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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司马震霄清醒过来,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尊重许一诺,起身送蓝大夫。
许一诺不知道司马震霄何时醒过来的,听到了蓝维多少话。
还是强撑着身体,不让司马震霄看出异样,慢慢的走至他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被子。
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虽然都经过了蓝维的处理,但是很多伤口还是血淋淋的。
有些皮肉更是被武器带着,外翻至两侧,很是骇人。
知道司马震霄这会身体因为蛊虫曾经在体内四处乱窜,伤了不少筋脉无法动弹。
许一诺抿着唇,克制着心里被揪着一样的难受,轻轻盖上绸缎,想要去桌上端些粥喂他。
刚起身想要离开,便被司马震霄一把抓住手腕。
许一诺本就失血过多,又失了心头血,身体本就虚弱,还照顾了他两天两夜。
刚刚是因为沈逸来了,才强迫他在榻上躺着休息了一下。
司马震霄虽然受了伤,可手上的力气不小,许一诺虚弱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他这么用力的拽。
条件反射的用手捂住心口,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向司马震霄,害怕压到他的伤口,只能尽力向床边倒去。
司马震霄见状,不顾身体的疼痛以及筋脉传来的拉伤,硬是坐起身,双手搂住许一诺倒下的身体。
把人轻轻放在床边,手腕上被割开放蛊虫出来的伤口,直接裂开,染红了包扎的布条。
“霄哥,你怎么样?”
许一诺被他接住,正好与他四目对望,看着他突然惨白的脸,还有手腕快要渗透布条的血迹。
用力起身,把人按倒在床上,急忙的问道。
司马震霄抓着许一诺的手,始终没放。
急切的呼吸声,很重。
过了片刻,终于平静了一些,说道。
“宝宝,别走,别丢下我。”
“我只是去给你盛粥,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是你准备丢下我。”
司马震霄见许一诺要走,还以为他是要丢下自己,去找沈逸,没想许一诺只是想去给他拿吃食。
想到之前他因为蛊毒发作,倒在许一诺怀里,想到他答应了许一诺回去找他。x
心里很是心虚。
“对不起,宝宝。”
“霄哥,我真想拿锁链把你锁在家里,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许一诺看着司马震霄身上,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到处都是疤痕。
手腕处的血迹,格外刺眼。
“宝宝,战场上瞬息万变,受伤免不了的。”
司马震霄本意只是想安抚许一诺,他身上的伤疤,很多都是刚入战场时留下的。
但是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对于这些伤,他并没多少在意。
“司马震霄。”
他这毫不在意的态度,让许一诺很是生气,以前总是喜欢轻挑下巴的手,变成了掐,掐的很用力。
用力到,让司马震霄的下巴都变得绯红。
这是许一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就这一声,让不在意的司马震霄变得紧张起来,看着许一诺变得阴翳的眼神,赶紧道歉。
“宝宝,我错了。”
司马震霄的道歉,让许一诺心里滋生的疯狂的念头,只能压下。
“嗯,蓝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
许一诺没再追究司马震霄的行为,轻轻说了一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宝宝,你去哪?”
司马震霄抓住许一诺的衣袖,有些愣神的问。
他知道这次可能是真的吓到他了,平日里硬汉的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不断陪着不是。
就连沈逸刚刚喂许一诺喝粥的事情,他都不敢表现出来他的醋意。
许一诺看着抓住他衣袖的手,缠住布条的手腕又变得红了一些,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没了往日的力道。
想起两天前,他了无生气的倒在他怀里,紧闭着双眼,嘴角和鼻孔里全是鲜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许一诺眼底的阴翳再次浮现,那血红盖住整个眼球,就像前世被郑思静用簪子挫伤时一样。
许一诺其实很久都不曾想过前世的事了。
可这两天,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司马震霄,他好像又陷入了刚重生时疯魔的状态。
司马震霄本就是战无不克的将军,是人们信仰的战神,他应该在战场上所向无敌,而不是和他在这后院尔虞我诈。
“霄哥,或许我们应该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是否真的合适。”
许一诺心里很清楚,如今他们两人对皇帝都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情。
昨日里,皇帝已经下了圣旨,他的正四品鸿胪寺卿又是连升三级,从二品的内阁学士。
而司马震霄超一品的镇国公,已经封无可封。
两人若是成亲,谁是夫主谁是正夫,尚且不说。
这必定得有一人舍弃官职。
他倒是不在意官职,可是很显然皇帝想要的是把镇国公留在京城,不然也不至于让他护送羯族公主回京至今。
可他知道,司马震霄是喜欢上阵杀敌的。
“宝宝,想要我想什么?想怎么放弃你吗?想你不要我了吗?想我这些时日其实都是在做梦,我还是那个天煞孤星。”
司马震霄向来都是坚韧不拔,霸道张扬的,可现在却把脸转向内侧,扯着许一诺衣袖的手,倔强的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