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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散地靠坐在位置上,只希望这无聊的饭局能早点结束,看出来他兴致不高,也没人去主动打扰他。
但有个女生很大胆,谢淮京长得很不错,在学校的几年名声在外,有女生试着去和他搭讪,很快就发现他和气、礼貌但冷淡。
你问什么他都会回答,但也仅此而已而且还不为所动,哪怕女生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他也只是轻扯唇角。
所以当妆容明艳的言抒来到自己跟前时,谢淮京只是撩起眼皮扫了眼,她做完自我介绍后,没等他开口就接着道:“我挺喜欢你的。”
他的确有些惊讶,但没什么其他反应,“之前见过?”
后边言抒说了什么他也没印象了,只记得这女孩后来又找了他好几次,被拒绝了也不气馁。
“没有。”谢淮京否认。
林颂枝不确定他俩对于“追人”的定义是不是一样,他一直是副拽天拽地谁也管不着他的模样,在江宜的时候还因为别人骂她是被爸爸抛弃的小孩而跟人打架。
谢淮京让他们心甘情愿来和林颂枝道歉的方式也很简单——把他们打到服气为止。
当然他也因此被谢爷爷关了一周禁闭,林颂枝哪怕年幼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罚,拿了家里的零食偷偷给他,又问他:“后悔吗?”
“怎么会?”谢淮京嗜甜,她特意拿的巧克力,隔着门,她听见他说,“你才不是被人抛弃的小孩,你有我、有你妈妈和外婆。”
年岁增长后的谢淮京面对对他有好感的姑娘如果自己无感也会保持距离,她只怕他没看出来言抒对他有别样的心思,索性还是把话说清楚:“我听说有女生在追你,我不是想干涉你的感情,但是她……”
她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她甚至不知道言抒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
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谢淮京欺身过去,凑近到她面前,混不吝的语调:“怎么?你心里不舒服?”
守夜游戏
他其实骨子里痞气很重,这两年收敛不少,藏得很不错,但有些时候就会露出来,比如现在。
林颂枝知道他在插科打诨:“……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杯子慢慢见底,他转身拿起那个材质较厚的塑料袋,另一只手捞车钥匙,“走吧,送你回学校。”
“不要。”林颂枝一口拒绝,他那辆惹眼的柯尼塞格停在学校后门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想都不用想。
除了姜鹿鹿,她没和室友提过自己和谢淮京的关系,一来是觉得没必要,两人并不同届碰面机会不多,二来是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
等她拿着草莓回到宿舍,另外两个室友正聊得热火朝天,却在她开门的一瞬间停了下来,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两人看清来人后又松了口气。
反坐在椅子上的周媛伸出手:“十块!”
林颂枝一脸懵,“你们在干嘛?”
“刚刚听见开门的声响,我们在讨论回来的是你还是言抒。”另一个室友柳絮拿起手机转账,“毕竟背后说大小姐的话,被抓包的后果不堪设想。早知道我就压你了。”
她脱下外套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又拿了个塑料碗装了满满的草莓到水龙头底下清洗,又听见周媛骄傲地晃了晃身子:“那你得和颂枝多学学。”
言抒虽然是大二时才来到她们宿舍的,但她经常不回来,却又让她们帮自己在宿管那里打掩护。
林颂枝在会上当众下言抒面子的事情,那天之后很快在学校传播开来,八卦的传播速度总是很快。
林颂枝把草莓递过去,两人说了声谢谢,柳絮咬着草莓含糊不清道:“我听说,言大小姐被拒绝了。”
“怎么讲?”
她见两人越说越兴奋,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淮京就算毕业了在学校还是这么受欢迎。
“那他有女朋友吗?”周媛忍不住问。
“nonono!”柳絮伸出食指晃了晃,“我打听过了目前没有,但也没看他对谁主动过,除了前几天从他车上下来的那女生。”
“而且我听说,之前好几个追他的女生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林颂枝把长发挽成丸子头固定,抱着睡衣进卫生间时忍不住腹诽:不知道还以为在拍肥皂剧呢!
两人的话题再次回到言抒身上,据说谢淮京对她的态度很冷淡,但大小姐锲而不舍。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两个室友都哭丧着脸,忍不住问:“怎么了?”
“你看群里发的,他们说活动器材前几天送过来调试,发现出了点小问题,现在通知所有不参加活动的学生前去守夜,保安十点下班,由学生顶替。”
她们俩异口同声叫苦道:“这不就是把人当成免费劳动力吗?”
“估计是觉得我们又不上台,干脆牺牲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吧。”林颂枝安抚了下两人的情绪,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我们几个在一起应该不会太难熬。”
等到了需要去看守器材的当天,林颂枝白天在心里祈祷了半天不要让她碰见周渡,吃过晚饭后回到宿舍,看见舍友周媛捂着小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一问才知道她洗澡的时候亲戚突然来了,昨天又吃了生冷的食物,这会痛经了。
林颂枝给她泡了杯红糖水,又灌了热水袋递过去,一脸担忧:“你晚上别去了吧?我和小絮一块去就行,少一两个人估计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