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霸总他爸(22)(15 / 17)
声音粗嘎。“我被嫉妒冲昏了头。”
“原本只是想提早回来等你下班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结果却……”
季木景哭了,压抑且沉默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伤害过后流的泪水有时就像在淋在伤口上的盐水,不过是在提醒着伤口的存在有多么疼。
季木景后来离开了。
像个落荒而逃的,不敢接受审判的罪人。
在他离开后,薛薛先是捶了捶自己发麻的小腿,接着才缓缓站起来,打开灯。
入目所见,桌上除了几罐啤酒的空瓶子,还有两个打开的木纹盒。
一模一样的款式,让薛薛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于是上网搜了那个品牌。
一点进去主页,白净的布景中间一行草书写着“把我余生所有祝福,献给挚ai的你”,下方搭配的图片,就是那一对耳饰。
薛薛终于相信,世界上就是有这样巧合的事。
季木景带给自己的礼物,海豚和四叶草,蓝宝石与绿碧玺,和她数年前从张放那里收到的礼物竟然是同一份。
“手工制作,每月只收九十九组订单,象征恒久不变的ai,予ai与你。”
薛薛看着上头标注的小字良久后,才把屏幕关掉。
那天,季木景没有回来。
薛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知道。
隔没几天,张鸣将薛薛给约了出来。
“你和木景吵架了?”
“怎么?”薛薛瞥了眼带着副金边细框眼镜,样貌斯文的男人一眼。“准备来当ai情专家?”
张鸣一愣,继而失笑。
“小柚子。”这许久没听到的称呼,让薛薛切蛋糕的动作一顿。“你和以前b起来真的变了好多。”
闻言,薛薛沉默片刻后才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
这话似乎让张鸣颇有感触,他点点头,语带惆怅的应了一句。“是啊,人总是会变的。”
两人间一时无话。
再来,还是张鸣起的头。
“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木景?他已经没日没夜的待在研究室里一个礼拜了,吃喝拉撒都没离过。”
“你知道我觉得你变最多的是哪里吗?我以前一直担心,你喜欢季木景会喜欢到赔掉自己一辈子,结果没想到现在状况竟然颠倒过来了。”张鸣说了那么长一段话后,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几口水。“你知道那天他到我家的时候,整个人烧的跟暖炉一样,浑身热烘烘的,嘴里还一直在嚷嚷着对不起和喜欢你。”
哪怕薛薛没回应,他也还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问他说对不起谁,他说小柚子,我又问他喜欢谁,你猜他怎么回答?”张鸣盯着薛薛。“他说,薛薛。”
薛薛一愣。
“我对不起小柚子,可是我喜欢薛薛,季木景那家伙神智不清的时候就嚷嚷着这两句话,你说好不好笑?”
“明明小柚子和薛薛都是薛柚,可他却好像把你当成了两个不同的人。”
听张鸣这么说,薛薛心中滋味颇是五味杂陈。
“后来他烧退了人清醒过来后,我跟他说起这事儿,他只是云淡风轻的说自己大概是烧的分不清梦里和现实了。”
“不过也挺好笑的,明明烧到快三十九度了,可我带他去给医生看,医生却说他没有感冒症状,更像是药物引起的过敏反应,不过ch0u血检查后啊,什么都没有。”
这句话,让薛薛脑中灵机一动。
她把刀叉放下。
“他那天什么时候到你家的?”
“啥?”
“发烧那天。”
“哦……早上七点多快八点吧,我正准备出门吃早餐呢,哪想的到一开门他人就蹲在我家门口。”张鸣说到这里,忍不住就替好兄弟抱怨了句。“不是我说,他那天那样的状况,你怎么还忍心大清早的把他赶出来啊?”
“不是我。”
“也太没良心了……嗯?什么不是你?”
“我们吵架是前一天傍晚的事,那个晚上,他整夜都没有回来。”
闻言,张鸣愕然。
“不会吧?那他晚上睡哪里?而且我十点多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有个nv人接了……”
张鸣似乎会意过来自己好像无意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含糊。
他偷偷觑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薛薛。
“那个,可能是手机自己设定的……”
“我没事,张鸣,你不用那样看我。”薛薛说着,拿起n茶啜了一口。“这些事,你也不用和木景说了。”
“啊?”
张鸣眨眨眼,盯着薛薛平静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薛薛吓了一跳。
“你g什么?”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原来,原来你还是ai季木景的,而季木景还是那个混蛋。”
张鸣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薛薛却听懂了,不过听懂了后更觉得匪夷所思,完全不懂张鸣的脑回路怎么接的。
她一把甩开男人的手。
“你说季木景在哪?研究室?”
见薛薛拎起包看着就是要离开准备找人算账的架式,张鸣有些担心nv人一时冲动下会丧失理智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那,那个,你,你可千万别太生气啊,当然,这种事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这都怪我,那时候他打电话来问,我就不该大嘴巴说张放喜欢你,欸……”
虽然不想理会张鸣的胡言乱语,可薛薛还是很快捕捉到了男人话里的关键词。
“你说什么?什么张放喜欢我?”
薛薛的眼神眯起,气势全开,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嘴快又闯祸了的张鸣,只能苦哈哈的笑着,盼能掩饰过去。
不过,薛薛不给他这个机会。
将包包重新放下,双臂抱x,薛薛好整以暇的盯着一脸心虚的男人。
“张鸣,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你今天别想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季木景那天下午突然打给我问我张放和你什么关系。”
“我就说,大概是暗恋者和被暗恋者的关系吧,张放从大学的时候就对你挺有好感的。”
“结果他就把电话挂了。”
薛薛坐在车上,看着沿路一帧帧变换的街边景致。
如此一来,就都说得通了。
季木景兴致匆匆给自己带了礼物回来,结果也不知怎地就看到被她收在柜子最内层的张放曾经送的礼物,如果只是一般的礼物倒也还好,偏偏那对耳饰又有这样一层意思。
如果不是仔细的研究了下,薛薛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木纹盒内垫着的丝绒下,还刻有赠送者与被赠送者的名字。
所以,季木景那番反应其实就是吃醋了。
薛薛并非不能理解。
角se对调,换成是她估计心里也会有疙瘩,何况就在不久前,她才跳槽到张放的基金会工作,接着张放的注资就来了,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可是,薛薛还是觉得季木景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挺糟糕的。
但凡男人主动问自己一句,就算是质疑,她也有解释的机会,而不是像这样先想用强的来证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