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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再过几日便是春猎,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
且让傅贱人多得意几日。
皇上属狗的么
天蒙蒙亮, 有人扣响浣衣局的大门,内侍监来了人。
雪芝打着哈欠出了舍间,正要去膳房, 冷不丁被人叫住,她扭头一瞧, 管事曹公公叫住了她,曹公公身边还站着一位内侍监的公公。
雪芝心下一颤, 她都够倒霉的, 绣衣局那些人怎么还不肯放过她, 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走至近前,她冷着脸询问何事,曹公公却突然朝她绽放笑脸, “雪芝,你认识羲贵妃竟然不早说!你去了贵妃娘娘那边可不要忘了替杂家美言几句啊!”
雪芝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
前来领她的公公说是皇上新封的羲贵妃把她从浣衣局调了出来, 点明要她来庆阳宫伺候。
浣衣局众人羡慕她交了好运, 能被盛宠在身的羲贵妃看中,之前不与她玩, 而今纷纷扭头巴结她, 指望她能在羲贵妃面前提一嘴,也好把她们弄出来。
雪芝脑袋瓜子搅和成一团,她不认识羲贵妃, 自打被贬入浣衣局,终日洗刷宫人的脏衣,也轮不到去熨烫妃嫔的昂贵衣裙。
哪里来的好运道?!
内侍监公公守口如瓶, 问了也不说。
须臾,雪芝拎着包袱跟着对方出了浣衣局。
跨过浣衣局的大门, 雪芝转身,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这辈子她都不要再来这破地方了!
内侍监的公公看了她一眼,并未多嘴,只提醒她走快点,不能让羲贵妃久等。
一炷香后,雪芝小心翼翼踏入庆阳宫西配殿,入眼所见绿树成荫,鲜花烂漫,园子里纤尘不染,宫人有序当值,隐约还有笑声从花厅里传出来。
雪芝提着的心不免放松下来,似乎不是她设想的那样。
公公把她带到了花厅门外,高声禀报,“启禀贵妃娘娘,浣衣局雪芝带来了。”
隔着珠帘,内间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欢快声,“娘娘让她进来。”
公公不便进屋,替雪芝撩起珠帘,示意雪芝自行进去。
雪芝忙朝公公致谢,抬脚跨过门槛,屏气凝神踏进屋内。
花厅里,傅知雪歪靠在塌上,石榴正伺候她饮茶,崔嬷嬷坐在暖塌一侧,调制护手的香膏。
傅知雪侧首见到畏畏缩缩的雪芝,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宫服,低垂着脑袋,局促又不安。
她当即坐直,唤了一声,“雪芝。”
雪芝下意识抬头,骤然见到主位上的人,吓得脸色煞白,而后察觉不对,只见傅姑娘容光焕发,杏眼弯弯,唇红齿白,且一身贵气。
原来羲贵妃是傅奉仪!
雪芝忍不住红了眼眶,当即跪地叩首,哽咽道:“奴婢雪芝跪谢羲贵妃!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娘娘是雪芝的贵人,奴婢这辈子愿为娘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呜呜呜,苦尽甘来,去岁冬月种下的善果终于开花结果。
娘亲说得对,多做善事总有福报。
“好姑娘,快起来吧。”傅知雪双手不便,石榴不让她起身,替她上前搀扶。
石榴知晓雪芝暗中赠馒头给主子的情谊,忙不迭奔过去把雪芝拉站起来。
“雪芝,我是石榴,主子说了,以后你就安心留在庆阳宫,留在主子身边伺候。”
雪芝感激不尽,擦干眼泪,笑着点头,“嗯,多谢石榴姐姐,奴婢初来乍到,若有犯糊涂做的不对的地方,劳烦石榴姐姐指正。”
石榴喜欢雪芝的痛快,笑着应下,“你别怕,我们主子最好说话。”
崔嬷嬷安排石榴与雪芝住一屋,还发了二套春夏秋冬宫衣,傅知雪还额外赏赐了一些不算贵重的耳饰簪子手镯。
雪芝不敢要,见石榴也有一套相似的,且崔嬷嬷不难相处,便厚脸皮收下了。
晚些时候,雪芝大致熟悉了西配殿的格局,大大小小四处院落,膳房在最后排,花厅暖阁相连,寝殿等闲人不能随意进出。
羲贵妃待宫人和善,给的月银也多,平日里只要当值尽心,不会太过苛责她们躲懒,病了可以告假歇息,无需强撑,也不会扣月银。
她与元宝、红杏等人见了面,互相寒暄了一番。
元宝公公好说话,红杏有些冷,仗着是皇后宫里出来的,自诩高人一等,不拿正眼瞧粗使宫人,只对石榴与崔嬷嬷元宝三人客气些。
雪芝多留了一个心眼,尽量忍着红杏。
第二日,傅知雪委派重任给雪芝,让她辅佐红杏去盯着羲和宫修葺进度。
“本宫知道你擅女红,美学上颇有建树,那些宫人粗糙,到底不如女子做事细致,红杏一人分身乏术,本宫派你过去搭把手,你可愿意?”
雪芝拍胸口保证,“主子放心,这可比在浣衣局干粗活轻松多了,奴婢保证办妥此事。”
傅知雪宽慰一笑,“嗯,待下月初搬入羲和宫,本宫会重重奖赏你。”
她该早点把雪芝从浣衣局叫过来的,忙着入宫适应与一众后妃周旋,忘了这茬,还是崔嬷嬷替她想起来的。
待雪芝兴冲冲离开,崔嬷嬷问道:“雪芝年岁尚小,红杏可不会听她的,不如让老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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