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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一靠,倚着墙看向何毕。
何毕不再扭捏,脱衣服的时候微冷,他轻轻发着抖,当着季语声的面捡起衣服穿上。
弯腰的时候脖颈就暴露在季语声的视线之下,何毕的背很薄,肩胛骨突起,季语声面无表情地看着,突然又移开了视线。
他的衣服穿在何毕身上有些大,袖子挽了两折才露出手腕。
接下来的过程季语声一言不发,他展开软绳打结,绕过何毕脖子的时候对方的眼睫毛突然颤的很厉害,季语声停下来,看着何毕。
何毕深吸口气:“继续吧,我有点不习惯,毕竟这个动作通常意义下代表谋杀。”
他讲了个笑话,自己却没笑。
季语声没吭声,软绳在何毕胸前交叉打结,穿过他的腋下,何毕就被迫着挺胸抬头,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胳膊被季语声引导着背在身后,季语声动作娴熟,力道恰到好处,一点都没有弄痛他,又确实是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终于知道季语声为什么让他脱掉厚重的毛衣穿上更轻便的衬衣。
绳结像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身体,甚至有一节压在他的乳头上,随着季语声收紧的动作粗糙地摩擦着敏感的区域,何毕开始感到有些疼了,却又不是真的疼,他甚至有了被一段绳结抚摸拥抱的离谱错觉。
熟悉的动作被迫使他再次想起那段视频——那个自虐般看过千百遍的视频。
他想,就是这样的sub使陈狄感到满足吗?
季语声果然说到做到,没有像陈狄那样把绳子从他胯下穿过去,只简单将手缚在背后。
“还行能接受吗?”
何毕喘息着点了点头。
季语声握着他的肩膀换了个方向站,上前把黑布掀开,何毕这才发现那东西原来是个镜子。
他猝不及防地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镜子中的他上半身被五花大绑,衬衣被绳子勒得紧绷,他没有穿背心,好像隐约看到了顶起衬衣的乳头,还看到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何毕开始恨自己的好视力,还没体验过奴隶的心理,却先尝试到了奴隶的姿势,季语声就站在他旁边,他一手拉着全部归拢到后面的绳结,稍一用力,何毕就要被迫仰头。
二人并排站着,季语声看着镜子中的何毕,视线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此刻的何毕看起来很脆弱。
不过这远不是季语声所满意的。
他又从那个神秘的柜子中拿出条真丝眼罩,站到何毕面前,何毕仰头被他打量,只感觉这个姿势很羞耻,比刚才在季语声面前换衣服还要使人不自在,他把头扭到一边,又被季语声一手捏着下巴转过来。
季语声非常强势。
眼罩落下的那一刻,何毕的喉结突然很用力地吞咽了一下。
季语声仅仅是迟疑了一秒,很快又回复那副冷若冰霜不为所动的模样。
何毕眼前一片黑暗,他察觉到季语声退开了,黑暗的环境让他更加紧张,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试图追寻季语声。
他的脸撞上结实的胸口,原来季语声就站在他前面。何毕踉跄一下,紧接被季语声抓着胳膊。季语声的手心很热,隔着薄薄的衣料是这个冰冷房间里唯一的热源,帮着何毕站好后又立即放开。当然像先前说的那样,不占何毕一丝一毫的便宜。
他听到季语声问他:“是想要报复他吗?”
何毕立刻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想也不想,否认道:“没有。”
季语声不置可否,何毕喉头发干,等着季语声的下一个问题,察觉到他再次走开了。
他屏息倾听,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在空气中挥动的声音,还来不及紧张害怕,下一秒皮拍就落在了他的背上,落在两个凸起的肩胛骨中间,何毕被打得浑身一颤,不疼,能忍,可他就是忍不住嘴里的惊喘。
何毕在季语声的掌控之下根本无处可躲。
季语声又问他:“是不是有点恨他。”
何毕不甘心地嘴硬道:"还行。"
不知是在和谁较劲,何毕不愿意承认自己爱着的那个人是个懦弱的骗子,他甚至开始反感季语声为什么要一直逼他承认,他不信季语声这么聪明的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张纸,而落在他背上的皮拍则是一簇火苗,将他整个人点燃。
他的眼睛被蒙上,屋里安静极了,何毕听见自己的心跳与粗喘,他这张纸从中间出现被火烧灼点燃的灰烬。
都露出来了,真敢啊,我有点想给他点赞。”
“季语声。”何毕突然喊他名字。
“嗯?”季语声抬头,在面具下朝何毕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发现何毕正用非常不满的目光看着他。
“你不会是对他感兴趣吧?”
季语声一怔,接着小声骂了句脏话,当着何毕的面把冯青的微博给拉黑。何毕这才脸色好看了些,他似是有些过意不去,认真地解释道:“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欣赏我讨厌的人,我会不舒服。”
季语声看着他。
那目光让何毕无所遁形。
“就只是朋友?”季语声笑着凑近。
二人坐在沙发上,季语声一手撑着何毕身后的靠背,几乎差点整个人抱上来,堪堪停在何毕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眼中映出头顶天花板上的细碎灯光,像是眼中有星星。
上次何毕喊出安全词后季语声就及有分寸,这还是从那以后页掀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细风,季语声额前的碎发动了动。
两人费劲地借着手机上一小点光亮,只见每一页上都贴着照片,下面附带着吐槽加点评似的文字说明,是季语声亲手写的。
他一页页翻过去,指给何毕看:“这是泸沽湖、这是昙华寺、这是滇池,还有个石林没去成,因为正好赶上修路,所以照片是我从网上下载的。泸沽湖不错,适合自驾,但我最喜欢昙华寺。”
“这些都是你去过的地方?照片也是你自己拍的?”
“高中毕业的暑假考了驾照,那时候买不起车,就租车去,玩到一半没钱了,找个海底捞打工,拿到工资继续穷游,在云南总共呆了三个多月吧。”
翻页的手停住,何毕心中异样一瞬,诧异地看着季语声:“……玩到一半没钱了?”
他想象不到季语声那样的家庭条件,居然也会有没钱花的时候。
“是啊,当时才大一军训完,我就休学跑出去玩了,我爸气得要命,我那段时间就跟净身出户差不多……云南是我去的,折腾这么久居然把他带到隔壁市的一所小学。
“这是你小时候读书的地方?”
“不是。”
季语声笑着否认,带着他绕到学校侧面,蓄力往上一跃,双手勾住墙沿挂了上去。翻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反倒是何毕吓了一跳,低声警告道:“你干什么!快下来!”
脚一勾就翻了上去,季语声跨在墙上,低头朝何毕伸手:“我拉你上来。”
他语气轻快,好像不是大半夜不睡觉十分不道德地跑去骑小学生的墙头,而是要带何毕去做别的什么惊心动魄又浪漫的事情。
季语声脸上挂着笑,看向何毕的眼神十分专注,背后是深蓝的夜幕,城市里鲜少看见星星,可何毕却一阵眩晕,被亮花了眼睛,嘴上说着你有病,手却鬼使神差地伸过去。
下来的时候也是季语声先下来,伸手让何毕往他怀里跳,何毕没搭理他,落地的时候被扶了一下,对方就这样拽住他的手不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