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2(剧情)(6 / 7)
也能依稀从各种不同的侧面中看到过,证实过自己的猜想,和网上的少爷公主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黎成毅第一次完整地意识到这件事情也是很久以后,甚至直到那时候他才恍然明白姜柳芍到底作出了怎样的尝试。
他最开始总是奇怪,为什么承认了喜欢这件事情,姜柳芍还是回不到他心里默认的刻板印象。
后来,他适应了目前的生活,早在姜柳芍适应这样的自己之前。
但是,总有些东西是带有象征意义的,一种没有人可以摧毁的,一种过于高尚过于夸张和闪耀的意义。
从药厂到停车的路段的一小段时间里,他们的姿势逐渐变得亲密,影子现在融合到一起,他们牵起手的瞬间,她的身t会稍微抖一下,掌心的纹路像是相融的钥匙和锁,严丝合缝地卡在一起。
后来,这样的接送就变得自然,不再像是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他们——好像终于从紧张的角se扮演游戏里放松下来。
这段时间黎成毅接她的时间不算少,因为要两头跑,甚至周末黎成毅也会带她出去,像是普通的情侣那样,去餐厅,或者又去看电影。
可能黎成毅没怎么去过这些地方,吃饭可能也只是去那些姜柳芍只会在社交媒t上刷到的高级餐厅,看电影也许也是首映场,或者是家里的私人影院。但就算是会让黎成毅皱起眉头的那些吵吵闹闹的购物中心中的大影院也是姜柳芍以前完全没有尝试过的,也是在来到大城市读书之后才慢慢变成了习惯,小镇里也有类似的购物中心,但总是过于冷清,似乎在哪里的所有人都对这样的加上了溢价,代表了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生活习惯的地方有着天然的排斥。
上大学的时候姜柳芍会买爆米花,这是一种报复x的对于自己的宠溺——因为从小到大吃上这样高热量的甜食的机会不算多,而在看电影时吃也更被母亲打上了奢侈的标签,结果后来一小桶也吃不完,于是连爆米花也不买了。
何必浪费那个钱,只要在看完电影之后去吃一顿好的,从自动扶梯一般往下一楼就是餐厅那一层。
她知道黎成毅大概会很不适应如此吵闹的环境,于是特地选了iax最贵的那个厅,花的还是她自己的钱,她也没有和黎成毅报销。
不是一个很好的片子,姜柳芍为了配合黎成毅的时间,选的场也很晚,连晚饭也没吃上,一个人脚酸地从购物中心的一楼来来回回走了好多次,从快时尚逛到了化妆品店,又在n茶店里坐了很久。渴了些,于是当手里拿着n茶的时候,几口就少了一半,结果把自己腻到了。
黎成毅b她想象中到的更早,接通电话的时候,正好一群小朋友推门进来,叽叽喳喳,对方应该是在地下车库,信号不好,说话断断续续,基本上听不清。
她不知道自己报出的商铺位置能不能被找到,于是又在微信上发了消息,对面也没有任何回复。
好像总是这样,默认的消息就不会被回复。
电影完的时候商场已经关门了,没有几个人的影厅被关上了门,她走在黎成毅前面,从唯一一个货梯下楼。很自然的,在她从包里拿出水杯站在影厅门口等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也会伸出手把她跨在身上的包取下,就像是很多情侣会做的事情。
“今天的电影,谢谢你。”他几乎是很自然的在等电梯的时候说出这句话。他们扭曲的倒影被照到电梯门的玻璃上。
喝水的动作猛然停住,几乎被这句话呛了一下,接着听见黎成毅低低地笑了两声,好像是在笑她喝水也能把自己呛住,难堪的感觉里涌了上来,她咳了几声,抬起头有些恼地看着黎成毅——好像他刚刚讲了一件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一样。
那天的电影钱黎成毅一直记着,对于他来说甚至没有以前给姜柳芍做代驾的辛苦费贵,他几次想要给她打钱,这是一件他几乎快形成习惯的事情。
但最后没有。
他透过变形的反光看见姜柳芍脸上的表情——他看见她被水呛着的滑稽的样子,脸憋得通红,咳嗽了几身,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圈都因为生理x的不适变红。
他一直知道她有好看的地方,特别是那双眼睛,所有和她有关的画面都和那双眼睛有关,几乎包含了所有的情绪,她蹲下来看着他的时候,她颤抖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的时候,她笑着故意等他和自己对视的时候,那些在她眼睛里发现的所有情绪:委屈,心疼,倔强,显而易见的ai慕,无法掩饰的惊喜,路灯的反光,快要溢出的泪水,都混作了一滩。
他到底应该从眼神里发现,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应该是有相同之处的。
有次姜柳芍做实验回家很晚,那天他正好也有脱不开的会,所以早上她也默认了自己一个人回家。
对方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手机锁储存箱里了,没听见,等半夜好不容易从学校出来又觉得应该早睡着了,不想去打扰,什么也没发,自己打了车回去。
没下雨,但她也不敢睡觉,生怕遇上什么变态的司机。手机里电量的下滑就像是一张诡异的天气预测温度图,遇上冷空气时会滑动得非常快,等到了公寓门口的红绿灯时只剩下了百分之十都不到的电。
她于是直接关了机。社区外部车辆进去b较麻烦,她自己下车往黎成毅家里走。
智能门锁发出欢迎回家的机械nv声,她蹲在玄关处换鞋,包被丢在一边,屋里还是太暗了,她往前走的时候踩到包的肩带滑了一下低声暗暗地“呀”了一声。
然后灯被打开,几乎失明了几秒,才皱着眉头适应了眼前的光。
“回来了?”黎成毅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往她那边看,不是居家服,穿着的衬衫和被扯开的领带看起来并不舒服,像是紧绷了许久。
“嗯…”她低头把放在一边的包拿起,还是站在玄关处,“你还没睡吗?”
她过了几秒没听见回答,抬头望着黎成毅。楼梯离玄关有些距离,灯晃得她头昏,本来就挺晚的,熬夜做课题晕晕沉沉的,几次聚焦才把目光放在楼梯上的人。
看起来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很奇怪,她想,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领带也是松开的,什么都不对劲。
他呼了一口气,声音极其缓慢:“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后来关机了。“像是很疲惫,但事实上确实很累,口g舌燥,连声音都哑了几分。
”手机没电了吗?”站起身来,往下走了几步,最后却在离地面几阶的台阶停住。
”我怕打扰你睡觉。”
从高处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往前走着,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地拍打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突兀了许多,自己的呼气声混杂着电器微弱的电流声,他看着姜柳芍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几乎是完全仰望的状态,眼睛还是那样,亮晶晶地,几缕没有扎进马尾的碎发掉在额头上。
那种凑过来时,隐约能闻见香水味的动作。应该味道会很淡的,几乎都被风消散的味道。
“还没睡,刚刚在处理工作。”
他r0u了r0u太yanx,低声叹了口气,“走吧,快睡吧。”
“是在等我吗?”想这么说,可她又害怕回答只是一个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大概只是真的很忙,他要开很多会的,越洋的,跨海的,时差问题经常熬夜。她记起她脑子有病问他是不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时候,那句“对”真的挺对她有影响力。最开始也根本没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天天只琢磨一句话,他说他有点喜欢我了。后来就发现,其实好像他也真的只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
所以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