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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圆里线条的交点构成了心的形状,但中间的线条没有删除,覆盖着,掩耳盗铃似的。
好几分钟都没有收到回复,pavel点开pooh的头像,放大了看,他应该是直接截的图,因为太过模糊。
【那要怎么画才好看,哥教教我】
悬浮窗弹出了pooh的新消息,pavel没多想,打字给他。
【两个圆和一个旋转成菱形的正方形,叠在一起修剪掉中间的线,笨蛋】
【这样吗?】
【图片jpg】
【嗯哼,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消息回得很快,pavel看着完美的心型勾起了嘴角。
起身准备去关水时,他才突然反应过来,pooh怎么可能需要被教这种东西。
【哥更喜欢这样的简单又明显的爱心吗?】
边慢吞吞脱着衣服,边看了眼pooh回的消息,pavel抬脚跨进了浴缸。
整个身子沉入浴缸,温热的水把自己裹得严实,pavel疲软地往后靠,舒服地叹了口气。
手机被放在一旁置物柜上,他低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隐约能看到原本白净的肌肤被大片的红痕覆盖,都是吻痕,或者说都是pooh故意弄出来的痕迹。
从看不到的脖颈处到胸口一直延伸到小腹,腰上应该也有,大腿内侧的痕迹更加可怖。
看得有些出神,pavel突然想念起pooh的信息素。
面台上有瓶新来的香水,pavel撑起身拿着它又坐回来浴缸。朝空气轻轻按了两下喷头,清新的香气在水雾中扩散开,pavel吸了吸鼻子,有熟悉的味道,像他但不完全是他。
放在一旁的手机振动了好几下,pavel才回神。
【不喜欢吗?】
【那为什么要教我这样的画】
【我遮着的心,难度更大】
【不是吗?】
手指悬停在键盘上,pavel大概是被热腾腾的水雾熏得有些晕了,好半会儿都没敲出回复的话。
【pavel哥?】
【喜欢】
【什么?】
【喜欢简单又明显的爱心】
淡漠的茶香飘进鼻腔,比起自己信息素的甜腻醉人,它更多的是少年人的清爽,这也是它最像pooh味道的时候。
闻得昏昏沉沉几乎都快要睡去,水淹没鼻尖,pavel才呛着清醒过来。站起身甩了甩头,等他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些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气味的感受居然是心安。
简单淋浴清理好身上残余的脏污,下半身裹着浴巾,pavel坐到床上才重新按开手机。
【喜欢的话就换成头像】
pooh只发来了这条莫名其妙的消息,然后把他最近发布的动态重新点赞点了个遍。
【为什么要换头像,刚刚在洗澡,差点睡浴缸里】
【你不是喜欢吗】
【喜欢就要换吗】
【那别换】
莫名觉得这小孩是生了气,pavel挠了挠腰上的吻痕,鬼使神差地换了头像。
【小屁孩】
【哥哥】
pooh撒娇时发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pavel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
【有洗干净吗,那瓶你不喜欢的香水味】
【连同你的味道一起洗干净了】
【哈?那哥有想我的味道吗?】
【有一点点】
所以喷了你味道的香水,只是不想太明显,所以让它全都挥发进了空气里。
【明天休息,我可以邀请哥哥出门约会吗?】
看着人的消息pavel愣了愣,这周因为请假,过得太快了些。
【炮友用得着约会吗】
【那就…出去玩,跟同事一起出去玩可以吗?说是聚餐也行…两个人的那种】
他怪怪的,pavel咂了咂嘴,水珠顺着发丝滴到身上,滑进床单里,身下湿答答的一片,像他们做爱时一样,pavel觉得自己也怪怪的。
【好啊同事,我们几点见面?】
【八点!】
【我上班都不用起这么早欸】
【那就十点,十一点也可以…】
【干嘛要那么早,想先做爱啊?】
【…哥说把我的味道都洗没了,先给你标记】
【你是笨蛋吗,我洗澡能把你的临时标记洗掉?】
【我是笨蛋,明天我要咬你】
【很痛诶弟弟】
【就咬】
两人东扯扯西扯扯,夜已经太深,话题在pavel发送的只说了一半的语音里结束,他实在是太累了。
pooh看着聊天记录里pavel发的鬼脸自拍,他盯着脖颈间几乎没有消退的吻痕,眼睛弯成了漂亮的弧度。
约会这天,不对,是和同事双人聚餐这天。
pavel在衣柜里翻了好久,终于找到他喝醉酒时激情下单的露背衬衫。穿上,系好腰间的绳子,在镜子前转了个圈。
他耳尖红了。
像他妈穿出去就是为了勾引人似的,可他只是想穿件领子容易开合方便人摸到后脖颈上腺体位置…的衣服。
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pavel看着镜子里无意识勾着嘴角在笑的自己,愣了愣。
凭什么要方便狗咬他…脑子抽了。pavel这么想着,从衣柜里找了件高领无袖背心,换上就出了门。
他们约的十一点见,但pavel十点四十就到了地方。然后他看见有只卷毛小狗靠着柱子,在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着,犹犹豫豫地放下又抬起,似乎没打出几个字。
“嘿。”
故意唬人地,pavel垫着脚绕远到柱子另一侧,从后头靠近pooh。他手很明显地一抖,但保持着看手机的动作没动,pavel觉得奇怪,凑得离他近了些。
“嘿!”
pooh猛地回头,脚在地上跺得作响,差点就把pavel吓得跌到地上,好在边上有根柱子,他扶着给pooh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来这么早?”
“你怎么来这么早?”
pooh学他的语气也这么问,眼神从上往下扫,定格在倚着柱子的手臂上。圆润饱满的肌肉被挤在一起,反而更漂亮,白嫩嫩地带着点粉,大概是蹭着柱子弄出来的颜色。
“你不是说十点,我还迟到了…呢。”
下意识地反驳,又突然想起来昨晚最后商量的时间是十一点,因为自己起不来,摸了摸鼻子,pavel移开了视线。
“哥一点都不在乎我们的…聚餐,明明是十一点。”
pooh盯着黑色的高领,不悦地咬了下嘴皮。两步走到人身后,摸到他觊觎已久的肱二头肌,把人摁在了柱子上。肌肤细腻如丝,是他记忆里的触感。
“我记得!这不是快十一点才来…你压着我干嘛。”
“别狡辩了,你就是一点都不在乎。”
呼吸喷洒在耳后那颗小巧的痣上,pavel抖了抖,他大概知道这只狗想干什么了。
颈间的布料被扯得很开,湿热的舌从耳后舔着开始玩弄耳垂,嘬吻两下又移到颈间的吻痕上,覆着边吻边舔。
pavel觉得身子酥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