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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前世,他对康王当然是不一样的,好到付出的所有都是独一份。
可最终在两人生辰的那一天,一人登位洞房花烛,另一人五马分尸下地狱。
可惜,阎王爷不收啊。
重活一世,这个不同也是真的,真到不同于任何人的恨意。
许一诺一边说着话的同时,手情不自禁的再次抚上脸颊,手指触碰着右眼眼睑,无名指抚上内眼角,感受着眼珠还在。
每当想起前世时,只有摸着自己的眼珠,才让他有种他真的重新活过来了的真实感。
司马震霄对于他的这个行为并不了解,只是对于他这样动作觉得格外妖媚。
这人真是让人看了后,难以割舍。抱了后,难以忘怀。亲过后,难以放手。
刚刚手心搓背的可爱,脸红的害羞,这一刻的妖媚,嘴里惦念另一个男人的醋意,种种都让他有种冲动,把人锁紧在怀里狠狠欺负。
“也许你应该把眼睛看远点放宽点,你会发现除了康王,其实世间美好会更多。”
比如我。
司马震霄很想把没说出口,却最为重要的三个字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谢将军宽慰,许二出来已久,不便多留。”
许一诺当然知道世间很多美好,只是觉得和司马震霄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秉烛夜谈的地步。
虽是救命恩人,但也是陌生人,何况今晚他似乎说的有些多了。
夜窥
“主子,这许二公子和资料里显示的似乎有些出入。”
许一诺走后,暗一才现出身形,有些不解的对司马震霄说着。
“让暗五再好好查查,尤其是除了上次落水以外,他是否还受过重伤。”
这十四年,司马震霄虽说并没有回京,一直都在镇守边关。
但是除去最开始的几年自顾不暇外,八年前打败北疆后,也就派了不少心腹之人来到京城。
都是用的已战死沙场无亲无故的“无名”之人,另外给了一重身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大多混迹在各个层次,而一部分用来打探情报,一部分用作保护妹妹。
可以说这八年许一诺为上官轩做的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可现在,他却有些迷糊了。
似乎自从许二落水后,他变得不一样了,对上官轩死心了?可是刚刚离开的时候,他又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说还有心吗?刚刚他抱着他躲避到假山上时,许一诺并没有反抗。
“是,主子。”暗一不知道司马震霄这会心里在想什么,他只听命行事。
主子让查,那就查。
☆
“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司马震霄和暗一后面的事情,许一诺不清楚,他离开后,就快速回了宴会上,刚坐下,就听到爹爹关心着急的话语。
“嗯,和将军聊了几句。”
许一诺对于许谦没有隐瞒,简单的回了一句,让他老父亲放心。
许谦听到是和司马震霄在一起,自是放心的,和司马将军在一起,他家诺儿自然不会出事。
尤其是今晚又知道了,对方还是他家诺儿的救命恩人。
坐在主位上的皇上,看着左侧台阶下低头嘀咕的两父子,想到曾经他和许谦也总是如此。
一时间心里难受,正好又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司马震霄,宴会也持续了数个时辰。
皇帝起身告辞,宾客们也纷纷起身,向皇帝行礼道别。
皇帝先行离场了,所有大臣们也开始陆续离开了皇宫,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
不要预设和别人共渡一生,就自然的相处才最合适,命运把你们带到哪里就到哪里,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
许一诺半夜再次被梦中惊醒,梦中那血淋淋的人,全身无一块好的肌肤,刺痛得他连呼吸都痛。
“少爷,可是又做噩梦了?”
顺子睡在许一诺外间的榻上,本来作为贴身小厮,他应该睡在许一诺的床边,以防少爷半夜醒来方便服侍。
但自从少爷落水后,就不让他睡在那里了,反而把他赶到了外间榻上,他觉得少爷肯定是心疼他。
只是自从少爷落水后,就经常做噩梦,又不让告诉老爷和大少爷,他只能让自己更警醒点,晚上不要睡得太沉。
“我没事,你继续睡吧。”
许一诺知道可能是他刚刚瞬间坐起的动作太大,吵醒了顺子。
可是想到刚刚的梦境,他有些睡不着。起身从架子上拿起披风披上,走出了房门。
“不用跟着。”
看着顺子也准备起身跟上来,许一诺出声阻止了他。
初秋的夜晚,微凉的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皎洁的月亮高悬在天空中,洒下了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地。
星星点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远处传来了虫鸣声,许一诺刚刚被噩梦惊醒的心情也逐渐宁静下来。
“咚,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已是半夜四更天。
一慢三快的打更声从院外传进许一诺的耳中,这夜过于宁静,本就变得灵敏的听力,更加清晰。
“少爷,你落水不久,这外面天凉,还是进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