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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环心虚后怕,真想装晕退出朝霞殿,又怕砸了阮菀的颜面,后头遭罪,便握住芽儿的手腕,强行忍着。
“没事,孩子踢了我一脚。”
薛环左右两侧的妾氏皆是太子府的旧人,原先也有过身孕,只是不明不白流了,她们见状,忍不住提醒薛环当心些,实在撑不住就回去躺着,太子妃也不会责怪她。
薛环这一隅的动静逃不过傅知雪的双眼,她敛眸藏起心思,须臾又言笑晏晏,继续与娴妃唠嗑。
少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偕同而来,太子殿□□贴太子妃,亲自抱着今日的小寿星。
殿内殿外的一众人等纷纷起身向他们二人道贺。
萧元祁窥见盛装出席的傅知雪,略微愣神。
秦良媛尽收眼底,想到太子妃的叮嘱,心中惴惴不安。
阮菀见到傅知雪,笑容一僵,颇为不自在地跟随在萧元祁身侧。
傅知雪没往他们跟前凑,贺礼提前三日送到了朝霞殿,一副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多了没有。
酉时三刻,帝后陪同太后来了东宫,一众人等纷纷相迎。
太后笑呵呵地道:“都起来吧,今日小太孙生辰,诸位都是他的长辈,不必拘礼,当尽兴而归。”
傅知雪入宫至今还未曾去拜见过太后,盖因太后早就免了众妃的请安,非急事不得去打扰太后礼佛清修。
萧炫搀扶着太后入座主位,悄无声息递给她一个眼神,傅知雪从人群中走出来,近前下跪叩首。
“江南道台苏岭之女苏羲和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康万福。”
角落里的薛环一愣,江南道台之女?不是傅奉仪?世上有如此相似之人?
挤在正殿门口的崔玲儿、柳昭训、虞奉仪等人不约而同傻眼。
病死的傅奉仪活了,还成了羲妃!
太后细细打量了跪在堂下的女子,容颜出众,身姿窈窕,的确有几把刷子,怪不得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羲妃起来吧。”
傅知雪顺从起身,等了几息,见太后并未多言,她则处变不惊回到原处。
其余人等对她不禁高看一眼,不愧是正值盛宠的羲妃娘娘,遭受太后的冷落也能如此淡定。
阮菀眼里一闪而过讥讽,等着吧。
众人各自落座,宴席开始。
秦良媛借着给小太孙庆生,想要挖坑给傅知雪,“芳林听闻羲妃娘娘来自江南道,江南道小调闻名诸府,不知羲妃娘娘肯否助芳林一臂之力?”
她落落大方起身,先朝太后行礼,“启禀太后,妾身虽出自江南道,但并不会唱曲,恐难登大雅之堂,然妾身少时曾随家人习过一段时日古琴,今日献丑给秦良媛伴奏。”
皇后眸光一闪,不由自主瞥向萧炫,只见萧炫面露讶异,显然也不知傅知雪擅长弹曲。
太后颔首,“好,哀家允许。”
宫人把古琴抬来摆好,傅知雪撩起裙摆,娉婷落座,纤纤玉指轻拢慢拨,几道音律瞬间令众人静下心来。
一曲耳熟能详的节日庆典曲,音律通俗易懂,配合秦良媛优美的舞姿,倒是相得益彰。
皇上当众看赏。
阮菀掐紧了帕子,暗恨秦良媛不中用,又让傅知雪出了风头。
老子抢了儿子的小妾
羲妃娘娘一手熟练的古琴曲令朝霞殿在座众人心思各异。
有人震惊、有人纳闷, 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
宫里美人多的是,擅长琴棋书画的数不胜数,偏偏羲妃入了皇上的眼, 老天爷太不公平。
东宫一众妾氏暗中交换眼神,傅奉仪自打入了太子府便低调行事, 平日里守着庆丰殿北苑那犄角旮旯,闷声不吭, 未曾听说她擅抚琴。
倘若羲妃不是傅奉仪, 为何二人相貌如此相似?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柳昭训若有所思, 回想起去岁种种,隐隐约约摸索到真相。
虞奉仪自来了朝霞殿见到了神似傅奉仪的羲妃,犹如老鼠见了猫, 恨不能缩成一团,唯恐被人看见。
万华苑众人一副看好戏的微妙眼神扫向虞奉仪,虞奉仪强颜欢笑, 还偷偷朝太子妃递去求助的眼神, 奈何太子妃压根没空关注她。
虞奉仪再蠢笨如牛也察觉到不对劲,心中猜疑太子妃是否提前知晓此事, 霎时如芒在背。
一旦羲妃向她发难, 太子妃怕是不会保她。
这边做贼心虚的虞奉仪坐立难安,那边崔玲儿却睁着双眸,眼也不眨地盯着抚琴的人。
羲妃娘娘真的好似傅奉仪, 二人皆是杏眼,可傅奉仪向来谦卑,远没有羲妃娘娘神采飞扬。
崔玲儿盼着羲妃娘娘是, 又怕不是,颇为纠结。
纠结的还有一人, 始料不及的人死而复生令薛环倍受煎熬,良心不安,许是太过紧张,以至于小腿肚倏地抽筋,疼痛难忍。
薛环抬手抓住桌沿,打算硬抗过去,忽然小腹坠痛,她顿觉不妙,“芽儿——”
芽儿疾步奔过去,惊呼出声,“良媛!”
不知谁高叫了一声薛良媛要生了,琴声骤然停歇,殿内一隅顿时骚动起来。
主位上的阮菀脸色微妙,枯坐着不动,薛芙梨瞥了阮菀一眼,见阮菀没收到她的暗示,当即大步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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