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注视(预警)(2 / 15)
透进的凉意让他汗毛直立。手和龚英随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才敢起身去开床头的灯。
像惊弓之鸟似的环顾四周,生怕藏着什么奇怪的人。
他踌躇地松开龚英随的手,一个人下床走去卫生间,甚至连门都不敢关,他在进去前又回头看了眼龚英随的睡脸,心里的恐惧稍微散去了些。卫生间里的灯都被他打开了,看到淋浴器,又不自觉地想起那天,他在一片漆黑中听到卫霖进了浴室,然后传出了一阵水声。
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卫霖站在这儿洗澡的画面,陈调一阵头皮发麻,急急忙忙解开裤子。
“啪嗒——”浴室门被关上了,这声音和那天的一样!陈调浑身一抖,发软地瘫坐到地上,双腿间突然腾升出一股热气。他僵硬地回头发现是龚英随。
他紧张地走过来扶着陈调,“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话音刚落,龚英随顿住了。
他看到陈调的胯下湿了大片,刚才坐着的地方还有明显的水渍。
陈调失禁了。
明显他本人也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他颤抖地低着头,他闻到那股腥骚的味道。竟然在龚英随面前这么失态,肯定把他恶心得不行了。陈调心里一阵发紧,突然绷不住,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
但下一秒,他就被揽进龚英随的怀里,男人不顾他身上肮脏的液体,托着他湿淋淋的臀站起来坐到浴缸边的台子上,那布料还是温热的,他像在哄小孩似的开口,“不哭不哭,这事怪我,吓到我的乖老婆了。”
听到这话,陈调却跟憋不住了,连日里的抑郁和不安彻底爆发,他紧紧地抱住龚英随,缩在他的怀里,呜咽地哭出声来。
龚英随亲了亲他的头顶,温柔耐心地来回抚摸他的背,“别难过了宝贝,我陪着你呢。”
越是安慰,陈调越哭得伤心,“对不起、我、我……”
他说不出后面的话了,他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龚英随对他的好,但他又不舍得推开龚英随,他耽溺于他的温柔,一刻也不愿意放手。
龚英随笑笑,“没事,我不怪你。”
“我爱你、英随,别、别离开我、求你……别抛下我……我爱你……”
他断断续续地表达着自己的爱,自己的依赖,他祈求爱人不要离开他,可怜巴巴得像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龚英随差点开心到笑出声,怎么这么可爱。他早在看见陈调失禁的瞬间勃起了,这么可爱的反应怎么能让他不心动。手掌悄无声息地从陈调的背上滑下,抚上他的肉臀,陈调哭得忘我,一股脑地诉说着爱意,全然没发觉龚英随的动作。
龚英随打开水龙头给往浴缸里放水,准备把陈调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再干他一顿。肉屄和臀被包裹在又湿又腥的裤子里,龚英随轻轻地捏了捏,陈调也没反应,或许感受到了,但他也没注意,谁会想到在这种互诉衷肠的温情时刻,自己的爱人会满脑子都是肏逼呢?
他的手慢慢伸进陈调的裤子了,里面更湿了,龚英随性欲勃发,一种难以言喻的施虐欲腾升起来,他猛地站起身,陈调一个不注意从他腿上差点摔下,龚英随装作慌张地急忙扯住他的内裤,包裹着下体最脆弱的器官的布料被扯得死紧,被龚英随提着,双脚都快要离地。娇嫩的肉屄和阴茎被紧紧地挤压着,屄缝里的阴蒂都被波及,被狠狠地摩擦。陈调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弄得浑身一抖。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龚英随脱光了衣服按到浴缸里。
龚英随笑着说:“给你洗洗屁股。”
说着,却也脱下了自己的衣裤,露出那狰狞的性器。他和陈调一起躺进水里,在陈调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开口,“我们好就没做了,老婆。”
他听他的诉说,他给陈调安慰,医生说正常人的爱恋中每个人都想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他付出了,所以现在他想要做爱。
他当然知道陈调这些天的不安与恐惧,他知道陈调愈发地离不开自己,甚至自己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失眠,这些他一手造成的应激反应非但没有让他愧疚,反而正中下怀,他觉得自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陈调的爱,这让他无比舒爽。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和陈调是树和果的关系就好了,自己能掌控他的所有,要他出现就出现,要他熟他就熟,自己死了他也不能活。
他爱陈调,这是没人能理解的爱,他不想给他自由,他要他的全部。
他要他的臣服,要他的愧疚,要他的心软,要他的怜悯,要他的恐惧,更要他的爱,要他的唯一。他要他的一切,所有的全部,要他的痛苦,要他的悲伤,要他想离开又不愿意离开。
他的欲望就是深渊,他要无限。
龚英随算是闲下来了,确实跟陈调说的一样,多待一段时间就适应了。上次那个项目弄完后,剩下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有更多的时间陪着陈调,去抚慰他被强奸的阴影。
大概是之前的和上次的事一起叠加起来,陈调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有时甚至会从梦中惊醒,惶恐地在龚英随怀里缩成一团。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地黏在丈夫的身边,陈误都没他这么粘人。
龚英随表面是体贴的丈夫,耐心温柔地抚慰他,实际上早就兴奋快乐得不行了,脑子想了不知多少阴暗的想法。
不过看在陈调最近情绪实在低落,他也就暂时把计划拖延,也没有叫卫霖的打算。
难得周末他和陈调两人都有时间,龚英随想带他和陈误出去散散心。陈调倒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就陈误一心想去游乐场,陈调没什么意见,也就同意了。
吃过晚饭后,龚英随拿着车钥匙先下楼去停车场开车,刚把门打开就听到陈调的声音。
他正在给陈误换衣服,见龚英随要先走就急忙叫住他,他现在已经不太敢一个人待着,即使陈误在身边也不能减轻他的恐惧。
“一起去吧。”他对龚英随说。
龚英随笑了笑,“好啊。”
陈调一定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么不安。他走过去掐了掐陈调的脸,“粘人。”
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让陈调有些不好意思,他慌里慌张地给陈误弄好,拉着他的小手和龚英随一起出去。
周末游乐场人不少,大多是一家三口。
陈误对这些项目都感兴趣,什么都要去试一遍。陈调也是也被黑笔画的黑压压的,看不清原来的字样。
撕的是什么?被放到哪了?
陈调心里的疑虑愈发厚重,转头不经意间瞥到了角落里的保险箱。从来到公寓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这个保险箱了,是一款老式的保险箱,密码锁的那种。看上去有很长的使用时间了,表皮都有磨损,不知道什么原因仍旧是留着没换。
他静静地盯着那保险箱。在他的观念里,即使是结婚了,双方也该有个人空间,龚英随从没有和他提起这个柜子,说明他并不是很想让自己知道里面的东西。
陈调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上前去蹲在保险柜前。
能不能打开都还说不定呢。
他先试了自己的生日,不是。
然后是龚英随的生日,也不是。
俩人的结婚纪念日,不是。
龚英随母亲的忌日,不是……
他几乎把龚英随所有会用到的纪念日和他用过的其他设备密码都试了一遍,一个都不对。
该庆幸这是旧款,不然弄错这么多次早被锁了。
他叹了口气,没打算再研究里面是什么,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突然闻到那股熟悉的松木香,应该是自己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