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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不知道,他要出门要用银子也从不会和诸清婉打招呼,多数都是自己去账房支取银子。
每个月取了多少,他从未计数,但也没再家里听说过他花银子不当的闲话,当然他大部分时间也都不在府里,不是在宫里就是在王府。
想到王府,大皇子上官轩再过不久就该封王赐府邸了。
前世大皇子总是对着他哭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也总让不忍,他也时不时的从相府账房支取银子补贴给他。
锦、绸缎
许一诺拿着银子出了门。
前世不论如何,这一世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前世他从账房支取的银子,三分之二都是哥哥嫂嫂用自己的私房给平了账。
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因为爹爹对他的偏爱,也从未计较。
这一世,收到这袋银子,许一诺有了个想法,也许他可以跟三舅舅合作一番。
前世后面会发生什么,他都清楚,有了先机,又有三舅舅那个在商界摸爬打滚多年的人,赚钱比别人应该要轻松的多。
三舅舅是值得信任之人,他已经定下目标还是会进入朝堂,不能去碰触商业自然得需要一个代言人。
马车行至热闹的南街后,许一诺让车夫自行找地方等待,顺子看着下了车的少爷,立马撑伞跟随。
“打一壶酒。”
“好呢,这位公子稍等。”
许一诺看着街头卖酒的女子,又看了看热闹的长安街,忽然有了小酌的雅兴。
豪家沽酒长安陌,一旦起楼高百尺。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这繁华的街景,前世不曾细数,不曾想如今还能再次看到,老天待他不薄。
“前面可是许二哥哥?”
许二?许一诺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量不算很大却也不失响亮的男音。
在京城,不是至亲好友,是不会直呼名号,大多都是称呼排名。
许家排第二,许二,应该是喊的他,但许一诺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缓步向前,他的好友不多。
“还真是许二哥哥,老远看你一身红衣,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
那人疾步追来,走到许一诺前面转身,有些喘息的说。
“陈三公子。”
对方既然已经到了眼前,许一诺也不再假装没看到或者不认识,平淡的招呼了一声。
“好久不见许二哥哥了,没想今日出来走走,还能这么巧。”
陈三是征南将军陈虎的孙子,和许一诺同年,小了四个月。姑姑是宛妃陈宛如,育有一子二皇子上官涵。
“陈三公子,可有事?”
陈三是二皇子派系,不说前世,就之前十八年他都是被归为大皇子派系。
丞相府是文官,而陈将军府是武官,两人交集不多。
“无事,就觉得有缘,许二哥哥可要一起去喝杯茶?”
陈三看了看说话的许一诺,感觉他有些奇怪,明明红衣似火却清傲如高冷之花。
“抱歉,我还有事。”
许一诺虽说重活一世,但拒人于千里之外已属习惯,就算知道这样不利于与人交往,却也没想过改变。
“是我打扰了许二哥哥,我没事,许二哥哥准备去做什么,我陪你啊。”
“不用,不方便。”
许一诺说完,一手提着酒壶,一手背在身后,没再理会陈三,自顾自的继续逛街。
陈三见此,也不再纠缠,看了眼许二的背影,转身走向了旁边的茶楼。
茶楼上二楼靠窗的厢房里,司马震霄把楼下刚刚那一幕尽收眼底。
红色似乎更配他,也更让人想要摘下那朵高岭之花,摩挲那香甜软糯的红唇,是不是如记忆中一样。
面色冷酷的司马震霄,内心却春心荡漾不已。
许一诺无视周围一切投来的打量目光,自顾自的走在街道上,不久后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尾随的目光这才消失不见。
“掌柜的,那两套衣裳加腰封可有红色绸缎的?”
“有的,公子稍等。”
“少爷,你库房还有一匹蜀锦,颜色正红,何不用那个让府里绣娘做成成衣?”
顺子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家少爷出门是要买衣裳,刚刚跟着进来,他刚收好伞,就听到少爷对掌柜的问话。
“那个留着日后有用。”
那匹蜀锦还是前段时间圣上赏给许谦的,虽然知道小儿子酷爱白色,但一想到十八岁冠礼,许谦还是把它给了许一诺。
许一诺想到蜀锦柔软,诸清婉如今正怀有生育,不论是给诸清婉做衣裳还是日后给宝宝做都不错。
蜀锦、云锦、宋锦、壮锦都是难得的好布料,寸锦寸金可不是空话,何况是整整一匹,也可见皇帝有多重视许相。
虽说也不是完全买不到,但价格不菲。
听到自家少爷今日竟然难得的解释了一句,顺子觉得他家少爷自落水后,对他越来越好了。
成衣自然不比绣娘量身定做的合身,但拿回去改改,也比重新做来的容易。
大皇子上官轩最近很是郁闷,以前只要母亲宣许一诺,那必定是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出现在宫里。
就算两人偶尔有些争论,只要他解释认错,再软软的说上两句话,许一诺也就会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