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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公子并没有内伤,身体没有大碍,就是有些虚弱、惊吓,其他都是皮外伤。”
暗十战战兢兢的给许一诺把完脉,然后对着司马震霄禀报。
说完见许一诺身体有多处伤口,正准备脱去他的衣服给他上药,刚起身,想到暗一刚刚铺在许一诺手腕上的纱巾。
难得的聪明了一回,看着司马震霄问道:“主子,公子身上的外伤需要清理上药。”
“知道了,把药留下,去给十二他们好好看看。”
司马震霄见人终于明事理了,语气也和顺了不少。给许一诺上药这种事情,他当然是不愿假他人之手,得亲力亲为。
“主子,热水。”
等暗一和暗十离开,暗二从外端了一盆热水,递给了司马震霄,自己也就跟着退出了门外。
司马震霄小心翼翼的褪去许一诺的外衫,只见上面有七八道口子,不论是手上还是胸前后背都有一些武器划伤。
伤口的血渗透了中衣,沾染到外衫上,平时受伤都习惯了的司马震霄。
这些伤口若是在他自己身上,他大约都会不屑一顾,可出现在许一诺身上,司马震霄眼睛通红,满眼都是心疼。
轻轻地解开许一诺身上的中衣和缠绕在伤口上的布条,当他看到那狰狞的伤口时,心中不由得一紧。
轻轻地用热毛巾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许一诺因为疼痛而微微皱眉,但他并没有发出一丝呻吟,还在昏睡中的他,只是紧紧地抓住了司马震霄的手。
司马震霄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他低头轻声安慰道:“宝宝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有一种魔力,让许一诺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司马震霄用毛巾小心地擦拭着,挑出伤口中被粘到的泥土杂质,然后涂上了一层清凉的药膏。
他的动作很是熟练,却又带了些生硬,却并没有弄醒许一诺,足见他处理时多细致小心,这是司马震霄第一次给如此温柔的给人处理伤口。
战场上受伤,他给自己也给跟随的将士能处理过伤口,那都是怎么快怎么来。
等司马震霄终于给许一诺全身所有的伤口都清洗干净上完药时,才发现此时的许一诺被他脱得只剩下亵裤。
一时间鼻子有热流涌过,司马震霄一边用刚刚暗一给许一诺垫手腕的纱巾堵住,一边帮许一诺盖好被子后夺门而出。
“主子,我去打水。”
门口守着等待司马震霄吩咐的暗二,见到司马震霄堵着鼻孔的纱巾上一片鲜红,仔细一想,大概猜到了什么。
连忙低头不敢看司马震霄,对着他行礼后,又急忙离开去了后厨。
“那些都是什么人。”
暗二打水来时,司马震霄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鼻血,神情严肃的问了一句。
“刚刚属下已经去问过同行的唐公子以及许少爷的贴身小厮,对方是青州商户唐家的二公子唐仁治。
就是唐公子的二弟,两人同父不同母,三个月前唐家老爷去世,唐仁治想除去嫡出大哥唐仁齐,霸占唐家家业。
唐仁齐被诬陷逃离时,许少爷让暗十二救了他,自从唐仁齐跟随在许少爷身边。
今日唐仁治得知唐仁齐的消息,想要把人带回去处置,许少爷不让,对方就想着连同许少爷一起灭口。”
做了司马震霄的暗卫,暗二对于自己主子的行事很是了解,知道主子会问,早就打探清楚。
“唐家的事情让唐仁齐自己去处理,没有处理好之前不要让他再出现在一诺眼前。
至于唐仁治与那些杀手,去告诉郭太守,就说他们企图谋害当朝镇国公,可能是他国派来的奸细。
让郭太守好好审问,不要让人轻易死了,直到他们签字画押为止。”
暗杀司马震霄并不可怕,按照以往,最多也就是当场被抹了脖子。
暗二听到主子的吩咐,心里为唐仁治等人默哀,得罪谁不好,要去得罪许少爷。
这些年主子人虽然在边疆,却对这位在京城的许少爷多有关注,对于两人的关系,他们暗卫中早有赌约。
司马震霄的恐惧
想到刚刚他看到的那一幕,暗二心里暗爽,看来赌约他应该是赢了,主子对许少爷就是那种,那种关系。
司马震霄见暗二一直低着头,也没了因为看到许一诺身体而流鼻血的尴尬,说了几句话后,就又进了房间。
当然是进的有许一诺的客房。
许一诺醒来时,正巧看着司马震霄进屋。
“宝宝,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马震霄也看到了许一诺醒了,快速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脸,眼中全是关心和心疼,轻声的问。
“没有哪里不舒服,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许一诺觉得能再见到司马震霄,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了,有些虚弱,却还是微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他本以为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没想到又一次在意识消失前见到了他。
昨日的他面对司马震霄是欢喜的,但今日再见后,他想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定之人。
“疼吗?”
见许一诺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司马震霄很是担忧的问,想到曾经抱在怀里不停颤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