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怂恿(1 / 2)
直到龚英随去洗澡,陈调才终于得到独处的时间。
他浑身放松地躺在沙发上。
求婚,领证,纹身。
这些竟然都是在同一天做的。快得让他觉得不真实,即使两人已经互表心意,也把所有事情都说通了,但他还是觉得太快了,也太顺利了。
畅通无阻地就一步做到位,什么小插曲都没有。
顺利得让人心里紧张。
陈调轻轻碰了碰下腹的纹身,新刻上去的印记,还隐隐发痛,是烫的。ne,是什么意思?
像一个英文名,他刚刚查了一下,确实是人名,难道真的像龚英随说的那样,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词吗?
龚英随洗了澡出来,把塑料手套扔垃圾桶里。纹身现在不能碰水,所以龚英随洗澡的时候只能戴着手套。
他走到陈调面前蹲下,去亲吻他的脸,“怎么不回卧室?”
这吻太轻,陈调觉得脸痒痒的,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痒痒,“想在这儿躺一下。”其实是他不太想进房间,只要在龚英随身边他就满脑子都被他占据了,他做什么都让他心动,没法正常思考,卧室里满是龚英随身上的松香味,就像被龚英随包裹在怀里。
脑子就只剩快乐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像傻子一样。
现在他又晕乎乎地被龚英随抱着亲,被龚英随压着无法动弹,舔他的耳廓。
陈调侧了侧头,“好痒……”
被龚英随一把抓着头发固定住,耳朵被舔得湿漉漉的,一只腿卡在陈调双腿间,膝盖贴在阴蚌的位置顶弄。阴唇好像被顶往两边去了,阴蒂被狠狠地磨了一下。
“唔!”陈调抖了抖,喘着气,“停、停一下……”
龚英随不理他,把他的裤带解开。陈调急忙抓住他的手,“学长、我们先谈谈……”
“学长?”
陈调愣了下,改口,“英随……”
龚英随却摇摇头,“那是在外面叫的。”
陈调没明白,呆呆地看着他。
“我叫你老婆,你叫我什么?”
陈调反应过来,脸红红的。憋了会儿,龚英随把他的裤子扒了,他才急忙叫,“老、老公……”
“先等一下……”
龚英随笑眯眯地看着他,“行,想说什么?”
“我们进展得太快了……总让我有些……”他悄悄看了眼龚英随,“让我有点害怕。”
“害怕?”
陈调紧张地抓了抓手臂,他怕龚英随觉得他矫情又贪心,明明自己想要的都得到了,甚至是不敢想的也拥有着,却还疑心其他。
“总觉得不安……”
“关于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害怕。”龚英随吻上他的唇,手伸到陈调的下身,冰凉的手指在穴里来回抽插。
“已经很晚了,我们先休息。”说着,他抽出手指,扶着硬挺的阴茎慢慢插进去。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等陈调睡熟之后,龚英随去浴室弄了湿毛巾来。他扒开陈调的阴蚌,用毛巾帮他湿淋淋的穴擦干净,这粗糙的料子磨在柔嫩的穴上实在不太舒服,陈调闭着眼睛直哼哼。
哼得龚英随又有些心猿意马。
把毛巾扔到一旁,他把手机拿出来对准陈调的穴拍了几张照片,又给他的脸拍了几张。
他手机的相册里全是陈调各种各样的照片。
帮陈调盖上被子,到书架前站了会儿,拿下一个本子,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他写的字。翻了会儿没什么发现,又拿着笔记本走出卧室。
厨房里没有开灯,龚英随一个人坐在那和人说话。
显示屏上的那个男人是龚英随的主治医师,从最初就被他母亲找来治他的病,算是龚英随最信任的一个医生。
“一切都还顺利吗?”医生问他。
“挺顺利的。”
“我们结婚了。”
对面的人愣了下,随即皱紧了眉,“太快了。”
“我等不及了。”
“他也一样,他很爱我,离不开我。”
“只不过……”龚英随杵着下巴,像在思考什么。“他说他很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他问。
医生叹了口气,“因为所有事情都进行得太快了。”
“sren,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要慢慢来。”
龚英随表情淡淡,看上去不太想理会医生的话,“那我该怎么做?”
“你该给他安全感,问他想要什么,而不是给他什么。”
龚英随低头在本子上写划。
医生在那边絮叨地说了一堆,说完又开始给他说些废话,什么要不要太心急之类的。龚英随听得多了,不放在心上,把手机掏出来看。
医生见他看手机这么专心,问他,“你在看什么?”
龚英随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眼皮半垂着,一副全身放松下来的模样。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人,不带任何情绪地开口:
“我在看他的逼。你要看吗?”
说着,还把手机屏幕露朝医生那边。
医生立马撇过头。
“很漂亮的。”
“刚被我操过,很红。”
听龚英随这种话让医生尴尬得脸都红了,他对龚英随的爱人可不感兴趣。
见医生真不想看,他才收回手机,“不看算了。”
医生皱着眉,龚英随竟然怂恿他看自己爱人的隐私部位,即使知道龚英随的病况,他也无法理解龚英随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该把这种照片给外人看。”
龚英随漫不经心地把手机扔到一旁,“给你欣赏而已,你以为就是你的东西?”
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我很快就要完完全全得到他了,他会信任我,依赖我,离不开我。”
这么说着,龚英随表情扭曲地笑起来,自顾自地呢喃,“离不开我……”
真是一个幸福又美好的词。
“医生,你知道吗,我在他身上纹了一个ne他还去查那是什么意思。”
龚英随笑了一声,怎么查得到呢,那又不是英文,这个愚蠢的小婊子。
他又朝医生看了一眼,“教了我这么多,真是辛苦你了。”
“医生,以后我们都不用联系了。”
也被黑笔画的黑压压的,看不清原来的字样。
撕的是什么?被放到哪了?
陈调心里的疑虑愈发厚重,转头不经意间瞥到了角落里的保险箱。从来到公寓的地和他拥在一起,再一次把性器插进他的穴。像是重新获得了陈调的爱。
可他悬着的心仍没有落下。
那晚之后,陈调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满心全是龚英随的人了,他会在睡觉时乖顺地躺在龚英随怀里,他会体贴地关心爱人和孩子的身体,也会在做爱是主动亲吻爱人的唇。
他好像失忆了,对之前的种种只字不提。
龚英随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爱,可心里却没有一刻不是空虚的。
他觉得自己和陈调之间隔了一层东西,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为了哄陈调开心,龚英随把别墅内的门锁换上了陈调的指纹,现在他就可以自由进出了,只不过必须有龚英随在他身边。门外有人看着,龚英随不在他也根本出不去。
这边有个人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