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亲吻别R我奈子(6 / 8)
下,一边我想拔腿就走,另一面又想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发火,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带着他们一起到了停车场。
“你们来干嘛?”
我真的是很不耐烦,生活终于趋于平静,现在又有人要来打破它,偏偏我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只因为那一层血缘关系在。
两人脸上都有深深的沟壑,放在书本上是要拿来称赞的劳动人民的辛苦烙印,但我对他们着实难以产生好感,甚至对他们那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包括我自己在内。
从小在他们之中长大,我当然知道那一片的都是什么人,老实的农村人?呵,全是假的,全是龌龊,不堪言。
我躲开女人想来拉我手的动作:“有话就说,别碰我。”
她并不表现出尴尬,僵硬地笑着说:“好久没见了,小满又长高了。”
“没别的我就走了,没时间和你们浪费。”
“小满你等等,我们有事有事,是件大事。”
他搓手的动作让我联想到苍蝇,他也确实提出了像苍蝇一样恶心的要求:“这不是你弟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女方家都谈好了,他们大学开始就开始谈恋爱,到现在也要修成正果,是一段天赐的好缘分……”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结婚,你给我说有什么用,难道还要我替他娶女人?”
听到这里,我已经猜到了他打的什么算盘,觉得荒谬的同时也不由自主感到悲哀,为什么,和我血脉相连的会是这么些货色呢?真的,很恶心啊,血管里面流淌着的都是发臭的脓血,个个都面目可憎,是让人避之不及的恶鬼。
“话不能这么说,你和他可是亲兄弟,他结婚你也能沾沾喜气不是吗?”
我直接冷笑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沾这晦气?”
他脸色变了又变,还是维持在一个算得上是和蔼的范围:“我们老郁家现在好事将近,就是,还差点功夫,还要你帮忙。”
我深吸一口气:“多少钱?”
他的脸成了一朵扭曲的菊花:“不多不多,就两百万,买套婚房还有嫁妆就——”
“你在想屁吃。”
这下,我的脸色彻底和我的心一样冷了,两百万,真他妈好意思开口啊,我只是一个工资一般的打工人,毕业后每个月按时把工资给他们打过去,竟然还没喂饱这几张嘴。
他终于维持不住表情:“再怎么说平安也是你表弟,帮持帮持不是应该的吗?我们郁家生你养你,这点小忙都不帮,你良心被狗吃了?”
“是!怎么不是被狗吃了!我不就是狗娘养的嘛?你不也就是一条死狗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装?!他结婚跟我有屁的关系,你们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去天地银行里面多抢点烧给他呢?给他烧个千八百万让他在底下多娶几个老婆不是乐死你们?!”
他们已然是勃然大怒,毕竟,我不仅骂了他们是狗,虽然把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咒他们的好儿子早死当真是一大痛点,瞧,他们这不就撕下了人皮,露出了黑道骨子里的心肠吗?
“死杂种给老子闭嘴?”
我躲过刮来的掌风:“闹啊!你闹啊!你现在就打死我啊!我还要你儿子下来给我陪葬!早点轮回早点投个好人家!”
我发觉自己已然变成了一条疯狗,在狂吠,确实很不得体,但是心里确实无比的畅快,去他妈的养育之恩,生我养我的早死了,不过是看在这点血缘的份上,凭什么我就要舍弃一切为他们奉献?这些孬货根本不值得。
可偏偏是这荒谬的血缘,让我日复一日地饱受那两个人死了的折磨。
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们一直只是跟以前一样,那我还是会忍下去的,毕竟,一个没怎么得到过父母的爱的小孩,总是会渴望这种爱的出现的。
那对夫妇刚死不久,在葬礼上,这两人轻易用廉价的关怀俘获了我,伪装下两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就算我上了大学之后他们撕开了伪善的面具,这些影响也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真是,可悲。
我又能怎么办呢?血缘是这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枷锁,将我束缚在这令人窒息的世界中,除非死亡重开一局,但,就还真是缺失那份去死的勇气。
“纪知意!”
我确信他在这里,但叫声只是在空荡荡的房间内穿梭一遍就消散了,安静得令人无端抓狂。
“你出来!”
此刻,我最想要的是将因为见了那对夫妇而产生的忧闷负面情绪发泄出来,性爱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是在我想要他的时候他又不在。
明明知道我们的关系只能用不堪来形容,甚至在他面前,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底气,可我还是不自量力地试图攀上去,这令我觉得荒谬可笑。
纪知意是个怎样的人?他从未对我说起过他的生活,但从他周身气度,平日里的穿着,给钱都是以万为单位,毫不眨眼,真的不会看不出我和他是彻彻底底两个世界的人。
但是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抽了什么风,偏偏看上我这么个窝囊废,也实在是一件奇事。
我情难自已地开始想象他的成长环境,他的父母一定是很有文化的讲究人,生活在干净漂亮的别墅中,从小给他最好的生活环境…
除了嫉妒之外,还有浓重的羞耻压在我心上,我甚至开始觉得我辱没了他这么个优秀的男人,但在看见腕上发紫的齿痕时,恶劣的猜想盖过了前面的幻想,至少我可以肯定,他不是个什么正常人。
没哪个正常人会对一个陌生人做出追踪尾随、强奸又送钱的事,就算他的家庭教育再好,他的那个家也是不幸的,养出这么个玩意,就不能再说是成功了。
思绪到这里,我甚至想笑,就算全是我的胡思乱想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会自欺欺人。
纪知意当晚没有来,我肚子把自己蜷成一个团,抱住这里仅有的微弱生气,做了一个混乱,嘈杂的梦。
看见他们时,我还愣了好久,终于把他们和“父母”对上号,毕竟我印象中的他们总是针锋相对,一言不合就开始吵起来,才收拾好的房屋又变得一片狼藉,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刺痛耳膜,他们是狰狞的毫无美感可言的,嘴脸丑恶,我几乎要忘记他们本来长的什么样子而只记得他们吵架时要吃人的神情。
可是这个梦中,他们久违的平和,蛋糕店前,他们含笑谈话,商量买什么口味的蛋糕给他过生日,人群熙熙攘攘,唯独他们的声音被我准备捕捉到。
我跌跌撞撞走上前去,忽如其来的怀念与忧伤让我像一个婴孩,只期望得到爸爸妈妈的爱抚,可就在碰到他们的前一刻,画面一转,神情刻薄的中年女人冷眼看着我,在她身后,身形庞大的男人高举起凳子就要砸下来。
我记不起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还是我的臆想,再仔细回想,我居然无法确认他们到底有没有给过我爱。
古木参天也会为根系所连接的土壤牵制,更何况我这株尚未长大的树苗。
令人窒息的幻想再现,我仿佛又闻到了潮湿发霉的气味,正丝丝缕缕渗透进我的肺部,取代了氧气,遏制了呼吸。
我来这人世间一趟,到底是做什么的?
无从说起,无处排解,无人解答,无法逃脱。
“为什么哭?”
纪知意这时候又现身了,他像得了皮肤饥渴症,把脸贴在我胸膛上,压着我的心脏,它的每一下跳动仿佛都被人掌控着。
他也不是真心在意我缘何哭了,只是跟从前一样,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