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室面前玩弄小国君()(1 / 4)
收拾妥当之后,公主府的众人便登上了火车。而同温雅一同登车的,还有今年退役的士兵和勤务官们。
监国军招募男性的士兵与女性的勤务官数量相等,但士兵服役两年,勤务官服役四年,因此总体而言在役的勤务官要多出士兵一倍。而这些服役年限更长的勤务官,退役后便成了一批训练有素的优秀劳力,许多商贾都争先雇佣这些从监国军退下的人才,地方官府也欢迎此类优质的良家子到自己的辖区定居。
退役的士兵和勤务官们在铁路沿线的站点陆续下车,无论是选择回到故乡还是去往一片机会更多的沃土,他们都满载着监国军征战四方的故事,可供之后新生活中的亲友邻里一饱耳福。
而温雅在这一路上也颇有收获。回程绕了些路,火车开到香国国都塞罗,而曾经夕国的国王也专程从国都夕城赶来看望他的宝贝儿子梅谢。
原来夕国在签下丧权辱国的附庸条约后,周朝并未对旧王室进行清算,而只是由哨所勤务官体系接管了国王的权力,将老国王同其他贵族一样当吉祥物养着。
虽然是当吉祥物,但也比直接砍头好太多了,更何况监国公主对他唯一的宝贝儿子梅谢相当宠爱,因此老国王对于现状颇能接受,甚至还带了不少礼物来赠与监国公主。
于是在这次见面中,老国王见到了他的宝贝儿子和新出生的宝贝孙子,而梅谢也拿到了不少老爹给的私房钱,双方都十分满意。
这笔私房钱虽然放在富庶的中原地区也不算多,却是以夕国出产的各类珠宝的形式存在,有的品种就连雨沐都没见过。梅谢在做储君方面学艺着实不精,对他自己国家的历史也没有多么深刻的了解,但温雅闲来无事做了些研究,才发现夕国的诸多珠宝工艺都继承自曾经辉煌一时的香帝国。由此可见,夕人大概是曾经香帝国文明的分支,倒确实是与奥萨城三族同源的。
得知这个结论后,梅谢还傻乎乎地问:“那我可以进那个什么——奥萨城格物院吗?”
他只是听说他妻君是从那里毕业的,所以那里应该是世上最厉害的地方。然而温雅听了只能笑着摇头:“你还是先把算数学明白吧。”又道,“来,我考考你——就考你个简单的,1/3+1/9+1/27……直到1/3的无穷次方,等于多少?”
这无穷级数的求和方法,在几十年前还算是格物院的入门试题,如今早已成了各种商学工学的徒生考试提题目。周朝寻常百姓家的姑娘也大多要学习这些算数方法,才能到商贾行会里找一份体面工作。
可是梅谢并没有学过:“既然是无穷,怎么可以算得出来?”
没学过是情有可原,碰巧温雅也有时间教他两笔。然而梅谢听了完了无穷级数,要让他算有穷的等比数列求和却不会了。
见他完全不懂举一反三,温雅多少有些失了耐心,但梅谢还是理直气壮:“我不会很正常嘛。就是叫别人来看了这题答那题,大多也是不会的。”
温雅不免觉得他这态度是不思进取,环视了一周,车厢的起居室里此时除了他俩,便只有那波雅国的小国君远远地在角落里里筛干花粉,而尼谢贺部的大将阿吉在一旁看着学。
虽然在波雅城承认了莱叶为公主府的郎君,但礼制上还没有正式给他名分。这不过是由于公主府礼仪繁琐,纳面首也要在宗人府走流程而已,倒也不是莱叶本人的问题。但莱叶自认为是战败国的出身,不敢与梅谢等人相提并论,即使已经挺着七八个月的孕肚,仍以侍奴的身份留在主人房里。
然而同是投降的外族君主,扎散却被雨沐召去处理公文了——在监国军大营的那段时间,雨沐身为太子却几乎没做什么本职工作,回家路上自然得补上做做样子。因此也就留下阿吉一个人无所事事,跟着莱叶学习如何附庸风雅。
温雅看了这俩人,阿吉连周语都不大懂自然是教不会的,可若是要让莱叶演示则会令梅谢想到之前夕国大臣拿他和莱叶做比,未免有伤他的自尊。
但梅谢倒是一点也不怕被比下去,直接喊道:“莱叶!来做做这题。”
莱叶放下手里的纱网,扶着偌大的孕肚才站起来,走到桌前一看便有些犯难——倒不是题难,毕竟刚刚温雅讲了半天,他多少也听会了些,可现在他非但不应该钻研这题,反而要想个借口答不出来,以免让梅谢丢了面子。
于是莱叶看着那纸上的字迟疑了片刻,只是小声说:“嗯……奴只学过周语的文字,不认得这些符号。”
莱叶如此识大体的回答,令温雅颇感满意。而她见跟着莱叶过来的阿吉还对着纸上的字探头探脑,便想了个妙招,勾了勾手让阿吉在桌前的软垫上坐下,而对梅谢道:“你的周语也学得差不多了,今后就由你来教他。”
阿吉虽然勇武,本质上却是个软和性子,只要周围人对他没有恶意,便会跟大伙相处和睦。况且他又有语言的障碍,听别人说话也是时懂时不懂的,通常时候只会傻乐呵。
梅谢跟阿吉处得来,但听到要让他教周语却愣了:“不、不……我能教什么,我自己还有许多字不会写,若是教错了怎么办?”
谁知温雅只是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装作威吓道:“你若把他教错了,错一个字骑你一百下——快去教吧,到京城车站之前我要检查。”
她若说别的惩罚,梅谢未必会信,但若是说要骑他,却立刻让他怕了——之前妻君每次罚这个都是言出必行将他骑得死去活来,然而十下二十下还好,若是一百乃至几百下,他可真的要被生生骑死了!
于是梅谢就连忙领着阿吉去学周语了。莱叶也要回到角落里筛干花粉,却被温雅叫住:“你留下。”
莱叶扶着孕肚,有些艰难地在原本梅谢的软垫上坐下,和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相比,原本就消瘦修长的手指更显得骨节分明。其实从监牢里出来之后他还休养得不错,但面对温雅时仍然有些畏惧。
而温雅倒没在意这只波雅长毛羊的态度,仅是歪过身去靠在了他的怀中——虽然此时已近清明,但车厢里还是有些凉的,她把梅谢和阿吉支走了,总要留一个人取暖。
莱叶突然得到了主人的亲近,心里的爱意涌起便有些红了眼眶,想要抱住怀里的人却又有些怕,等了好一会见她靠在自己肩上仿佛睡了过去,才敢小心翼翼地收拢手臂将她护起来。
温雅自然没有忽视他这暗中的动作,也对这只漂亮的长毛羊多了几分怜悯,便用左手贴上他圆鼓鼓的孕肚,慢慢地摩挲了两下。
莱叶还是在显怀后第一次被主人抚摸孕肚。在她的手贴上来时不由得想到曾经差点被踹到小产,便反射性地觉得害怕,腹中的孩儿也不安地动了一下。但他凭着理智忍住了没有躲,随即感觉到主人的小手是如此又软又暖,他们的孩儿也像是感应到了娘亲的存在,而很快便安定下来。这奇妙又温馨的幸福感让莱叶在不知觉中落了泪,双手不由自主地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怎么哭了?”温雅歪过头,用手指捻掉滑落到他那清晰优美的下颌上的泪滴,半开玩笑地问,“我这里又有哪点合不了您‘丝雷吉圣人再世——波雅之王’的心意?”
“没、没有……”莱叶慌忙地擦掉泪痕,颤抖着声音却说出了心底真挚热情的话,“是奴……奴好爱您……主人……奴好爱您……呜……”
温雅没料到他会无端地哭起来,本以为这样毫无理由的哭会令人厌烦,但这只波雅长毛羊哭起来一双幽蓝的眼睛染上绯色,原本白皙均匀得有些单调的脸颊也多了几分浅粉,却是颇为惹人怜爱。于是她便直起身,在莱叶的下颌上吻了一下:“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