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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门了,所以我刻意把说话的语气放软点声音再甜点,多少能恍惚的作用。
祁君哲冷哼:“有事求人的时候你真是花样百出,没事的时候也不见得献殷勤。这个约你赴不了,难道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了?”
“你监看我的手机?”演绎的热情在这一瞬间退却,取而代之的是腹腔里压抑的怒气达到了顶峰,五味杂陈的情绪撕扯着我的胸腔,我自嘲的笑了笑,低声控诉:“提议好好相处的人是大哥,监看我手机的人也是大哥,这一步非做不可吗?”
“你的行为举止太出格,让我时常感到困扰。我穿纪尧的衣服你愤怒,你用你的手入侵了我的身体折磨我,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跟我说好好相处维系兄弟关系,这维系兄弟之间关系的方式还挺特别,你让我怎么想。你以前根本不屑于搭理我,其实现在也没必要监管到这个地步,我饿了会自己吃饭,出门了到晚上也会自己回家。”
“你也不该管我跟那个男人相处亦或是交往,因为我把目光转移向其他男人对你而言其实是一种解脱不是吗?可你总是不理解我的心意。”
祁君哲脸上的神情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动,就像是看了一场无趣的闹剧。
祁君哲:“比起你是祁家的私生子,祁家的男人喜欢男人若是传出去才更令祁家丢人。收起你那些无厘头的猜测,我是你大哥,我不管着你谁管着你。”
我嗤笑了一声,觉得他虚伪:“大哥又忘了,你从小到大可都不屑于搭理我。不过现在的一切吧就随大哥的便吧,你管你的我做我的,纪尧的约我非去不可。”
“现在你是连装都不装了?”别看现在的祁君哲语气如常,事实上早已火冒三丈。
“大家都摊牌过日子,我不想装得太累。”我甩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书房,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可想而知在祁君哲心中一向乖巧的我开始忤逆他是有多气急败坏。
我想方设法出了宅子,只要打个计程车就行。但我没想到电话卡竟然被祁君哲做了停机服务,但是有什么关系,我有脚,走出去还不成吗。
从这里到市中心是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徒步更甚。但我不可能回家,不能让祁君哲的计划得逞。
“哟,离家出走呢?”是刚才被祁君哲轰走的那个男人,他此刻戴着一副墨镜慵懒的靠在他那辆红色的骚包跑车上。他的言语太轻浮,不大想搭理这种人,我无视了他的发言。
那人不依不饶的出现在我跟前:“上哪去?哥带你去兜风。”
“不必了。”我的拒绝很直接,但这个男人的脸皮天生厚,人也很热情聒噪,完全不当回事。
“从这走出去你确定?一天一夜都走不完。”
其实他说得对,这么长的路用脚走到明天都走不到:“那就麻烦哥哥你了。”
我朝他笑了笑,男人似乎心情大好,拽着我坐上了他的副驾驶,并且替我系好了安全带,看不出来人还怪贴心的。
“跟哥说,上哪去?”
我给男人看了地址,跑车开始在蜿蜒的路上驰行。
到了目的地,男人主动打开了车门,行为非常绅士。这个男人闭上嘴的时候,人是挺好的:“谢谢你。”我朝他鞠了个躬。
“真感谢我,下次请我吃饭吧。”男人将他的名片塞进了我的手里,笑眯眯道:“我叫廖文野,跟你哥一样的年纪,以后你就叫我哥吧,有什么事随时都能找我。”
“好的,下次一定请哥吃饭。”廖文野我确实该好好感谢他,他以后指不定就是我顺利出行的好帮手。
咖啡厅里我没找到纪尧,向服务员打听时他们说他在店里呆了挺长一段时间而后又离开了。是我来得太迟了,纪尧大概以为被我爽约了。
我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正想着向店里的服务员寻求帮助,兜里的手机忽然持续不断的发出震动声,看来祁君哲已经将手机恢复了网络。不用看屏幕上的信息也知道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谁。
我选择了无视祁君哲的来电率先点进了微信信息栏,纪尧给我发了几条消息,因为学校临时有事要他去办所以他不得不赶了回去。微信里我表达了歉意很快就收到了纪尧的回复,简单的几个字就能让人如释负重,他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我安心的走出了咖啡厅。
没想到在来时的那条路口上廖文野的车竟然还在,他人依旧慵懒的倚靠在车身上,唯一变化的是他脸上的墨镜换了位置挂在了他胸口的衣领上。
其实这就是一次很好的套近乎的机会。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该向前。于是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文野哥?”
廖文野抬眼望了过来,转而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昂贵的名表,他笑眯眯道:“过去了三十分钟,还挺久呢。”
“你难道在等我?”我故作惊讶。
“那当然,没有我你难不成想要走路回家吗?”廖文野扬了扬下巴:“还不赶紧过来!”
这天上了廖文野的车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我让他带我四处逛了一圈a市直至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返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候在门口的兰姨一发现动静立马朝我走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小少爷您可算回来了,你这一出门大少爷这一天可急坏坏了,来回出门找了几趟也没找到着人。他转告我若是看到您回来了跟您说去书房找他。”
“知道了。”我朝兰姨点了点头:“辛苦了兰姨,你快回去休息吧。”
望着兰姨离去的背影,我将手中握着的微型定位器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祁君哲当然找不到我,因为手机里的定位器早就被廖文野取出来后被我捣毁了。
书房的门大敞着,祁君哲不知去向。
正当我即将离开书房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仿佛从书房的尽头传来,一字一句喜怒难辨。
“大哥?”我闻声寻了过去,祁君哲就在书房的隔间,有一道可移动的屏风遮掩。里面是一间休息室,祁君哲平日工作到很晚的时候都会在这歇息。
“过来。”祁君哲拉开屏风倚门而立投来居高临下的视线,那双眼底黑沉沉的如同卷着漩涡的黑洞。
我到他跟前一声没坑,手机被他没收了去。祁君哲视察了机身,板着一张脸问:“定位器,丢哪儿了?”
“门外垃圾桶里。”我朝他眨了眨眼,补充道:“我给捣碎了。”
我以往竟没察觉到,祁君哲这个人的控制欲竟如此强烈。“你该相信自己的亲弟弟,我可是一个一直遵守规则的老实人,到是大哥你疑心太重。一无所有的人,能跑到哪去?”我伸手拿回祁君哲手里的手机:“对了,我觉得廖大哥是个很不错的人,他说以后会经常到这儿来找我玩。”
祁君哲皱起了眉:“你和他才认识多久,那只是人家随口一说的客套话罢了。”
“那可不一定。”瞧祁君哲那吃味的脸简直大快人心,指不定在心里已经骂了我千百遍,毕竟我可是抢了他的朋友。
“听兰姨说你今天一直出门找我?”我悠哉的走到茶几旁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冰凉的茶水下肚既解了渴又润了喉,我朝他笑道:“我今天就是和廖大哥呆一块的,他带我逛了大半个a市。他人不仅长得帅还幽默风趣。所以我邀请他到我们家做客,我还挺喜欢他的。”
“他什么样的人?你就敢把人往家里带?”祁君哲的眸染上了温怒。
喝完手中的茶水,我又续上了一杯朝祁君哲的方向凑去,茶水递给了他,假意讨好:“廖大哥是你的好朋友,大哥的好朋友跟弟弟的关系好点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