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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炫先跃下马,随后抱着傅知雪下来,轻拍马背,有士兵上来把马儿牵走喂食去了。
朱将军起身,不敢觑向羲贵妃,只对着萧炫汇报春猎一事。
傅知雪识趣,跟着孙怀恩先去皇帐安置。
皇帐宽敞,约莫庆阳宫一间花厅大小,分位两块,前面设成书房,屏风后是寝间。
寝具床榻颇有异域风格,床榻对面备有浴桶,浴桶排水口可通过设在地坑里的洞排出去。
热水早就有行宫的宫人备好,石榴与崔嬷嬷先伺候傅知雪沐浴熟悉,梳洗过后,石榴伺候傅知雪用晚膳,崔嬷嬷给她擦干长发。
萧炫忙到亥时末才回帐,他脱掉外衫,绕过屏风入了寝间,只见床榻上歪躺着披着霞色长裙的美人儿。
石榴与崔嬷嬷见状,识趣地告退离开,今晚崔嬷嬷当值,她守在帐篷外,石榴自行去歇息。
萧炫落座到床沿,伸手把人揽入怀,“娇娇可是等急了?”
傅知雪依偎至他怀中,闻到他衣衫上的酒味,嘟嘴道:“皇上偷吃酒去了?”
“崔爱卿回来了,越州差事办得漂亮,朕与他小酌一杯。”
萧炫懒得洗漱,单手解开衣衫扣子,抽走腰间系带,就把怀中人往塌上压。
怪不得小狐狸喜欢住大帐,还别说,她躺在圆床上确实别有风情。
一听胞兄回来了,傅知雪迫不及待想要知晓更多细节,奈何萧炫不给她开口询问机会,逮着她的唇瓣一通啃咬。
少顷,萧炫被傅知雪出其不意的一招弄懵了,要不是顾忌她的手伤,他定要好好惩罚她一番。
“小妖精!给朕如实招来,从哪里偷学来的本事?”
自年少与皇后成婚,坐拥后宫佳丽至今,萧炫未曾体验过如此销魂蚀骨滋味,年少轻狂时也曾私下翻阅过册子,但并未真的尝试过。
他宠幸过的女人,即便昔日脾气再盛气凌人的王贵妃,也不曾如此放浪过。
傅知雪趴在床侧饮了一杯冷茶,花香压过了那一丝丝腥味。
“皇上您可别冤枉臣妾,这都是书艺局管理松散,竟然把春宫图藏在了书架上,臣妾也只是偶然窥之。”
她黏糊糊地贴向萧炫,歪靠在他怀里,“皇上适才明明很欢喜——”
调侃的话还未说完,萧炫别低头堵住傅知雪的小嘴,狠狠咬了一口。
傅知雪呼痛,双手拍打他,嗔怒道:“皇上属狗的么?瞧瞧臣妾全身上下,可有一处是好的?”
雪肤间遍布点点嫣红,如绽开的梅花。
萧炫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折腾,“手伤还未痊愈,也敢胡闹,欠收拾。”
傅知雪也只是做做样子,打了他,她手也疼,况且他乃九五之尊,她可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皇上快和臣妾说说王延昌和卢庆松等人是如何发落的。”
萧炫无语凝噎,怪不得她适才如此主动,原来是想令他尽快缴械投降,好满足她的好奇心。
他哂笑,拿她没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细细向她道来。
“王延昌伪造朝廷征税文书,卖官鬻爵,知法犯法,判了秋后问斩,卢庆松干尽强抢民女之事,罚没卢家家财,因其还牵扯出其他要案,暂时收押至刑部大牢。”
傅知雪心神一动,其他要案,什么要案?
她若是问了,萧炫也不一定说,她还是得找个机会与胞兄见一面才行。
孽障
“皇上, 那假和尚戒十如何了?”
“戒十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周人,乃番邦与大周边民所生之子,儿时家穷去当了武僧, 后破戒还俗,犯了命案辗转流落至越州。”
一言以蔽之, 戒十相貌不俗,能说会道, 躲在东云寺一待就是十年, 爬山主持位置后又露出本性, 趁火打劫前来求子的女香客。
崔昊查清戒十与前朝藏宝地案子无关,此种人留不得,便在江南道判了斩立决。
傅知雪故意提了一句, “崔大人也在大帽山,崔良媛想必很是高兴。”
萧炫并未多疑,“嗯, 明晚篝火夜宴, 他们兄妹二人自然能得见。”
春猎三日,第一日萧炫会先至晾鹰台点兵, 鼓舞士气, 第二日第三日正式狩猎,
且三日晚上都有篝火夜宴。
大帽山水草丰沛,猎物繁多, 为彰显皇家仁德,圈出来的猎场围三开一,还为了照顾女眷, 特地劈出来一小块地放了些獐鹿狐兔等猎物供她们取乐。
这一夜傅知雪睡得格外香甜,倒是苦了萧炫, 他住不惯毡帐,四周无墙壁,毫无安全感,隔音效果欠佳。
好在也就三晚,暂且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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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正,薛长青撩起帘子从帐子里出来。
天还未亮,各大帷帐悄无声息,早没了昨日的热闹,且都睡着呢,只有零星下人出来打水。
薛长青先去了膳房,从伙头兵那里领了俩馒头一碗粟米粥,还分到了抹了肉酱的炊饼。
春猎伙食好,皇上自掏私库贴补一众将士与官员。
“薛主事起这么早啊。”有脸熟的巡防营小将过来吃朝食,见到薛长青,笑着与他寒暄。
托了长姐的福,薛长青担着工部虞衡司主事一职,从九品上的官职,清水县行宫大帽山这片的山林都归薛长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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