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地老(方刑渊支线完结跪下手指深喉后背位CX)(3 / 15)
人订婚,在这个关头也算是动了恻隐之心,决定放弃计划,不再糟蹋安清。
但他没想到安清会自杀。
席嫱迷迷糊糊又睡了半小时,醒来时感觉舒服多了,她撑着床板坐起来,发现床头柜上有个眼熟的手机。
席嫱摸了摸裤兜,自己的手机在兜里,那个不是她的。
那就不管了。
席嫱掏出手机将严垣的联系方式都拉入了黑名单,说实话,如果让她决定,她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严垣这个垃圾的。但是安清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离严垣远远的,她干脆也懒得搞事情,只要严垣别再凑上来,那她找个自己感兴趣的男人混过这个世界也ok。
正这么想着,隔壁床突然传来很大的动静,听声音是床上的人摔下去了。
席嫱掀开被子,把两张床中间隔着的帘子拉开,果不其然有个男人正脸朝地趴着,屁股由于姿势的原因微微撅着,圆润且挺翘。
席嫱晃晃头,打消掉奇怪的念头,上前将人扶起来。
男人右腿受了伤正打着石膏,借着席嫱的力用左脚艰难地站了起来。
“诶,是你啊?”男人有些惊奇。
席嫱有点懵,不记得这号人物,“啊,是我,我们认识吗?”
男人站起来很高,一米九的个子,但是有点过于瘦了,他浑身冒着股憨厚的气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那天是我把你从浴缸里抱出来的。”
他又叹气,“小姑娘,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千万不要再想不开了。”
席嫱点头,刚想问点什么,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那是个抹着大红唇,穿着黑色超短裙踩着红色恨天高的女人,她指着这个一米九的男人怒骂,“阳锡!你真是好样的!让你给我买个包你哼哼唧唧说钱不够,转眼腿断了跑来医院花好几万是治腿是吧!”
“我看你那脑子也别要了,腿也别治了!救个人还要把自己腿搭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咱两到此为止了!”
那女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席嫱还没反应过来,转眼就只能看见阳锡坐在病床上落寞的背影。
视线落在他腿上,席嫱疑惑道,“你这个腿,是救我的时候受伤的吗?”
阳锡犹豫了一下,摇头,“跟你没有关系。”
这家伙骗人都不会,傻兮兮的。席嫱有点内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医药费大概多少啊?我来付。”
虽然席嫱付了医药费后存款可能就见底了,但是找兼职慢慢赚点生活费还是没问题的。
“不用,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阳锡朝她笑,眼眶微微泛红。
席嫱愣了一瞬,忽然伸手抱住他,“你哭,我不看你,你尽情哭。”
阳锡的身体僵硬一秒,又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断断续续抽噎起来,一米九的男人,哭起来像条小狗,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揽在席嫱腰上,脸埋进席嫱肩窝里小声哭。
席嫱顺了顺他的背,安慰道,“找对象要擦亮眼睛啊小伙子,刚刚那个不太行,下次找女朋友先给我把把关成不?”
“你看起来太好骗了,我有点不放心。”
阳锡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太麻烦你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救了我啊。”席嫱笑起来,“我要告诉你好人永远不应该吃亏。”
“打劫,把你的联系方式交出来,我要给你转钱付医药费了。”
“真的不用,你还是个学生呢,这点钱我自己可以付清。”阳锡将她抱紧了点,“谢谢你小姑娘,我们都要向前看。”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两人进行心与心的交流时,一道凌厉的声音突然响起,席嫱皱着眉往门口望去,严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儿,此刻脸色铁青地注视着他们。
“在拥抱。”席嫱不耐烦道,“你瞎吗?”
严垣惊呆了,他上前两步,看了看席嫱,又看了看阳锡,不解道,“拥抱?你跟他抱什么?安清你是不是疯了?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拥抱?”
“那又怎么了?”席嫱觉得好笑,“我们都分手了,我抱谁关你屁事?怎么,我还得给你守三年孝?你也配?”
严垣目光有些呆滞,瞳孔微微收缩,像是在努力消化眼前的场景。
他的小白花女友,他的在一起一个月才牵手三个月才抱抱五个月才亲亲的清纯女友,在分手后立刻和别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
还当着那个男人的面骂他?
严垣深吸两口气,尽量控制自己不在外人面前失控。
“安清,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再问你一次,这个男人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现在为什么抱在一起?”
阳锡没有松开席嫱,而是靠近她耳旁小声问道,“这谁啊?”
席嫱眼珠子骨碌一转,小声回答阳锡道,“是个渣男,我就是因为他自杀的。”
话音刚落,阳锡立刻站起身将席嫱护在身后,他朝着严垣义正言辞道,“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席嫱鬼主意得逞一样躲在阳锡身后笑,边笑还边朝严垣比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严垣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他恶狠狠一字一句道,“安清,你给我过来。”
席嫱翻了个白眼,收回笑意。
“你来干嘛的,没事就赶紧滚,这里没人想看见你。”
严垣脸色涨得通红,他眼神往床边瞥了瞥,看见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两步上前拿过手机揣兜里,又两步走至阳锡面前。
“让开,这是我跟她的事,外人别参和。”
阳锡虽然比严垣高了一点,但还是太瘦了,气势少了一半,像条细狗。
本着爱护小狗的念头,席嫱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我跟他说清楚就好了。”
阳锡转头跟席嫱对视一眼,看到她眼里的坚定,这才稍微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席嫱跟严垣面对面。
“过来,我们好好聊聊。”严垣看着脱离自己控制的女人,破天荒感到有些急躁,他伸手想去拉席嫱。
席嫱侧身躲过,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厌恶,好巧不巧落在了严垣眼里。
他直接气出了颤音,“安清!你最好搞清楚!这些天拼命给我发消息打电话的人是你!一直挽留的人是你!甚至为了我自杀的人也是你!你再对我这个鬼态度我们就彻底结束!”
席嫱皱眉盯着他,感到十分荒谬。
“严垣,你脑子有病吧?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发消息打电话怎么了,我有什么实质性损失吗?挽留又怎么了,分手还不许人演两个轮回吗?自杀又怎样,我死了吗?我他妈现在好端端站在你面前,抱着别的男人叫你滚,你搁这跟我谈以前,不觉得很搞笑吗?”
“真是给爷整笑了,还彻底结束,难不成我还会怕你的彻底结束?”席嫱眼睁睁看着严垣一点一点变白的脸色,嗤笑一声,“你现在就是死我面前,也无所屌谓。”
“门在那边,不送。”
严垣收紧的拳头上青筋凸起,他胸膛剧烈起伏,眼里的红血丝衬的他神情十分恐怖,安清的态度太过于出乎他的预料,将他这么多年混迹情场的自信完完全全踩在了脚底,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在他盯着安清的消息犹豫发呆时,在他看着那些字字泣血的文字心疼难受时,在他想方设法取消联姻时,安清在演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