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仿佛厮杀般纠缠至极的吻让她快要失去呼吸(2 / 2)
结婚”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她压抑下怒意,抬头看向她:“是啊,多亏了你妈当初给我下了药,我现在才能这么爽。所以呢,你想要什么?继续扶贫?还是你也想给我下药?”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真可惜,我已经结婚了,”在女人愈加阴沉的目光里,她说,“不然的话,和你玩玩也不是不行。”
抬起手,指向门口:“请滚吧。不要逼我叫安保。”
可女人还是没有离开。
只是走到她抬起的手边上,盯着那枚无名指上的钻戒。
甚至抬起了手,几乎是用力地捏住那根手指。
她皱起眉,不安地看着对方深不可测的眼。
“我说过,你背叛我的后果,我都会一分一分地讨回来,最好一次讨个明白,”手指被捏得生疼,“看起来,你的同僚们并不讨厌我。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钱更体面呢?”
“……”
“你问我要什么?好问题,”女人笑了,“……你讨厌我,没关系。我就想看到,你讨厌我,又离不开我的样子。”
“……混蛋。”咬牙道。
想抽回手却无法,只被捏得更紧。
像是恨到骨子里的人一样。
僵持不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焰书,至柔,我有要紧事,进来一下……”是孙茗。
趁这个机会,她猛地抽回了手。
孙茗开门走了进来,有些局促看她们一眼:“焰书,利安今天没来上班吗?”
“她……她家里出了点事,住院了,说来话长。”
“啊住院了?!”孙茗瞪大了眼,“她还好吗?”
“她受了点伤,我让我的……”说到这里,她竟下意识看了权至柔一眼,“我让我家人去照看一下她了。”
“哦哦好……”孙茗了然地猛点头,“本来想找她帮忙的,看来只能我自己来了,哦对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这是你的吧?保洁阿姨早上从缝里打扫出来的,说是觉得不是应该丢掉的东西,你不在她就先给我保管了。”
……在看到那个吊坠的一瞬间,云焰书微微抖了一下。
孙茗很无奈地笑着,将小东西放进她的手里,漫不经心地道:“不是挺宝贝的小玩意嘛,看你几次搬家都要把它串在新钥匙上,怎么会丢到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呢……?”
“……”
“……”
好友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浑身发起烫来,脑子一阵阵空着。
一个人的脸涨红着,一个人怔然地看着对方。
——来回看着面前两个人异常的反应,让孙茗猛地发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怎么了你们……?”
她不明所以,只见他们的总经理径直冲向了办公室的门,踉跄地跑了出去。
而另一个人也追了上去。
……
她握紧了手心里那个才失而复得的东西。
羞耻,不甘,难以言说的痛楚,让她疾步穿过了茫然看向她的人们,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知何时,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流下。
直到她被握住手腕拽入一个无人的会议室,还是停不下那久违的,软弱的眼泪。
“你放开我!!”她对这个无耻的女人大喊着,“怎么样,你很得意是吗?!让一个只交往了一年的女人念念不忘,就算像一条狗一样被狠狠甩掉,还天天带着你那个逗三岁小孩的玩意,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女人粉碎她的每一次反抗,只是拼命想要抓牢她。
这个一向精致体面的人,声音都嘶哑:“就当一个傻子不好吗?为什么就不承认你还爱着我?!别再骗我了,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把我推开,我们别再互相伤害了好不好?!”
她看着凝视着自己的人,只是摇头。
像是对自己说,对那不堪的过去大声地说……
“……权至柔,我们回不去了,”她紧紧看着她,抽泣着,“必须要死一样地努力才能得到一切的人,不是你,一辈子要强装自信的人,不是你,想要丢掉所有过去的人,不是你,当初被扔下的人,也不是你!……”
“……”
“你还是不明白吗?……我们,本来就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
对方只是深深看她,落下的眼泪,并不比她少半分,却只是顾着抹去她的泪水。
就这样,被用力按进温暖的怀抱。
就像五年前一样的,好像永远不会消失的怀抱……
哭得更大声。
像要将过去所有的酸楚都倾倒在这个人的怀里。
那些不想承认的思念,那些夜里梦回的甜蜜,那些中毒般的,幻影般的幸福。
——还有那些痛到窒息的时刻,没有余地的诀别……
“你知道吗?只要你对我还有一点感觉,我就不会放开你,”女人紧紧拥着她,一字一句,渗透进心里,“别再和我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这种鬼话……你是云焰书,你是我爱的那个云焰书,这就够了。”
“……”
“和她离婚,回到我身边……好吗?”
她缓缓地抽噎,静静听着。
终于,她离开她的怀抱,两个人的鼻尖相抵着。
呼吸紧密交缠,热流涌动着。
抚着女人鬓角的发,看着那双在梦里出现过的唇,云焰书用力吻了上去。
女人怔了一秒,可随即也捧住了她的脸。
仿佛厮杀般,纠缠至极的吻,让她快要失去呼吸。
而就在激情迅速蔓延,西装外套被胡乱褪下的一瞬——
她抬起双臂,将她推开。
见到女人的错愕,她的心抽痛一秒,却只是用力吞咽,道:“……我们,好好告别吧。”
“……”
“小柔……我说过,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
“你也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
“融资的事,我不会带任何私人情绪,”她不再看她,只是抖着手,整理好衣服,“……如果你不愿意投,我们也会尊重你的意愿。但如果你投资是别有用心……我不管怎么样,都会阻止你。”
走到门口时,她听到后面的人沉声道。
“我说了——结了婚,可以离。”
“……”
皮鞋跟敲击地板的声慢慢靠近。
女人不容置喙的语气,吐出让她僵硬的字句。
“更何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什么结的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