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丞相叛国帝后密室夜谈/想用生孩子证明自己的价值(10 / 11)
“我明白,可你在朝堂上好歹也做做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糟老婆子说话有多难听。”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朕长这么大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让她们说呗,正好趁这趟把爱搅混水的那几个老妖婆统统抓起来,等抓到人就把她们吊在午门天天掌嘴。”
“瞎说什么呢。”
文澄景又好笑又好气,为君之道的那些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也罢,这人走的从来也不是什么明君路子,这样反倒更好,有时候顶着昏君的名头反倒更容易施展拳脚。
“总之你别管她们,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而已,没事儿就爱叭叭,影阁那边这两天就该有结果了,到时再谈下一步也不迟。”
皇帝的人生箴言——爱听的就听听,不想听的就左耳进右耳出。
大多数人的话都是毫无用处的废话,尤其是在这宫里,全是鬼话,啥话她都听一耳朵,那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文澄景见她心里有数,就不再劝了,他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也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
他一手带大的徒弟已经在模糊世人的吊儿郎当和慵懒散漫中悄无声息地长成了一匹猛虎,他只要一心一意辅助好她就是。
再者……
他微微垂眼,不动声色地抚了抚小腹。
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他的君,他的主,也是他的妻,如今话说开了,他也有自己心底在乎的事了,像她说的,他得养着自己些,若不然到了关键时候哪儿派的上用场?
“好了,你自个儿想好就好,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杏花酪不要吃太多,容易泄肚。”
他说着,替她理了理衣襟,语重心长地叮嘱。
沈天瑜十分敷衍地嗯嗯一声,把男人搂过来吻了吻,又拍拍他细软的腰。
这人最近让她一顿强补,已经恢复到了往日的情态,腰和屁股的手感也回来了,皇帝表示很满意。
“知道了,回头我再去找你,路上小心。”
送走了老师,沈天瑜又压着自己多看了一会儿奏折,最后实在看得烦人,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两个姑姑今儿又正好让她派出去了,没人管得了她,她便随手把奏折一扔,在大宫女惶恐的跟随下钻进了内室大摇大摆地躺到床上。
“小秋,不用那么害怕嘛,回头姑姑问你,你就说朕打发你去御膳房了,你什么都没看到,省得白挨顿骂。”
她看着守在门口一脸心如死灰的秋雨,不免好笑。
想了想,她又指指外头:“你现在就去吧,说朕中午想吃鱼和绿豆汤,让她们仔细做,顺带把碗一块儿送回去。”
两个姑姑知道她的尿性,秋雨要一直待在这儿一会儿指定露馅儿,虽说不该让御前宫女做这种跑腿的事儿,但那也总比挨姑姑骂来得强。
秋雨一听,眼睛顿时亮了,立马行礼应下:“诺!陛下放心,奴婢一定盯得滴水不漏!”
沈天瑜哼出一声轻笑,摆摆手把人打发走了。
这下御书房里头就真剩她一个了,闲的没事,她干脆就眯了一会儿,她预感今晚要有什么出力气的活儿。
果不其然,等她再睁眼时,房梁上已经多了一片刻意放下的显眼衣角。
“下来吧。”
她坐起来倚在床头,揉揉发胀的额角,这天儿一热就这样,眯一会儿她就头昏耳鸣,屋里放冰也不管用,沈天瑜讨厌夏天。
话音刚落,那道墨黑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落在床尾,修长身形隔着纱帐若隐若现。
“主上。”
“抓到人了?”
“属下失责,内奸还在最后一步排查,不过甲四那边查到了西域的新消息。”
她的暗卫统领有一把好嗓子,乍一听如他外表一般清冷,细听又能听出几分男人家的软来,沈天瑜喜欢听他汇报,这比任何冰镇甜品都要来得让她舒心。
“到榻上来说,朕头疼,你太远了,听不清。”
她说完,便见那身影罕见地在原地迟钝了半晌才动起来,原本冷淡镇定的声音也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是。”
沈天瑜反应过来,看着那高大身躯笨拙僵硬地撩开纱帐从软榻边上爬上来,不免觉着好笑。
等人凑近了,她便伸手将男人一把拽到身边,惊得人瞬间像只炸毛的猫,只怕要不是还知道她是主君,这会儿他已经蹿回房顶上去了。
“你怕什么?朕还能吃了你不成?别忘了,你也是朕的男人,就算真吃你也得认。”
这是规矩,皇城上下,但凡带宫籍奴藉,不管男女,在年满出宫或退职前,通通是皇帝的男人女人。
沈天瑜掌权以来虽说没动用过这权力,但那不代表她就不会动。
更何况,影卫之所以会有男人,本身也有考虑到这一层的原因在里头。
再者,为了执行某些特殊任务,每个影卫都会接受专门的相关训练,男影卫是皇帝的男人,在执行相关任务前还需要向主君禀报,得到批准后才能执行。
拜托,她可是皇帝,还是个昏君,本来就能为所欲为好吗?
只见青年那没被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这砍人比杀猪还利索的男人,这会儿愣是磕磕绊绊半句正常话都说不出来。
“陛、陛下、属下、那个、卑职……”
沈天瑜本只是想逗逗他,可他反应这么有趣可爱,反倒真叫她动了歪心思。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倒也不是新鲜事儿,影卫在离职隐退后,大都会选择同事搭伙过完下半辈子,他们寿命本就不长,互相搭伙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处理后事的伴儿。
但她觉着沈懿肯定没有,或许是作为女人和作为皇帝与生俱来的自信,她相信他即便心里有人,那人也应该是她。
再怎么想,他身边也不会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他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
而他的脸红不是正好能证明这一点么?
沈天瑜没脸没皮地想着,认为这有道理到了极点。
“没、没有,属下不敢。”
她挑挑眉,手落到人劲瘦有力的腰上。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
“没有!属下,是、是主君的……人。”
分明是一句平时随口就能说出来的话,这会儿却说得磕磕绊绊,可见即便是影卫,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更别提他说完这句,耳根子红得都快渗血了,沈天瑜再觉得有趣,也没好意思再逗人玩儿了,毕竟正事儿要紧,男人嘛,什么时候都能弄。
“好了,不逗你了,瞧给你臊的,说吧,什么事儿?”
她手一放开,怀里人便如获特赦,刷地跪直往后退了两寸。
“是,禀报主君,据消息,西域王子塞缪今晚会在长安街跟内应接头,地点不出意外,应该是在兰香院。”
沈天瑜又揉了揉额角:“塞缪……呃,那个八岁才从其他部落找回来的小王子?”
沈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主君的动作,应道:“是,原先似乎是要送去跟大月氏联姻的,后来不知为何又不了了之。”
沈天瑜拧起眉,边揉着额角,边努力回忆文澄景几年前给她说过的话。
那时候似乎也提到过这个人,但她没仔细听……
啧,要是没想起来又去问,指定要被削。
“主君。”
她想了一会儿,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