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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被谢酌带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这里虽然光线昏暗不引人注目,但如果旁人仔细看的话,想发现自己的人在做什么其实不难。
就在这里,谢酌的唇角缓缓勾起捉住冬歉的两只手腕按在墙上,俯下身来吻他。
冬歉坐在椅子上,因为这个动作,衣摆被轻轻扯起,露出白皙漂亮的腰线。
他的头发散落下来,被谢酌霸道地吻着,呼吸急促,因为受不住这样的对待,眼尾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
冬歉的领口被扯乱了,扣子掉下来了好几颗。
气氛如此暧昧,冬歉心中十分紧张,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别人看了去。
但他不知道,谢酌可舍不得别人看到少年这副模样。
他用了点障眼法,全场除了萧何能隐隐约约窥探到一点风情,别人什么都看不到。
萧何虽然能看见角落里的那两道人影,但是视线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换句话说,萧何的视野里堪比加了高斯模糊。
谢酌故意让他看见,却又不能完全看清,但仍然可以凭借这些模糊的轮廓进行一些有关细枝末节的猜想。
就任由他自己痛苦去吧。
冬歉不知道谢酌还有这样的恶趣味,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要跟谢酌在萧何眼皮子底下玩这些。
他并不知道周围的人看不见这里,这里人声嘈杂,难以忽视,偶尔还会有舞台上炫目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招摇着要让所有人将他此刻难堪的模样看清。
攒动的人影让冬歉心惊肉跳,偶尔对上几个人的目光,都让冬歉觉得后背发麻。
他们看过来的视线,黑压压的,像粘稠的雨。
衬衫的扣子被完全解开,冬歉锁骨上的艳红图纹异常妖冶。
他感觉那块纹路像是活了一般,游蛇一般在他的身上周旋,□□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似乎犹豫要在什么地方落地生根。
冬歉浑身打颤,雪白的皮肤都因为体温的上升带着点淡淡的粉。
他不知道谢酌想做什么,又碍于深情人设,只能有着谢酌在自己的身体上把玩。
他的目光无力地垂落,无意识看向萧何的方向。
但仅仅是这样,在某一个瞬间,萧何的目光和冬歉的视线对上了。
萧何的朋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煎熬地看着某个方向,不解地朝那边看了一眼,纳闷道:“萧何,你怎么了,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巨大的羞耻心让冬歉忍不住战栗起来。
谢酌掰过他的脸,有些不满道:“你分心了。”
谢酌看着他,仿佛在暗示着他什么。
见冬歉不明白,他咬咬牙道:“吻我。”
冬歉的眼神这才稍微清明一点。
他吻向谢酌,却又反过来被谢酌掌控着。
冬歉喘不过气,吐出一点鲜红的舌尖,眼中泛起莹润的水光,雾蒙蒙的,像是被人欺负坏了的小动物。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敢再去看萧何的目光了。
他将脸埋进了谢酌的肩膀里,根本不敢去看身边的人。
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调情,对冬歉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刺激。
他露出来的肩膀带淡淡的粉,雪白的的头发垂落下来,冬歉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轻轻喘息。
一想到剧情怎么崩成了这个样子,冬歉觉得很委屈。
他的目光颤盈盈的,眼角有些湿润。
谢酌看在眼里,心中复杂。
他看起来这么难过,是不想被萧何看见他跟自己这样。
可是,宣誓主权是身为鬼的本能
他敛下眼睫,温声问他:“你不喜欢吗?”
冬歉沉默一会,颤声道:“谢酌,别在这里。”
他抿了抿唇:“这里人太多了。”
原来害羞了。
谢酌笑了:“放心,没人能看到你。”
冬歉茫然的睁大眼睛。
下一秒,谢酌吻上了他的眼睛。
从那天之后,谢酌就一直跟在冬歉的身边,寸步不离。
冬歉睡觉,他陪着。
冬歉画画,他看着。
冬歉去上学,他也跟着。
冬歉觉得跟一只鬼谈恋爱可以说是毫无距离感。
因为谢酌在有人的时候并非实体状态,所以没有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顶多是路过他的时候感觉那里的空气好像比别处更阴冷一点。
但是,有一个谢酌陪在身边,冬歉的校园生活确实轻松了起来。
冬歉忽视了群里的总要消息时,谢酌会提醒他。
冬歉填表格时有一个数字错了,谢酌也能及时发现帮他修正过来。
冬歉以前倒是经常犯这样的错误,经常要重复去打印几遍表格,但是有谢酌在,这种问题就不会出现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酌就是个如影随形的保姆。
冬歉有时候真的很想跟他说一声,距离产生美。
但是他毕竟在谢酌这里要维持深情人设,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白天的时候,谢酌像是一个无微不至的十全好男友一样陪伴在他的身边,但是到了晚上,他一到床上就像完全换了一只鬼一样,每晚都将冬歉折腾的够呛。
冬歉死的时候年纪比较小小,人生观和感情观都是被前辈们一手塑造的,所以自然也格外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