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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一听竟然是如此,更加警惕起来,当即表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三兄弟安心潜修才是正理,只当不知道就是了。
老子的道乃是无为而治,就算元始不说他也没兴趣多搭理,所以这话其实就是说给通天听的。通天也知道这一点,闻言只能不情愿的点点头应下来。
与此同时,昆仑山西边的西王母朝着异象出现的方向看去,手指掐算了几下,不过并没有掐算出什么,她只当是自己的道行不够。思索了一下后,还是召来了自己麾下的青鸟,让她去那边看看情况。若是有异宝现世自然是带回来。如果是其他事那就不要管了。
青鸟点头应下,随后张开青色的羽翼朝着铁桦木林的方向飞去,昆仑山脉绵延千万里,青鸟虽然速度不错,但也花了半个时辰才到。
到了地方后,她粗略一看顿时有些惊讶,只见平日里枝丫也掉不了一点的铁桦木不知道被谁砍了不少。从上往下看,整个铁桦木林这里斑秃一块,那里斑秃一块。让人不由惊愕,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法力,竟然能一口气砍掉这么多比精铁还硬的铁桦木?!
青鸟绕着铁桦木林飞了几圈,她的神识其实扫到了地面那深不见底的小洞,但是她的神识却根本感应不到云岫的身影。而阴阳老祖虽然被注意到了,但他表面上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小猫。在青鸟眼中和路边的花草石头没什么区别。
所以青鸟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误以为那洞内只有一只平平无奇的小猫,在神识扫了又扫也没查到其他人,更没看见异宝的痕迹后。她很快就展翅飞走了。
而她一走,一个早就到了的身影这才慢慢按下云头落到地面。月光洒落,照在来人的脸上,可不就是前脚才答应了元始不出门的通天?
好奇心重还有些叛逆的少年郎饶有兴趣的绕着一棵铁桦木的树桩看了又看。他看得出来,这些树桩有些断口平整,明显是利器所砍伐。但有些树桩的断口却木茬粗糙、参差不齐,不像是被利器砍断的。倒像是……被拳头打断的。
通天一撩青衣下摆,长腿毫不讲究的席地盘坐,注意力都在面前树桩上的那处拳印上。他托着下巴看了那拳印片刻,随后握拳轻轻贴了上去。拳头很轻易就盖过了那个小巧的拳印。
“好小。”
洪荒中多的是就算化成人形,依然壮硕如熊如虎的修士,而这个拳印实在过于小巧精致了。不过无论这拳头多小,通天都不会小看它,毕竟它可是砸断了十几棵铁桦木。
最重要的是,这铁桦木的断口这么新鲜,明显就是这两天断裂的,但是……他却没从这拳印上感觉到残留的灵力波动。
是消散的太快了吗?也不对,通天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另一棵树桩,它的断口整齐,残留一点灵气波动。显然是被带有利刃的法宝砍下来的。
所以为什么那边有,这边却没有呢?
通天站起来,走到一棵完整的铁桦木面前,他的手握住腰间剑柄,下一秒,拔剑的清脆剑吟和剑刃砍在铁桦木上的金戈撞击之声几乎同时响起。
通天拔出入木半寸的长剑,视线还紧紧落在树身的缺口上,手腕一转长剑就仿佛长了眼睛自己回了剑鞘。
“铁桦木果然够硬,就算是用剑砍,不用法力的话也只能砍进这么点啊。光靠拳头打的话,这可能吗?不可能的吧?”
月光下少年郎嘴上说着不可能吧,点漆一般的双目却满是跃跃欲试,话音未落他就已经出拳。
砰!铁桦木树身一震,赤红的树叶晃动,不是寻常树叶的簌簌之声,而是金属撞击的叮当脆响。
“有点疼啊。”
通天甩甩手,眼中的跃跃欲试却丝毫不减,少年奇怪的好胜心冒头,对着眼前无辜的大树就是一顿老拳。揍得其树身震颤,树叶叮当作响,恍若哀鸣。
片刻后,铁桦木轰然倒地,通天他看着好不容易砸断的巨树,又看了看指骨上的几丝血迹。对于那小巧拳印的主人越发的好奇。
不过他同样没有注意到铁桦木林的地底下有人,在用神识扫了周围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后。他起身踏云离开。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刚刚倒地的铁桦木以及那带着拳印的树桩。
元始黑着脸飞在昆仑山巅的半空。
“通天,我不是说了不要乱管闲事的吗?”
“我没管闲事啊。打坐太闷了,出去散散心而已,喏,顺便给二哥你砍了棵铁桦木做炼器材料。”
通天笑着手一挥,黑沉沉的铁桦木就凭空出现在元始的茅庐门前。
元始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冷哼道:“非要跑过去凑热闹,看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见,就看见很多被砍的树桩子。”
通天迟疑道:“二哥你说,有人能不动用法力,只凭肉身拳头就打断十八棵万年铁桦木吗?”
“说什么傻话呢?铁桦木乃是最硬的灵木,便是太乙金仙都不能轻易砍断,更何况是在不动用法力的情况下,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这种地步,我还炼什么器,直接炼体好了。”
元始无语道:“而且说到底,谁会闲的没事干故意不动用灵力,只用拳头去锤铁桦木?”
“也对,应该没人会这么闲的没事干吧?哈哈。”
刚刚才硬生生锤断了一棵铁桦木的通天对着二哥心虚的笑了笑,随后就闪身回了自己的茅庐。手一挥,一截树桩落在了他的桌上。确实闲得发慌的少年郎对着破树桩上的小巧拳印仔细端详。试图找出这位无名壮士的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