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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金黄色吗?还要再黄一点吗?
会不会没熟啊。
我去,鱼皮怎么黏在锅上了,给我下来。
钟月涓在门里面苦于给鱼翻面,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这时,门被敲响了。
丁黎到了。
钟月涓关掉了油烟机,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打开门,丁黎抱着西森,看起来有些拘谨。
西森很兴奋,从丁黎手中挣脱后跳在地上,抖了抖毛,尾巴舒展开来,美丽而又轻盈地跑向三万。
三万猫脸扭曲地压在玻璃上,呲牙咧嘴,看到西森和丁黎进来,更是拱起了猫背,每一根毛都写着护食与抗拒。
丁黎第一眼先看到了锅。
鱼皮四分五裂地黏在锅上,锅里黑糊糊的,鱼肉已经有些焦裂开了,鱼肚大张,能看到鱼肚里面的血丝。
丁黎有点后悔答应过来吃饭了。
那一字摆开的调料瓶简直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差生文具多。
丁黎委婉道:“你是比较喜欢吃焦鱼吗?”
“啊,焦了?”钟月涓一惊,连忙关火,嘴上还不忘招待丁黎:“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就行,就差这个红烧鱼了,马上就好。”
西森熟门熟路地跳上了门扳手,与三万顺利在厨房会师,欣喜地往三万身上蹭了过去。
三万嗷嗷叫地往厨案上冲,被丁黎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清蒸的鲫鱼已经弄好了,就放在厨案上,钟月涓把鲫鱼内脏倒在三万专用的猫碟里,连着蒸鲫鱼一起端了出去。
三万望眼欲穿,巴巴地跟上。
西森跟在三万屁股后面,欢快地甩着尾。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多出了许多女性的布置,衣服,包裹和零碎东西都妥帖的收纳在架子上,行李箱,猫砂盆和猫玩具都归置得整整齐齐。
窗台上多了一盆猫草,细碎的石子铺在上面。
厨房里传来油烟机的嗡鸣声,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鞋架子几双女款鞋子,钟月涓穿着居家的拖鞋,露出粉色脚趾,正和和锅里的鱼大眼瞪小眼。
她拿着手机一边翻教程,一边铲着粘锅的鱼皮。
见丁黎看过来,钟月涓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锅质量不好。”
丁黎:……
三万和西森吃的那两条清蒸鱼,看起来都比锅里的好多了,至少熟了,鱼皮也是完整的。
眼见着钟月涓重新开了炉火,一脸沉思的模样,似乎还想要再烤一会儿已经焦得发黑的鱼。
丁黎忍无可忍:“烧锅了,该加水了。”
“哦对,教程上也这么说。”钟月涓端着碗去盛水:“加多少?”
“水量能把鱼盖上就行。”
水刺啦地浇上去,鲫鱼身上浮起白雾,钟月涓盖上锅盖,看了一眼手机:“应该是要煮十分钟。”
“你切的这些大葱,香菜,紫苏不用吗?”丁黎道。
“用用用,差点忘了。”钟月涓一拍脑袋,重新打开锅盖,端着砧板整个往锅里倒。
“煮十分钟,然后大火收汁就差不多了。”丁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收汁前记得放盐。”
“没看出来你还会做饭。”钟月涓从烤箱里取出蛋挞。
丁黎看起来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丁黎摇摇头,把一旁的土豆丝和青椒炒蛋端了出去。
这是个眼里有活的男人,钟月涓心生赞许。
锅里的水熬成了鲜香的鱼汤,卡着时间,钟月涓掀开锅盖,往里加了些盐,按照丁黎所说大火收汁,鱼汤沸腾翻滚,变得粘稠,逐渐收束到鱼里面。
钟月涓尝了尝,虽然焦了一点,但勉强也能说成有嚼劲。
也许就有人好这一口呢。
高压锅里的排骨玉米汤也好了,盛进白瓷碗里,再撒上葱花,算得上色香味俱全。
满满一桌,有肉有素有蛋有鱼有汤有甜点,钟月涓自己是很满意的。
三万在一旁把鱼骨头咬得嘎嘎响。
美中不足,土豆丝有点糊,鱼有点焦,炒鸡蛋的青椒有点生。
钟月涓发表了一通她对食物生与熟的见解。
丁黎不做点评,挟了一筷子鸡蛋,提醒道:“花生和红薯半生不熟容易消化不良。”
新的视频
丁黎:“要是三万和西森能成的话,我想预订一只猫崽。”
钟月涓一直都想要一只三万的小猫,如今出现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婿”,钟月涓这个做丈母娘的,却有些迟疑。
这话说出来像是推脱,但钟月涓还是说了出来:“我下午带三万去做个体检吧,也好几年没复查了,看下它的身体状况,如果医生说可以,那就没问题。”
这话放在之前,丁黎会觉得钟月涓是想要从自己这里敲一笔钱。
可有那些视频在前,三万真切地与疾病抗争过,一度命悬一线。
丁黎为自己之前的偏见心有愧意,以三万的情况,钟月涓心有顾虑其实很正常。
丁黎点头:“我帮你约林医生。”
“谢了。”钟月涓调整了一下桌上的摆盘,将青椒炒鸡蛋放在丁黎面前。
丁黎愣了一下,慢慢地,夹了一筷子炒鸡蛋。
下午钟月涓带着三万去了后街的宠物医院。
钟月涓原本就和林医生认识,加上丁黎打过招呼,林医生娴熟地扒开三万的嘴,看了看牙和耳:“看着挺健康的,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