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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翡抓住我的那一瞬间,我立刻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放了他鸽子,在上周四。然后周五我请假了,在街上游荡了一天,我不敢去任何商场,听说他爸是开商场的。
后来有人好心告诉我,他气疯了,把我的书桌砸了,还把语文老师惹哭了。这一天的语文课又给了数学老师。
他长得那么漂亮,难免让人放下戒备,叫大家以为他是个好人。
赵翡像牛一样喘气,我很害怕,但是打起精神应付他。他先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躲了一半,让他打在我脖子上。因为从小到大我挨了他很多耳光了,所以反应的快。然后他让我把衣服脱了,我二话不说就脱。
陈小拙,你这个婊子。他掏出手机,对着一丝不挂我拍。那闪光灯开得像是闪光弹,我稍微一挡脸,他立刻怒气冲天,攥着我的手腕像是要把它捏碎。
然后他松开了。我不知所措地望向镜头,听见他说:你的逼,自己扒开。他语气冷冰冰的,仿佛我的逼是什么实验仪器。
我的逼确实是个实验仪器。因为我是个双性人。16岁的时候我被赵翡操了第一次,那时候他也才15,我们这个年龄,都不知道谁强奸谁。他那会儿已经长了180的个子,打篮球,皮肤晒得黝黑,而我有心脏病,又有哮喘,别说跑步了,一到春天光吸那些柳絮毛子就能让我咳嗽得停不住,我妈因此天天担心我担心的没办法工作。她好像很怕我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被呛死,或者被赵翡欺负得跳楼去了。就剩下我爸,她的日子还有什么希望?
但是我不会死的。相反,我还忙着工作——那时候我在班里找了个近水楼台的兼职,帮班里女生给他递情书。一次50。我妈在服装厂里缝扣子,从早晨七点缝到晚上九点,一天也就赚这50。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一开始我偷偷地做。赵翡让我给他看着包,我就看着,然后趁他进球和他哥们儿击掌欢呼的时候把信从裤兜里摸出来,给他塞到书包深处。不能放浅了,他脑子比我好用,一猜就猜出来了。
他起先是不动声色的。后来他得死脾气犯了,收到情书的第二天走上讲台把那信撕了个粉碎。那女孩当场流了眼泪,心意被这么践踏,谁能受得了?半个月之后她就转学走了。
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查到是我放的,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一路把我拖进更衣室里。他问我:“是不是你这个贱货干的?”我那时候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还是用手语比划:对不起。
我想解释更多,但赵翡也看不懂更多了。他就能看懂对不起,这是我对他说过最多的话。他看着我比划完,给了我肚子一拳,等我从疼痛中回过劲来,他已经把我的裤子扒掉了——他巨大的阴茎就顶在我的逼缝里,我很害怕,想爬起来给他下跪求他原谅我,他却挺着那根可怕的阴茎把我捞起来,一把就按住了我的背。赵翡的手就像铁钳子一样可怕、冷漠而无法撼动。然后他就捅了进来——那种疼痛让我几乎愣住了,我看着自己的下身流血,但他还是不停止地继续狠狠撞击着我,我被他撞得几乎跪不住了,栽在地上,下身淌着水,眼里却疼得直流眼泪。他扳着我的脸转过来,看见我眼泪的一刻,他就射在了我里面。然后他说:陈小拙,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就这个感觉。
赵翡说话太抽象,我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感觉,他也被人这样狠狠地操过吗?他留下这句抽象的话就走了,我扶着墙爬起来,他的精液混着我的血从我的腿缝之间流下来。我低头看我的腿,颤抖得很厉害。我使不上力气走路。
后来,赵翡每周都操我几次了。他好像拿我当男朋友了。
他又叮嘱我说:再给我塞那些情书我就把你弄死。说完,可能气氛太冷我又是哑巴,他就过来牵我的手。
“听到了吗?别找死。”他重复了一遍。
我有点害怕,但面上装作没听见,仍然握着他的手指,他居高临下地凝视我一会儿,忽然凑过来亲了我的头发。
“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听懂了就点点头,小拙。”
我望向他,看到他放晴的表情,点了点头。他立刻笑了:
“周四我们约会吧。”
赵翡因为我周四没去学校把我揍了一顿,这件事还历历在目,忽然间他就长大了,去国外念完了大学。他学习不太努力,但是成绩非常厉害。听说后来他在大学交了个女朋友,带回家来过年。
我没有念大学,去了特殊学校,跟老师学做面包、蛋糕。我喜欢做这些不需要动脑的工作,让我有时间放空。过年的时候我跟着爸一起去了赵家帮忙。我在厨房里做大家喜闻乐见的蛋挞,一盘接着一盘。蛋挞是刚出炉最好吃的。
隐约听见客厅里有人夸“这蛋挞赶得上我在澳门吃的了”,我有点开心,继续做。一个钟头后阿芬嫂来了:“拙仔,你笨啊,不必再做了,阿翡和他的朋友都出去吃了,快快打包拿回家带给你妈妈吃。”我不好意思地解了围裙,洗洗手,带着一纸袋的蛋挞回去了。
我坐公交回。走在路上,有一辆车在大马路上使劲摁喇叭,我赶紧往里走,那辆车喇叭按得更暴躁了,恨不得一秒钟按十下。881路来了,其实不是我要坐的车,但是我还是赶紧上去了,刚刷上卡就听见有人在后面怒吼:陈小拙,你他妈的聋了!!
我愣愣地看着赵翡的大g在后面追着公交车的屁股一路狂按,还闯了红灯。开公交的司机师傅也害怕了:“这人是不是毒驾啊?!谁能帮忙报个警?我怕出事儿!”一个女孩犹豫着拿起了手机,我赶紧阻止她,冲她摆手。现任的警察局局长不是别人,正是赵翡的姑妈。我见过她一巴掌把赵翡打得鼻血横流,但也知道她为了这个侄子是不惜付出代价的。
我终于不得不下车,赵翡的大g差点开到我身上,恨不得把我碾死,到最后几米我闭着眼,生怕他刹车失灵了,结果他倒是稳稳地停在我跟前。
我睁开眼看他,好多年不见,他怎么又长高了?还是我变矮了?他下车连车门都不关,就敞着。副驾驶跟着下来一个扎着半长发的男的,又高又瘦,模样漂亮,像混血,靠在车头拿出相机对我一通拍,又摁着手机屏幕发语音,笑着道:
“看看,这就是差点把赵翡弄进监狱的那个哑巴,我操,我们开着车呢,都险些没追上他。”
赵翡没再揍我了。他只是把我怀里的蛋挞袋子扯走,打开往里看了一眼,皱着眉一甩,一袋子蛋挞就被他扔进了路边垃圾桶里。
“你这叫偷窃,知道吗?”
我愣愣地望着他。原料确实是他们家买的,但是阿芬嫂说可以拿走,其实就不是偷。混血帅哥扑哧笑了出来:“昨晚输了一套房你都不心疼,现在心疼起蛋挞来了…”
“李慨释,你的嘴闭上。”
被叫李慨释的混血笑嘻嘻:“fe~dowhateveryouwant!”
赵翡追上我竟然只是为了扔我的蛋挞。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径自走了,车门被甩得震天响,竟然把这人一起扔下了。
那个混血——李慨释,却不慌不忙,只是冲我一笑,没头没尾来了一句:“真的,你和金何酝长得很像。”
我听不懂。转身要走,他却笑眯眯挡在我前面,“我下午吃了你做的蛋挞,很好吃。像我在澳门吃的。”
怪不得,我想这个声音我是听过的!我抬头看他,他眼睛弯弯的,很有耐心地跟我解释:
“金何酝是我们的学妹,她和赵翡交往两年了。之前的共友里总有人开玩笑,说赵翡找金何酝是为了提醒自己要复仇——听说他高中有一个长得像金何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