逃课那伙人里其中一个。
他冷冷看向楚月流:“你想好再开口。”
“"
彳亍口巴。
楚月流一副小媳妇模样结结巴巴将逃课翻墙的过程一五一十交代了,说完都不敢看一眼楚星阔的脸,默默低着头玩手指,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楚星阔听完他的交代后先是一言不发,而后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将楚月流的手扣住,楚月流下意识把低着的头抬起,这一举动使他们四目相对。然而还没结束,楚星阔又将身体慢慢往前倾,在二人脸间距只剩不到十厘米时才停下,此过程中他一直直视着楚月流的眼睛。
事实上,升初二以来,楚月流的身高已经反超楚星阔一截。于是此情此景在一旁的陈铭看来,略微矮小的楚星阔就像昨晚八点档狗血电视剧中那趴在alpha身上索吻的oga。
不过鉴于两位当事人现在心情应该都不怎么好,陈铭决定选择性失明,安静做个透明人。
对上楚星阔深邃的眼眸,楚月流感觉自己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想将头转开又没那胆量,一时间拿不准主意,僵在原处。
有个词适当修改一下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的处境——度秒如年。
不过好在没安静几年,楚星阔便缓缓开口:“你、再、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