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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菀不妨被傅知雪反将一军,气得睚眦欲裂,若不是顾忌一众人等,早就拍桌子砸瓶子。
薛芙梨不愿管这摊子事,把问题抛还给阮菀,“太子妃,傅奉仪与她的侍女皆是你东宫的人,此乃东宫内务,本宫不便插手。”
傅知雪早已料到皇后的反应,原本就没存希望,她只是故意在皇后跟前上眼药,刺激一下阮氏。
恰在此时,外面有宫人通传,乾宁殿的孙公公来了。
孙怀恩的到来引来一阵微微的骚动。延春宫可不止东宫一众女眷,还有不少后妃,一个个眼巴巴瞅着孙怀恩,默默期待皇上能过来。
薛芙梨心下压抑,猜不透萧炫的用意,喧人进殿。
孙怀恩踏进殿内,先向薛芙梨行礼问安,接着不动声色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傅知雪,她肩背挺直,虽是呈谦卑跪地之势,却傲骨铮铮,令人不敢小觑。
薛芙梨示意孙怀恩免礼,“孙公公怎么过来了?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孙怀恩呵呵一笑,徐徐开口,“回禀皇后娘娘,传圣上旨意,交引一案事关重大,后宫诸人凡牵扯其中,一律交由大理寺崔大人亲自核查审问。”
“皇后娘娘,崔大人这会儿正在乾宁殿等着呢,老奴得把这二位带走。”
傅知雪心里咯噔一下,萧炫怎知她今日会被人陷害?难不成延春宫里有御前的人?否则孙公公为何来得如此之快。
一听是皇上的旨意,薛芙梨哪里还敢有所计较,当即派人送傅知雪与莲叶过去。
须臾,孙怀恩领着主仆二人走了。
傅知雪一走,留下的妃嫔便失了耐心,薛芙梨也不多留众人,说了几句敲打的话便令一众人等散了。
薛环迫不及待在贴身侍女芽儿的搀扶下走了。
崔玲儿有心想替傅知雪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见阮菀杵在原地不走,她只能先行回去。
薛芙梨遣走伺候的宫人,只留了贴身伺候的大宫女春杏。
“莞儿,你可知你今日露出的马脚太多?”不仅被那位奉仪反将一军,还恶心了一把。
阮莞面对皇后的责问,噌地一下涨红了脸。
她为自己辩解,“母后,儿媳自知做错,但就是看不惯她那张脸。”
原也没指望能一击必中,最多令傅知雪遭受一点折磨便罢了。
薛芙梨是过来人,只一眼便瞧出阮莞眼里含着不服,她不能明面上教阮莞如何陷害人,只能借机教导她另一种生存道理。
“你纵使再嫉妒傅知雪,也不该如此设计陷她。”
“你身为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得有容人的度量,后宫佳丽三千,雨露匀沾,难不成你都要去针对?!”
“你既然入了东宫,选择了这条繁花似锦的路,就得承受一些东西,天下秀女何其多,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好拿捏的。”
太子后院一众侍妾,唯有薛环与傅知雪不好相与。
薛环仗着有孕不把阮莞放在眼里,一旦诞下太孙,必会被晋封。
再说那位相貌极其出众的傅知雪,若不是被阮莞有心压着,对方早就凭借相貌被元祁宠爱。
薛芙梨深知天下男子皆好美人,谁也不例外。
阮莞当然知晓皇后说的肺腑之言,可是即便贵为皇后,还得与后宫妃嫔分享皇上的宠爱。
“儿媳知错,还请母后息怒。”
薛芙梨轻声一叹,抬手撑着额头,“罢了,你且跪安吧,回去好好思量。”
孙怀恩把人送到乾宁殿门口,“傅奉仪,崔大人在里面等着,您先进去吧。”
傅知雪与莲叶被分开审问,莲叶去了哪里,能否安然脱身,她不关心,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安危。
今日这事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孙公公领着她来的这处地方门禁森严,五步一岗哨,安静得针落可闻。
傅知雪推开殿门,跨过门槛踏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宽阔的过堂,周围堆满四四方方的书架,有一案几摆在正中间,周围没有多余的圈椅。
傅知雪环视一圈,没见到所谓的崔大人。
她心生警惕,暗忖自己与孙公公无冤无仇,不该害她,难不成后宫妃嫔有人买通孙公公趁机加害她?
侯在门外把风的孙怀恩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
傅知雪主动出击,“崔大人可在?”
等待半晌,无人回应。
傅知雪拿不准大理寺少卿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想给她来个下马威?!
“妾身乃太子殿下的九品奉仪,今日配合崔大人调查交引一事,崔大人为何不现身?妾身不知大理寺办案流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先把好话抛出来。
须臾,身后厚重的木门被人推响,有人踏步进来。
傅知雪太熟悉此人的脚步声,脊背一僵,瞬间转过身去,见到身穿明黄龙袍的萧炫,吓得动也不敢动,之后猛地下跪。
“……妾身参见皇上……”
她长跪不起。
掉马甲
战战兢兢、如屡薄冰被傅知雪刻画得入木三分。
也不全是假装的,多数还是害怕颤抖。
她还有诸多计策未实施,萧炫怎就按捺不住先自爆身份了!这委实超出了她的预知,脑瓜子转不动,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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