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6)
高启强常常看见老默家里的晾衣杆上挂着他给老默擦拭的那块手帕,每次用手去触,都是湿的。
“怎么我每次来它都是湿的?”四目相视,老默红着脸钻进厨房。
“怎么了?脸红什么?”高启强莫名其妙,摘下帕子放在鼻尖嗅了嗅。
好吧,他现在明白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豪宅的常客,一推开门,屋子里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自从大嫂带着晓晨走了之后强哥就一直这样了,工程的事一直交给阿盛和我哥,自己就跟丢了魂一样。”唐小虎叹息。
“你哥出来了?”
“是啊,上个月刚刑满释放,这几天正熟悉业务上岗了。”我了然回应,随着唐小虎走到顶楼的卧房。推开门,那个消瘦的背景似乎更矮小了。我叫他阿强,他转头看我,脸颊未风干的泪痕让我心脏狠狠抽痛一下。
“强哥你们聊,我先去公司了。”小虎识趣离开,门咔哒一声被关上。阿强没有出声,只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继续往嘴里灌酒。不待我坐下,他便一把把头扎在我胸口,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我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书婷走了,她说她不想跟我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和我提了离婚,她不要我了。”
你还有我,安慰的话语卡在喉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怀里的人,给他一个可以放纵情绪的地方。我想趁机拿掉他手里的酒瓶,却被他一把夺了回来。
“别喝了,阿强,别喝了。”洒落的酒水撒到阿强的身上,淋湿了他的睡袍。他扯开睡袍,一把压在我身上索吻。
“阿强……阿姨……阿姨在外面…你清醒唔……”他一把抓住我的隆起,难耐的用臀缝蹭着。
“爱我好不好,你疼疼我……”阿强把我的手放在自己醉红的颊边蹭着,泪水如珍珠般啪嗒吧嗒的打湿了我的袖角。我从未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像是被陈书婷带走了他的灵魂。心里的酸涩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知道这个情绪不该出现在我的身体里,可它确确实实存在了。
它是嫉妒,我在嫉妒。
“好,我来疼你。”像是在自我惩罚,即使知道那不是归属于我的吻,可我仍鸠占鹊巢的躺进他们的大床,心安理得的占领身下的人。醉酒的男人身体热的可怕,就连那处花穴也比平常炙热紧致许多,进入体内我忍了好久才克制住射精的欲望。身下人急吼吼的乱动,搂住我的脖子哭唧唧的索吻。
“让我舒服好不好,这样不舒服。”我掰开身下人的腿,狠狠地往最深处撞击。
“啊。”男人捂着肚子,想到什么似的想要往外逃,可是却被我猛的拽回到身下。
“老板,你点的火,你得给我灭啊。”我将男人死死钉在身下,不再绷着那根理智的弦。
就让我放纵一回,就让我忤逆一回。
男人的身体被阳光照射的诱人,两颗茱萸骄傲的挺立着。我夹在指缝玩弄似的拉扯,半推半拉的把他推到全身镜面前。我扶着他的腰从后进入,随后像是把尿似的抬起他的双腿抽插。这个姿势顶的极深,每走一步都会引得身上人哭喊的讨饶声。镜中男人的性器已经沥沥拉拉射过一次半硬挺立着,隐藏在后面花穴则像一颗多汁的果子,每一下顶弄都会带出诱人的汁液,我看见男人眼神涣散,像是被顶弄的舒服至极。
纯净的白色蔷薇此刻浑身尽是指痕,已经不复那纯洁干净的样子。男人已经被彻底操开,见我不动便自己扭腰吞吃,只不过这个姿势他不太好吃力,只能痛苦难耐的伸手去够我的头发。
“你大力点好不好?你动一动。”我坏心眼的把他放下摁倒在镜子前猛然冲刺,想让他自己去看自己淫贱的样子。谁知他竟娇憨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忘情的舔了上去。
“妈的。”我抓起男人的头吻上去,欲望的火焰使我烧红了双眼,每一次抽插都带出男人口中忘情的哭喊。看着床头两人甜蜜美好的合照一股酸涩又涌上心头,我拍打着身下男人的屁股,大声质问。
“我是谁?”
“你呃嗯…你是…老默……”我满意的扼住男人的喉咙,靠近他的耳朵语气恳切。
“老板,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我会永远在的。”我狠狠射进男人体内,看着被锢在怀中的男人发出无声的尖叫,在我拔出来的一瞬间腿软到站不稳。我满足的抱着男人躺在那张大床上,看着男人的睡颜内心五味杂陈。
他仍睡得不安稳,眼角常常嵌着泪珠,我用手抚下一滴,马上就会又蓄满眼窝。我从来不知道他们会有这么深的感情,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我越想忽视,男人身上的吻痕却愈加刺眼。
原来我的心脏早已被这蔷薇的藤枝缠绕覆满,就连喜悲都被牵引。
骄奢淫逸的日子开始了。
先是家里的保姆被辞退,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做爱。男人像一个被娇纵豢养的猫咪,每天除了喝酒睡觉睁眼的,我们两人成了搭档,无论是办案还是日常生活都经常成双结对出入。我了解安欣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轴。
我不知道这么正直的少年是在什么样的教育观念下长大的,他似乎从来不懂人情世故,只活在自己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可就是他这刚正不阿的样子,我才觉得他格外亲切,觉得投缘。
可是现在,安欣的轴病又犯了。卖鱼佬可怜兮兮的说了句手铐太紧他便去找钥匙,他说家里就他一个大人要回去给弟弟妹妹做饭就差点把人放了。就算卖鱼佬说的是真的,若因为恻隐之心触犯规则,那最后写报告受批评的只有我们自己。本来加班就烦,我不想再因为这种事再多个惩罚。安欣瞪圆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据理力争的为里面的人辩论。
“他都已经这么惨了,家里还没有父母,咱们放人回去做个饭带回来就好了,哪有这么复杂?”正欲反驳,楼下刚刚回来的值班女警打断了我们。
“安欣,外边有人找你。”我不多费口舌,准备等他回来再大战一场。推开门,那个卖鱼佬惊恐的望着自己紧紧夹住了腿。本以为他藏了什么危险东西在腿间,我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使劲掰开他的腿。只不过危险刀具没有找到,倒是迎面扑鼻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你…你受伤了?”
“李警官,我…对不起,你让我去个厕所好不好,我求求你…”一直梗着脖子倔强的卖鱼佬此刻眼泪崩盘而出,我手忙脚乱的给他解开手铐,看着卖鱼佬捂着裤子后边跑进厕所。此刻脑海里所有关于生理结构的知识彻底混乱。
那个地方,没有受伤却流血了,他还能狂奔。
生理学里只有那一种原理能解释这种情况,可是眼前卖鱼佬的模样实在让我不敢相信。出于试探,我红着脸上楼找女同事要了一张卫生巾。
“高启强,你在哪个里面?”厕所深处的角落里,传出了男人低沉又鼻音浓重的回应“我在这。”
“…你那个…你先拿这个救个急去…”我顺着厕所下沿把卫生巾递了进去。隔着轻薄的木门,里面传出压抑的哭声。
我的猜想是对的,这个卖鱼佬是来的月事。男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隐忍自己却又克制不住内心的伤悲。想起刚刚男人裤子上的血渍,我咬咬牙,把给父亲新买的衣服裤子一股脑从上面扔了进去。
“换好衣服再出来,脏裤子就扔垃圾桶。”预想插兜离开,门板后传来了男人略带哭嗝的道谢声。
“谢谢你李警官。”
“不客气,但是待会你还是不能回去,你得把怎么回事交代清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