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江殊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底汹涌着难以自抑的情绪。
虽然上次再他酒醉后不清醒的状态下见到了他,可原来当他站在自己面前,亲口对自己说话时,这种不真实感才慢慢消迩。
天知道,他要花费多大力气才可以在他的面前维持平静,不至于露出病态的痴狂。
“冬少爷。”
冬歉淡笑道:“还这么称呼我?”
他缓缓垂下眼眸,看见了江殊袖口下的手腕,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戴。
他送给他的手表不见了。
果然如此。
也应当如此。
冬歉摇了摇头,对系统无奈笑道:【我送的表终究还是下线了。】
系统嘿嘿道:【没关系,咱们不也快要下线了。】
冬歉:【】
他的系统可真会说话。
冬歉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敛下眼底的那抹情绪,缓缓道:“其实这么多年不见,我还挺想你的。”
他眼里写满了兴味盎然,微笑道:“今天能不能赏个脸,陪我一晚?”
薄情美人的邀请总是带着一定的危险性。
就像是当年冬歉邀请他做自己的情人那般,其实就是带着诱惑的陷阱,稍不留意,就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人,见一面就永远无法忘记。
但是,江殊知道,他不可能拒绝冬歉的邀请。
这或许就是他可以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吧。
只不过,现在的他也不是当初那个想丢掉就丢掉的人。
江殊意味不明地轻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见见你。”
在冬歉的眼里,这句话被他自动理解成为了“正好,我也有账要找你算算。”
冬歉和江殊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酒店。
这里提供调酒区,客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给自己diy调酒。
冬歉站在那里,用调酒勺轻轻搅拌着酒液,衬衫的布料包裹着他狭窄的腰线,举手投足的动作都颇俱风情,路过的客人偶然抬眸瞥见他,眼中露出一抹惊艳。
已经两年没见,冬歉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江殊都看不够。
他们已经分开太久太久了。
可是,纵然自己再怎么想他,他也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玩具,毫无意义。
自己现在在他眼里,到底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一杯酒被摆在了江殊的面前。
冬歉坐在他对面,对他弯了弯眸:“我自己调的,尝尝味道?”
像是蛊惑人主动尝毒的画皮妖精。
江殊却还是去尝了。
冬歉轻叹:【总感觉主角的反诈意识不够强。】
系统:【这也是为了英雄救美的剧情需要。】
冬歉想了想,悠悠然道:【也是。】
见江殊喝了酒,冬歉也若无其事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房间的空调打的有些高,冬歉的唇上沾了酒,呈现糜丽的颜色。
酒过三巡,江殊似乎是有些醉了,看着冬歉的目光有些惺忪朦胧。
看样子是中招了。
冬歉笑着看他:“这些年在国外,你过的如何?”
江殊垂下眼帘,迷蒙地看着他,本能地想说没有你在,我过的一点都不好。
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扭转成了:“不错。”
这些年,江殊在国外也了解到一些东西。
那就是对于一个风流多情的人来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
当他的国外友人了解到他起初这种近乎倒贴的行为时,无奈扶额,说:“难怪你不能拿捏到他的心。”
他的朋友告诉他,对于这种四处留情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表现地太在乎他,这样才能钓住人的胃口,让他不至于太快失去兴趣。
江殊实在很笨拙,只懂得把满腔的热忱和爱意捧给心爱的人看,对他们的理论有些半懂不懂。
可如果照他们说的话试试呢?
江殊抬起眼眸,想看看冬歉的反应。
想看看,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在乎。
冬歉听到江殊这么说后,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即面色平淡道:“这就好。”
江殊的心沉了下去,眼底晦暗。
似乎,还是那样无所谓的态度。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可是,我也知道,我根本放不下你。
冬歉不知道江殊被伪装的很好的痛苦,他淡淡地喝了一口酒,眼尾染上一抹微醺。
不错,剧情还是按照正常的轨道发展的。
在那天晚上决裂之后,江殊按照自己的人生轨迹在国外做他唐家少爷该做的事,同时也毫无留恋地扔掉了自己送给他的手表,像是扔掉了过去的羁绊。
看来这个世界的任务,稳了。
冬歉放下酒杯:“说起来,我听说你现在跟我哥哥的关系很好?”
江殊怔了怔,不明白冬歉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冬歉凑近他,缓缓道:“你对我哥,是什么想法?”
冬思危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在江殊眼里跟其他生意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的话,他倒是觉得冬思危在做哥哥方面很不称职。
所以跟冬思危合作的项目,江殊也狠狠赚了他一笔,没让他尝到什么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