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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地问她,“你原是太子殿下的奉仪,为何好端端惹了皇上?”
傅知雪无法实话实说,挑了一些重点说道:“说来话长,太子妃不待见我,一直给我小鞋穿,我拢共和太子没说过几句话,与皇上相识也是误打误撞……”
“苏苏,你眼下成了后妃,回京后大哥无法与常你见面,不过你放心,大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傅知雪皱眉,眼珠骨碌碌转悠,“没事,我若想找你,可请崔玲儿帮忙,崔姐姐纯善,定会愿意帮忙。”
至于如何传递消息,那便是之后再考虑的事。
苏知雨不太想把崔玲儿拉扯进来,可似乎也无其他门路。
“对了,大哥,你可查到杀害我们爹娘及嫂子的凶手?!我们家到底为何会被灭门?!可是那越州知府王延昌搞的鬼?!”
一声声质问敲打在苏知雨的心上,他眸光倏地转冷,他已掌握一些线索,不过缺乏细枝末节的证据,想要拔出幕后真凶,眼下很是困难。
“越州官场黑暗腐败,父亲发现他们造假的交引,还未来得及上报至江南道,就被灭了口,王延昌只是帮凶之一,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我还未来得及查清,你且宽限我些时日。”
假的交引!
傅知雪目瞪口呆,原来苏家灭门,究其原因是与假的交引有关!
还未待她细问,耳室的石门骤然发出嗡嗡之声,二人循声望去,石门被人从外打开!
傅知雪惊喜得站起来,起得太猛,身子一晃,站在边上的崔昊眼疾手快伸手去搀扶。
萧炫狂奔进来就目睹了这一幕,傅知雪身上披着崔昊的外袍,双眼哭过,眼尾泛着猩红。
萧炫眉峰狠狠拧起,顿时不是滋味,打翻了醋坛子。
“羲妃?”
崔昊意识到不对,立马松手,跪地求饶,“微臣失礼,恳请皇上恕罪。”
杭威等人陆续跑进来,忽然察觉气氛不对,又见崔昊跪在羲没娘娘身侧,羲妃娘娘身上还披着崔大人的外衫。
一众人等:“……”
咳咳,非礼勿视。
一众人等马不停蹄地滚了出去,暗忖羲妃娘娘怕冷,崔大人总不能见死不救,皇上圣明,定然不会乱吃飞醋。
傅知雪双腿突然抽筋,身子不稳,“皇上——”
萧炫敛起乱想,疾步奔过去,一把把人揽入怀里,替她取下崔昊的外衫还回去,脱下他的大氅裹紧怀中人。
“有劳崔大人费心。”
听不出喜怒。
崔昊垂首请罪,“事急从权,恳请皇上恕罪。”
傅知雪不愿牵连胞兄,她依偎至萧炫怀里,哭哭啼啼道:“妾身中途怕冷睡着了,是崔大人唤醒了妾身,又给了妾身一块松子糖,皇上可不能胡乱生气。”
原来如此。
萧炫自责不已,若是在耳室里睡着太过危险,冻死算轻的。
罢了,他是帝王,理应大度些,何必与臣子计较,崔昊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半柱香后,傅知雪回到了临时下榻的主院,三更半夜,暂时走不了,且还要留在杭宅两日。
杭夫人办事细致妥帖,给他们准备了全新的家具与被褥。
经此一折腾,傅知雪哈欠连天,懒得洗漱就想往床榻上躺,萧炫唤来宅子里的婢女伺候她梳洗,他自去另一边简单擦洗。
待躺倒被窝里,小没良心的已然呼呼大睡,甚至都打起了鼾声。
萧炫气不过,逮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不省心的丫头。
傅知雪下意识抬手推了推,萧炫握住她的手,她闻着熟悉的气息滚进他怀里,右臂牢牢霸主了他。
萧炫气笑了,无声一叹,罢了,待她睡醒再说。
傅知雪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萧炫已不在身边,她起来洗漱,有婢女准备了膳食。
影六等候在外间院子里,见她醒来,便进屋传达,“羲妃娘娘,皇上说您醒来便带你去书房。”
傅知雪用过膳食,便跟着影六去了杭威的书房。
———
泗水县丞傅晋鹏一大清早就侯在了杭宅门口。
昨日他凑巧在越州办差,傍晚听说皇上来了越州,连夜赶来杭家大宅。
杭家大宅外围满了江南道官兵,等闲人未经宣招不得入内,傅晋鹏唯有苦等。
半夜下了雨,他无地方躲雨,只得蜷缩在马腹下,躲在大树下遮挡一二。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一早杭夫人带领一众家丁仆妇出来分发朝食,傅晋鹏冲过去打招呼。
“杭夫人,在下泗水县丞傅晋鹏,有要事求见皇上,恳请杭夫人帮忙通禀一声!”
江南道官兵拦住了傅晋鹏,即便傅晋鹏拿出泗水县丞的印章,他们也不认,谁知道他是不是胡乱冒充的!
说来也巧,杭夫人曾经见过傅晋鹏一面,此人面相憨厚,只是头发稀疏,瞧着一副苦寒相,令人印象深刻。
杭夫人仔细打量傅晋鹏,见他衣衫凌乱,分明被雨淋过的痕迹,不免心生不忍。
对方定然遭遇了急事,否则也不会如此窝囊侯在宅子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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