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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步,春木裕子意识到瞒不住了,将事情全盘托出:“警官,我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这样做啊,更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情杀人啊!”
她指向站在一边的西堀健人:“一定是他,他从来就不是个守信用的人!就是他表面与我合作,实际上早就想好?了要杀害一郎,这样也不用还?以前欠的那些钱了!”
“你这个女人说?什么呢?不是你求我说?忍受不了春木的性格,想要离婚,又怕自?己分不到钱,来找老子帮忙?”西堀健人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货架,“现在人杀了,钱都是你的了,想把责任推到老子身上?做梦!”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做的事不敢认?我怎么会选和你合作?”
“警官,真不是我干的啊,这个女人早就惦记春木的钱了,肯定是她动的手!”
两位嫌疑人为之?前的合作吵得不可开交,目暮警部?希望从中听到更多的信息,便没有劝解。
柯南不知道?拿着手机跑去?了哪里,柳原月静静地看向独自?站在一旁的桑岛雅也,回?忆起他先前回?答目暮警部?问题时?的神情。
纵然西堀健人和春木裕子都满口谎言,可这位桑岛先生所隐瞒的事情,才是最至关重要的啊。
被春木裕子质疑是他将春木一郎杀害的时?候,他脸上那股快意,可真是——藏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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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致命伤极深,凶手哪怕动作再快,手上也难免会被溅到血液——除非他有充裕的时?间进行清洗。
超市这个角落的确距离洗手间很近,从难易程度来看,穿着t恤的西堀健人最容易做到此事。他只需要脱掉外套再进行谋杀,衣服就不会被弄脏。
而穿着居家服的春木裕子是最难做到此事的。
江户川柯南在脑海内模拟了一遍凶手从春木一郎身后出现,而后借着他的身躯挡住血迹动手的画面。
他继而排除了春木裕子是凶手的可能——她的身高与伤口的痕迹并不相符。
除此之?外,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人杀死,并且令对方?半点声音都没发出,必然是早有预谋,甚至可能带了乙醚之?类的物品用于麻醉死者。
若是西堀健人,他有什么必要选择在超市进行杀人行径,哪怕这是经常前来的超市,也不可能对监控范围这样熟悉,甚至能刚好?在盲区处行凶。
如果是这样,会提前准备好?乙醚,并且对超市监控了如指掌,有机会作案的只剩下一个人。
但他的制服口袋早已搜过?,里面并没有任何沾有乙醚的物品。
柯南的视线忽然落在货架底部?,这是刚才被西堀健人踢偏的那个,最下方?有一角布料露了出来。
他俯下身,拿着手帕将之?勾出来,发现是条打湿的毛巾。
毛巾散发出一股刺激性气味,正是乙醚。
但这样的证据仍然不是决定性的,上面不知道?是否会有桑岛雅也的指纹。倘若他真的谋划仔细,应该不会留下痕迹。
柯南不断模拟着案发现场的情形,猛然回?忆起一开始桑岛雅也略显突兀的动作。
他跑回?柳原月的身边,将沾有乙醚的毛巾交给她:“月姐姐,我刚才在货架下面发现这个!”
“嗯?”柳原月矮下身来,接过?毛巾,问道?,“是乙醚吗?”
柯南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在她矮下身来之?后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月姐姐,你也发现了吧?”
“凶手吗?”柳原月点头,“但是没有证据。”
她甚至连作案手法都没有想明白,只是单纯从几人的言行举止得出了结论。
但可惜的是,这些分析在这个时?代并不能作为证据。
“我知道?!”他压低了声音告诉她。
柳原月有些惊讶于他的坦诚,接着不解道?:“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小声?”
柯南的身体僵住,辩解道?:“我……我怕我说?错了……”
一个小学生找出凶杀案的证据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即便柳原可以接受并且不会怀疑,他也担忧黑衣人会注意到这一点,因此在公众场合更需要谨慎行事。
“原来我们?的柯南君还?有侦探包袱呀。”柳原月朝他打趣。
“月姐姐!”已经对撒娇得心应手的柯南捏着她的袖口轻晃,“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然后你告诉目暮警部?好?不好??不要说?是我的推理。”
柳原月没有拒绝:“这样的话,柯南君的功劳可就要被我抢走?了。”
“我不介意!”他急急表明态度,随后又补了一句,“而且我的推理也不一定对嘛,哈哈。”
对上女生的目光,他的干笑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柳原月不再逗他,说?道?:“那么请柯南君把不一定正确的推理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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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西堀健人与春木裕子私下的交易被揭穿,目暮警部?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了这两人身上,针对性地问了许多问题,越问越觉得两人可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案情停滞,不得寸进。
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警车围在超市外面实在影响生意,说?不定还?有什么骇人传闻被胡乱编造。
超市经理面露难色,走?到目暮警部?身边,说?道?:“警官,您看也快晚上了,不如您早些收队,我们?这边也能早点打扫现场,尽早恢复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