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恶人(2 / 7)
差不多行了。”
那人点头,匆匆跑过去敲门,没多久,房间里果然消停下来。林燃他们还和平时一样,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见到夏珩之还伸手打了个招呼。
夏珩之没等嘉言出来,自己回家了。
——
“咳咳……”
嘉言被林燃踹倒后,额头撞在身后尖锐的桌角上,眼前黑了片刻。清新的空气重新灌进肺里,嘉言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着。
门开了,似乎有人进来说了句什么,那群人便把他扔在地上,嬉笑着走了。
头撞得很晕,额角湿乎乎的,嘉言抬手一抹,满眼鲜红。
伤口很深,血似乎止不住了,越流越多,有些流进眼睛,还有些顺着脖子淌进衣领。嘉言揉了揉眼睛,发现左眼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
他有些害怕,这样的伤,一定要去医院了,可他的腿刚才被狠狠踩了几下,疼得几乎站不起来,身上钱也不够。
嘉言颤着手拿出手机,还好手机没被摔坏,只是屏幕裂了一条缝。从寥寥几个联系人里翻找着,手指停到第一个夏珩之上,又划走了。夏珩之刚才没管他,现在更不会为了他再回来一趟。
可是能联系的人实在太少了,嘉言犹豫了很久,最终按下夏峰的电话。电话铃响完了,没有人接。早该想到的,夏峰那么忙,哪里有闲工夫管他。
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嘉言扶着桌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电玩城,用身上仅剩的零钱打了辆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嘉言都小心翼翼的,用纸巾捂住伤口,没让血弄到车子坐垫上。
来到医院,嘉言已经出了一身虚汗,心跳不正常地加快,身上力气已经快用光了,就要他撑不住要倒下去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
周末的两天,嘉言没来敲门送牛奶。
夏珩之没太在意,以为他终于死心了,乐得清闲,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一上学,吃饭的时候夏珩之碰见沈懿行,就顺势和他坐在一起。
他和沈懿行是电玩城里认识的,又在一个学校,有许多共同话题,经常约在一起吃饭。
餐厅人声嘈杂,沈懿行一口饭没咽下去,突然想起来什么,胳膊碰了碰夏珩之:“喂,你们班班长怎么样了?”
夏珩之把汤里的菜叶挑出来,问:“谁?”
“你们班长啊,就那个,白白的,瘦瘦的男生。”
夏珩之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班长就是嘉言。
“嘉言?他怎么了?”
沈懿行边吃边说:“他不是受伤了吗,周五晚上的时候,我一哥们喝酒喝的胃出血了,我陪他去医院,在急诊碰见了你们班长。”
夏珩之轻皱眉头:“急诊?”
沈懿行:“对啊,他自己一个人过来了,捂着头,半张脸都是血,看着挺吓人的,我就叫住他问了问。噢对了,他还找我借了钱呢。”
夏珩之花了很久才厘清沈懿行口中的信息。嘉言受伤了,似乎很严重。周五晚上,好像正是嘉言去电玩城里找他,被林燃截住那一晚。
夏珩之没心情吃饭了,放下碗筷:“……他借了多少,我还你。”
沈懿行咬着筷子,满脸迷惑地看他:“为什么啊。”
夏珩之:“我是他哥。”
“啊?你是他哥,亲哥?”
夏珩之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你弟弟不是叫夏琏,才七岁吗,没听说你还有个弟弟啊!”
“我爸和外面女人生的。”夏珩之懒得解释这么多,只捡了最重要的信息。
沈懿行一副了然的样子,“你瞧你这哥当的,他当时那个样子,明显被人打了啊,再怎么说也是亲弟弟,你打架这么厉害,都不管管。那个钱他早上已经还给我了,我就是看他那时候脸色太差,问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班级,夏珩之站在门口,看见嘉言正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一笔一划在黑板上写着自习任务。
从夏珩之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嘉言眉骨处贴着纱布我,以及脖子上清晰的几道青紫色淤痕。
听沈懿行的描述,嘉言应该伤得很重,夏珩之没想到林燃他们会下这么重的手,一股愤怒的情绪从心底烧上来,他直接逃课去了电玩城。
晌午,学生还没放学,电玩城没什么生意,几个男生刚吃完外卖,凑在一起打牌。见到夏珩之推门进来,他们都显得有些惊讶。
林燃从桌子上抬起头,笑着打招呼:“哟,夏哥来啦,今天怎么没上课?”
夏珩之开门见山:“周五晚上,都谁在一楼那个房间里。”
林燃想了想,回答道:“周五?你是说上周五啊,怎么了,我们都在啊。”
夏珩之:“嘉言的脸是怎么伤的。”
听到嘉言的名字,林燃脸色冷下来几分,片刻后,又轻蔑地笑起来:“嘉言?那个小婊子?”
“好好说话。”夏珩之警告他。
“夏哥你瞧你,这么凶干什么,我说错了吗,老何,你说,我哪里说错了吗?”
叫老何的那个立刻附和:“没错啊,婊子的儿子,不就是小婊子嘛。”
夏珩之脸色不善:“少废话,我问你他脸怎么伤的。”
林燃也懒得装了,收起脸上的假笑,回头随便拍了拍旁边一人肩膀:“你来跟夏哥解释一下。”
那人一开始有些懵,随即立刻明白林燃的意思,绘声绘色对夏珩之讲起来:“他妈的,想想就来气,小婊子,胳膊腿没劲,嘴上挺有劲,差点给我撕下块皮来,你看看,现在还有印呢。他敢咬我。我就甩了他一巴掌,后面不知道谁又推了他一下,脑袋就磕桌子角上了。”
另外几个人附和着,但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提林燃的名字。
夏珩之静静听完他们描述的细节,心里十分不快。
“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孩,有意思么?”
林燃彻底冷下脸,站起身来到夏珩之身边。他和夏珩之差不多高,但看上去却比夏珩之还壮实不少,这也给了林燃一种能打得过夏珩之的错觉。
“夏哥,我叫你一声哥,是因为你那个有钱有势的爹,跟你夏珩之半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我还专门问过你,你自己说的,让我们随便弄他,现在又跑回来给他出头。还真是亲兄弟啊,他当婊子,你立牌坊。”
话音刚落,就被夏珩之一拳重重打在脸上,林燃往后倒去,带翻一桌子酒瓶,玻璃破碎的声音,发出巨响。
看热闹的人围成一片,夏珩之就这么把他摁在碎玻璃上,一拳一拳往脸上招呼,像疯了一样,把林燃打的满脸是血,连声求饶,也不肯罢手。
打到最后,林燃已经不动了,鲜血淋漓的惨烈样子,让周围看戏的人都觉得后怕。
一片狼藉中,夏珩之终于停下来,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慢慢抬起头,一一扫视过周围人。
“我再问一遍,嘉言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他像是刚从地狱里出来的阎罗,带着满身戾气,和他对视过的人都心虚地低下头,甚至有人开始发抖。
刚刚帮林燃说话那人突然朝门外狂奔去,他知道下一个被收拾的人一定是自己,可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夏珩之扔出的酒瓶砸到头,惨叫着摔倒在地。
“救命!救命啊!夏哥我错了!都是胖哥干的!我没碰他我真的没动手!啊”
夏珩之冲过去,踩住那人肩膀,抓起脑袋往地上磕,头骨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