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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请伸手。”
傅知雪依言伸出左手,搁在脉忱上。
刘太医双指搭在傅知雪的手腕处,顶着萧炫虎视眈眈的眸光,力持镇定开始把脉。
傅知雪不免心慌,心快跳到嗓子眼,惹来刘太医微妙的一瞥。
几个意思?
傅知雪霎时瘪嘴,眼泪要落不落。
萧炫抬手,借着袖子遮挡,低头吻掉傅知雪蓄在眼里的泪水。
傅知雪心间一烫,又羞臊得脸红耳赤,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胡作非为的萧炫。
外人跟前也不收敛点,回头后妃们又得骂她娇气作妖。
萧炫也不恼,陪着笑脸落座到她身后,几乎把她搂在怀里。
刘太医尴尬地垂首,皇上盛宠羲贵妃传言果然不假。
须臾,刘太医问诊结束,缓缓说道:“回禀皇上,娘娘一切安好,腹中胎儿强健,再过几月,娘娘恐会受累,夜尿频繁,还需宫人仔细照应。”
傅知雪吊着的一颗心终于卸下,她轻轻抚摸腹部,笑着谢过刘太医。
萧炫听出了刘太医的话外音,心中稍稍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儿女皆一样,他不能厚此薄彼。
叫人送走刘太医,萧炫又唤人送早膳过来。
傅知雪有了胃口,在萧炫的监督下,一鼓作气用了一碗粥一笼虾饺。
膳后,萧炫牵着她在殿内散步消食。
期间,司饰司一众人等被内侍监押送过来,司饰司掌事吴嬷嬷见到乌泱泱的羲和宫宫人跪了一地,心顿时凉了半截。
孙怀恩一甩浮尘,呵斥道:“跪下!”
皇上当成命疙瘩般疼宠的人,司饰司也敢欺辱,狂妄至极!
吴嬷嬷一众人等吓得立即跪地求饶,直呼冤枉,“启禀皇上,金带钩一事,奴婢等人并不知晓,奴婢万不敢毒害羲贵妃娘娘——”
“噤言!”
孙怀恩又是一声呵斥,吴嬷嬷等人立即噤声,一个个抖若筛糠,大气也不敢出。
萧炫睨了一眼天上的烈阳,也不搭理外面的吵闹,先让司饰司一行人跪一跪,跪累了再审。
约莫半个时辰后,各宫听到风声皆闻讯而来。
奈何羲和宫宫门未开,内侍监一行人守在门口,声称无皇上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闯。
司饰司上下共计十五人,眼下皆被罚跪在羲和宫,虽不至于令后宫事务停转,但多少累及方方面面。
宫门前无遮阳的廊道,娴妃举起团扇遮脸,“皇后娘娘,既然皇上不愿意我等旁听插手,我等不如先行回去,日头晒,各位妹妹万不能中暑。”
王贵妃也正有此意,出声附和道:“本宫也赞同娴妃的提议。”
如妃没吭声,刘美人等人压根没有置喙的机会。
“嗯,你们且回吧。”
薛芙梨挥手示意她们先行回去,她得留下来。
皇上杀鸡给猴看,她就是那只猴。
幕后黑手已死
羲和宫内悄无声息, 越是安静,等候在羲和宫外的薛芙梨越是心神不宁。
皇上近几年心思越发难猜,后妃甚少有人得他欢喜, 自打傅知雪横空冒出来,皇上一头栽在她身上不说, 还为此人打破多种惯例。
接她回宫未久便晋升为贵妃,身边还派暗卫护着。
涉及后妃争斗, 理该由她出面调停, 皇上却越过她接了过去, 显然是对她起了戒备之心。
太后昔日的话言犹在耳,若让傅知雪诞下皇子,皇贵妃之位唾手可得, 她的地位直逼中宫,元祁的太子之位恐难保住。
大宫女春杏替薛芙梨叫屈,跪求薛芙梨先行回宫, “主子, 日头晒,您身子不好, 小心中了暑气, 让奴婢们在此候着。”
“还不能回去,且再等一等。”薛芙梨站累了,便回到轿撵上坐着。
春杏瞥了一眼身侧的宫人, 宫人机灵,脚底抹油转身直奔东宫。
羲和宫内,傅知雪端坐在桌案后抄写佛经, 萧炫陪坐一侧批阅奏折。
二人互不干扰,倒也分外和谐。
孙怀恩立在外间廊下, 悄摸用帕子擦拭脖颈间的汗,眼瞅着快要巳时,他转身朝殿内瞅了瞅,见皇上丝毫无唤人的意思,他忙走到角落里灌水。
殿内,清风徐来,吹散墨迹未干的经文。
傅知雪搁笔,拿镇纸镇着一角,随后起身离开桌案。
几乎她一动,萧炫便望了过来。
傅知雪先去净手,接着转身朝他走去,嘟嘴道:“皇上,臣妾饿了,想吃崔嬷嬷做的奶糕。”
萧炫岂会不知她的小心思,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小心翼翼抱坐到腿上。
她腰身未见丰腴,依然纤细如初,只脸上贴了膘。
萧炫眸光落在她微微敞着的领口,露出竹青色内衫,呼吸间碧波荡漾。
他竟忘了还有这一处。
傅知雪捕捉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笑着抬手圈住他的脖颈,紧紧贴着他,偏首去寻他的唇,企图耍美人计替崔嬷嬷等人求情。
萧炫眸色一暗,而后欣然接受,垂首攫住她的唇瓣,追逐她的丁香,细细缠绵了会儿。
一吻作罢,萧炫心满意足,替她重新拢好散乱的衣襟。
傅知雪浑身酥软,躺在他怀中打了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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