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甜的厨房lay(7 / 13)
老者点点头,询问道:“宁还是没过来吗?”
青年微微皱眉:“是的,我再次打了电话过去询问,宁的电话打不通,他的部下的回复跟上午一样,还是说他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很着急的离开了,去向未知。”
老者点点头不再追问,只是对青年安排了一些事情,最后说道:“如果半个小时之后还是联系不到宁,宴会就直接开始,不必等他了。”
青年顿了顿,确认道:“那您的讲话安排在什么时间?”
老者笑了笑:“不必特别安排时间了,宴会时我随意说说就是了,明天就是圣诞节,没必要搞得那么严肃。”
青年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奥黑尔机场航站楼外,一个高大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人流的一侧,目不转睛地审视着走出机场的每个人,似乎生怕错过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逐渐不安起来,下意识低头摸了摸口袋。
“在找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宁刀翻找的动作猛地一顿,欣喜若狂地抬起头,眼里倒映出一个被刻在心底的身影。
“您……”
男人在凛冽的寒风中急促地呼吸着,巨大的情绪波动甚至让他的脸上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好久不见。”青年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倜傥含情的桃花眼。
“好久不见……”男人定了定神,试探着伸出手接过青年手里的行李,解释道:“我,我上午接到陈伯的电话,说您来芝加哥了,我……”
青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来陪你过个节,顺便办点事。”
男人一怔,紧接着心脏就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起来。
“少爷……”男人下意识喊了一声。
“所以,在找什么?丢东西了?”走出航站楼的青年正是宁筏。
“没,没丢东西,好像是忘带了。”这个六年前突然出现在芝加哥,以猛龙过江之姿惊动了芝加哥最顶级的几位黑帮大佬的男人,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嗯?”宁筏挑了挑眉。
“陈伯说您的航班大概中午到,我急着出门,手机忘带了。”
宁筏轻声笑了笑:“这么急?”
男人看着几年不见眉眼成熟了不少的青年,有种时过境迁的恍惚感。他其实能猜到,少爷大概是有事情要来芝加哥办,顺便见一见自己,不过,哪怕是这样他也很知足了,六年前离开的时候,他本来以为两人此生不会再相见了。
“急着来见您。”男人眨了眨眼。
宁筏闻言微微笑起来,上前半步扯住了男人的领带,低声问道:“那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邀请芝加哥的地下领主共度平安夜呢?”
男人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许久才醒过来,哑着嗓子回答道:“荣幸之至。”
坐到副驾驶位,宁筏的脸色有些苍白,摘下手套,冰凉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宁刀看了一眼身侧,瞳孔微微一缩,青年左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圆润银白的指环。
宁筏闭上眼:“先去酒店眯一会儿,倒下时差。”
宁刀点点头,熟练地接过宁筏的手机,输入密码解开锁屏,找到了记着各种安排的备忘录。
“少爷……”男人刚要开车,突然想起了自己忘记的手机,犹豫了一下。
“去取。”还不等男人开口,宁筏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太熟悉了,这一切都太熟悉了。若不是周围异国他乡的环境和嘈杂纷扰的英语,他甚至以为他回到了六年前,宁刀垂了垂眼,发动了车子。
芝加哥市区外围一个貌不惊人的小酒吧里,一名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推门而入,圣诞节前夕的下午,这间酒吧并没有多少客人,青年走到吧台前,指节轻轻扣了扣,开口问道:“劳伦在吗?”
晦暗的灯光里,昏昏欲睡的调酒师睁开眼,看见了青年那双标志性的碧绿色双眼,似乎吃了一惊:“您是……”
“乔治·路易斯。”年轻人自我介绍道。
“我的老天爷!”调酒师几乎是跳了起来,“您怎么亲自来了?”
还不待年轻人说话,他又说道:“我就是劳伦,您来找宁?他还没回来呢。”
乔治点点头:“那我就稍等一会儿。”
名叫劳伦的男子错愕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他试探性地问道:“是令尊……?”
“别担心,老头子没说什么。”年轻人安抚性地笑了笑,“是我找宁有些私事。”
劳伦这才放下心,殷勤地询问年轻人要不要喝点什么。
“少爷,我去取一下……”
“要不要我陪?”青年一手支着额头倚在车窗上,微微偏头看过去。
其实只需要几分钟,男人其实是准备拒绝的,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如果您不觉得麻烦的话……”说到一半,男人猛地顿住,脸上浮起可疑的嫣红。
宁刀错开眼神,下意识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宁筏似笑非笑地扫了男人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吧,我陪你。”
两人联袂走进酒吧,才一进门,宁筏就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什么人……宁筏不适地皱眉,迎着目光看回去,对上了一双碧绿色的眸子。
绿色……宁筏眉梢挑了挑,芝加哥无冕之王路易斯家的颜色。
‘乔治·路易斯……?’宁筏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地盘上的太子爷,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要往暗处某个包间走去,却发现身旁的宁筏停住了脚步。
“少爷?”男人低声询问。
宁筏笑了笑:“路易斯家的?”
“是,老路易斯的儿子,现在的二把手。”宁刀的右手轻轻抬起,摸上了后腰。
宁筏点点头:“去拿东西。”
“这家伙很危险,您……”宁刀还未说完,便看到原本端坐在吧台旁的碧眼男子端着一个酒杯走了过来。
“我有分寸。”
“宁,乔治走了?”
宁刀正在翻找自己的手机,便听到劳伦的询问:“还没有,怎么了。”
“没走?那你怎么过来了。”劳伦却是很吃惊,“他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吗?”
“你说他是特意来找我的?”宁刀猛地抬起头。
等男人慌忙回到前台,却见到吧台前只剩了一个人,青年一下一下抛掷着手里的手机,笑得有些混蛋。
“少爷?!您没事吧。”男人甚至没注意到宁筏手里的手机就是自己找不到的那只。
“我能有什么事?”宁筏挑了挑眉。
“刚刚劳伦跟我说,小路易斯是特意来找我的。”宁刀皱了皱眉,“可能是老路易斯派他来敲打我吧,我怕他对您不利。”
“我不仅没事,还从他手里拿到了一个笨蛋忘在吧台的手机,”宁筏把手机扔给宁刀,“顺便还教了芝加哥太子爷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什么?”宁刀一怔。
离开酒吧的路易斯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个年轻人令人厌恶的伦敦腔,脸色难看的要命。
司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太子爷的脸色,识趣地不敢多问。
宁刀站在酒店房间门外,低声敷衍了几句电话另一头喋喋不休的下属:“我今天没时间,你有事去找劳伦商量。”
“这批货可是老路易斯亲自安排您来接的,要是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