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现在的许一诺,变得哪里是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变了个人嘛。
许谦自然也察觉了许一诺的不同,短短一个多月,他这小儿子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惊讶。
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疼。
成长不是无缘无故的,每一次的成长都是伴随着经历和代价。
午膳时,许谦和沈辰云是在密室里吃的,许一诺则是回了自己的院子,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有了许谦和哥哥还有沈家的参与,这事情他也可以放心了。
“爹爹,我先回去了。”
“诺儿,可是不舒服?那你先回院子休息,记得吃午膳。”
许谦看着疲惫的小儿子,不断的揉着眼睛,叮嘱了一番。
自从重生后,许一诺渐渐发现了他身体很多的不同。
比如他不能挨饿,这是在天牢时饿出的后遗症。
郑思静经常不让人给他送吃的,时间久了,他经常饿得胃痛腹痛。
比如,密室的采光不好,他的眼睛在暗淡的烛光下看久了,眼睛就非常刺痛。
大概率是他前世失去了一只眼球,另一只眼睛也受了伤的缘故。
入朝为官
许一诺这一觉睡了一下午。
沈辰峰和沈逸下了值后,就收到了前去等候的下人的信息,没回沈府直接来了许相府。
许泽恩和许一诺也被叫去了前堂,六人一起匆忙用餐后,又一起去了书房。
“姑父,叫我们来,不会就是想留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一行六人,各个都不说话,最终还是沈逸打破了沉闷,得到的是他老子爹的一记眼神。
还是下午的暗室,只是很多信息不像下午是整齐,而是错落有致的摆放着。
“大哥,今日朝会上的事情可还记得?”
许谦听到沈逸的问话也没生气,而是平静的看了一眼后,转头看向沈辰峰,问了一句。
“可是想说运河之事?”
作为户部尚书的沈辰峰,虽然没有许谦在皇上面前得脸,但两人都是正二品官职,听到许谦提起朝会,不假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今日诺儿提起岳母大人身体,又想起二哥如今正是负责修建运河河堤的主事人。”
聪明人说话,有时候就喜欢说半句留半句让人去猜,尤其是作为官场之事。
在场的也许沈逸直爽豪迈,只是一个正五品的三等侍卫,也许沈辰云不曾接触官场,也许许泽恩不过是刚入翰林院的从五品翰林院侍读。
但许谦没说完的后半句,大家都懂了他的意思。
“妹夫的意思是?”
在家里,沈辰峰自然没有同沈辰云一样称呼许谦相爷,他是沈静好的嫡亲大哥,不论许谦官职多大,喊一声妹夫那是亲近。
“说句不好听的,岳母的身体,我们谁都希望她能长命百岁,福禄康健。但万一,万一呢?我们也得做些准备,你说呢?”
一对连襟平时在朝堂上能够互相呼应,互相维护,毕竟这官场个人立场不同,自会有些不对付的政敌。
如果一旦沈辰峰丁忧,许谦需得一人面对往日的政敌不说,沈辰峰自身没了官职,沈辰凌这时候就是他们最大的突破口。
摘桃子的人,针对敌对的人,怕是大有文章可做。
许谦的话,让暗室里一片静寂,其他人也许会对沈老太太的身体还有着期盼,虽然觉得话没错,但还是期希着。
许一诺是知道,在前世也不过就再有不足一月,沈老太太就撒手人寰。接着不过月余,沈老太爷也一并去了。
“大舅舅,三舅舅,这次在沈府住了些时间,常陪同在外祖母外祖父身边,听外祖母说着想念娘亲了,说是梦见娘亲喊她了。”
许一诺知道,老人常说梦见去世之人是不祥之兆,沈老太太又卧病多年。
“诺儿,不可胡说。”
许谦自然也是明白许一诺话的意思,只是直说多少还是不好。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会去信给二弟,做好准备。”
沈辰峰也没怪罪沈一诺,对于这个外甥,他虽然有些事情看不过眼,但到底那张酷似妹妹的脸也让他气不起来,也是疼爱的。
“如此甚好。”
许谦没有反驳,毕竟这是沈家自家的事,他虽是沈家姑爷,可毕竟姓许。
“大舅舅去信准备如何说?”
看两人准备就此结束,许一诺不顾两人诧异,问了一句。
前世他是知道沈辰凌因为母亲过世,太过忧思,匆匆交接过后就回了京城,也是因为如此后来被人诬陷时,才钻了不少空子。
“一诺,有什么建议?”
沈辰峰很是惊讶,这个平时对他有些惧意的外甥,今天却像变了个人。
之前有些讶异讨论这么重要的事情,妹夫却把他带上一起。
后来听许谦说起是许一诺提醒了他,他也没怎么在意,毕竟最近接触母亲最多的人大概就是这外甥了。
“大舅舅,去信可以提醒二舅舅,让他把修建运河的所有资料,供应、运输、石材、何人负责,负责的哪一部分等等。
人、事、物都登记造册相互对应,让所有人盖上手印,最后盖上二舅舅官印及所有负责官府和知府大人的官印。”
对于沈辰峰试探的问话,许一诺自然是对答如流,这些事情他谋划的整整一月,自然不可能被他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