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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生日,其实冬歉跟白年的生日还是同一天呢。
冬歉被孤儿院捡到的日子,就被孤儿院当成了他的生日。
当孤儿院院长跟白家的人说冬歉的生日日期时,他们所有人都很震惊。
这种巧合,说不出是缘分还是什么。
但白家的人并不将这个巧合当回事,甚至为了不让冬歉的存在打扰到白年过生日的心情,还特意将冬歉的生日打发到了其他的什么日子。
在白年的生日里,白年必须是主角,其他人必须迁就,连生日日期都可以随意调整更换。
想到这本小说狗血的设定,冬歉大胆猜测,陆湛的生日应该也跟他们差不多吧。
冬歉百无聊赖地问系统:【说起来,当时陆湛的心脏已经停跳了,又耽搁了那么久,怎么这样还能救活,看来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应该很发达喽?】
系统也陷入思索:【这个书里没细说,我也不知道。】
冬歉垂下眼眸,缓缓道:【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真什么。
他只是觉得,陆湛那种情况都能治好,那按照逻辑推断,自己说不定有一天真的能站起来。
听着大厅里白年因为受到礼物而开心的笑声,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外面一定是其乐融融,兄弟和睦的画面。
被全家人围在身边的感觉,应该很好吧。
冬歉想着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人进来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攀在轮椅的扶手上,试图再努力一次。
他的目光落在贴满整面墙的照片上,是面承载着世界上的每一个精彩角落,那是冬歉日日夜夜剪出来的向往之地。
听说,人在极度的渴望下,可以爆发出无限的潜能。
只要努努力,说不定就有医学奇迹呢。
冬歉这么幻想着,一咬牙,再次发力。
但是这次,他摔得格外惨。
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脑袋摔得发蒙,轮椅因为惯性被他推出了三米远,撞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冬歉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好在他下身没有知觉,并不觉得痛。
但是显然红了大片,白皙的皮肤下面有一大块淤血
冬歉看向自己的手,那里已经完全麻木了,右手的手腕也没有办法使劲。
真狼狈啊
冬歉倒在原地半天没坐起来,只能姑且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多躺一会。
任白延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呼吸一滞,瞳孔紧缩。
冬歉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因为疼痛而泛起的生理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却漫不经心地笑了:“任医生,快扶我一把。”
“我站不起来了”
冬歉被任白延抱在了床上。
任白延抬起冬歉白皙的脚踝,看着冬歉红了一大块的膝盖,眸光颤了颤,问:“疼吗?”
冬歉没心没肺地笑了:“任医生你忘了吗,我下身没有感觉的。”
任白延面露无奈,将手放在冬歉的膝盖上,帮他轻轻按摩,以便疏通皮肤下面的瘀血。
看着冬歉伤痕累累的身体,任白延叹了一口气:“小歉,我只晚来了一会。”
“我知道。”
冬歉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站起来。”
任白延手上的动作顿住,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
冬歉垂下眼帘,展颜一笑:“我知道,你是想说,别白费力气了。”
“但是任医生,我的腿,就真的治不好吗?”
冬歉垂着眼眸,专注地看着他。
他只是觉得奇怪。
这个时代的科技这么高,医疗水平这么发达,连换脸这样的手术都能做,他的腿,就当真没救了吗?
哪怕只是能稍微站起来一会,哪怕只能走几步呢?
对于这个问题,任白延只是缓缓道:“小歉,站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这并不是冬歉想要的答案。
但他大抵,也只能得到这样的回答了。
冬歉的目光黯淡了一瞬,心里自嘲地笑了。
他怎么现在才明白呢?
或许,他的腿并不是无药可救。
只是没必要,也不重要。
他只是个容器,唯一的作用只是在白年成年之前好好帮他保管着这张脸,至于这具身体是残废还是健全,又有什么所谓。
冬歉点了点头,仍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嗯,我知道了。”
只是那笑容,没有浸没眼底。
在那之后不久,每月例行的“治疗”又快要开始了。
在去实验室之前,冬歉报复性消费,指挥着任白延给自己买了很多好吃的。
任白延教育他,冬歉就像撒娇的狐狸一样微微眯了眯眼:“任医生,我年轻,还是可以随便吃零食的年纪。”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任白延就不再限制自己跟小怪物接触了。
冬歉干脆正大光明地来到培养室,每拆开包装吃一口零食就问问它:“小家伙,你吃不吃。”
小怪物闭目养神,高冷的很,根本不理人。
冬歉剥开一颗橘子味道的糖,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很甜的,给你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