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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加入互助会之后,冬歉现在有空的时候就调戏一下自己在互助会认识的alpha。
因为跟他相处实在太有意思了,所以冬歉现在跟任白延相处的时间显著下降了。
不知为何,他感觉对面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需要照顾的小可怜,冬歉跟他说的任何小事,他都会默默放在心上。
因为是匿名机制,对面那个alpha的昵称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路】
冬歉抱怨:【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
路:【你父母呢?】
冬歉:【没有喔。】
对面一阵沉默,随后僵硬地回复道:【抱歉。】
他顿了顿,又道:【你可以让朋友陪着你。】
冬歉想了想:【我好像也没有可以陪着我的朋友。】
又是一阵沉默。
冬歉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没人管的小可怜,可是每天都聊天似乎都越描越黑。
后来,他就觉得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
冬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对面的人也会陪着他。
他可能是个学生,每次到了冬歉睡觉的点他都在搞学习。
听着他笔下的沙沙声,莫名有点助眠。
冬歉听着听着就打起了哈欠,但又强撑着不肯关闭光脑。
有的时候,他也会恍惚,到底是他陪着自己睡觉,还是自己陪着他学习。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冬歉很久没有来找任白延睡觉了。
这夜,天空比以往都要更加黑沉一点,不多时,在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之后,暴雨便从天而降,带着轰轰烈烈的气势。
任白年房间的灯迟迟没有关,冷调的灯光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他的背影稍显孤单。
每天晚上下雨打雷的时候,冬歉都必定会可怜兮兮地抱着枕头来到他的房间,想跟他一起睡。
今天晚上的雨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任白延静静地待在房间里,闭着眼睛,等待冬歉主动来敲门。
又或者说,是期待。
但是,没有。
什么也没有发生。
任白延稍有焦躁,有些按捺不住,几分钟后,他主动停留在冬歉的房间门外。
其实在冬歉刚从孤儿院回来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雨夜。
他当时对白家的一切都很陌生,害怕的时候也不知道要找谁,只能一个人抱着枕头,蜷缩在被窝里。
今天也会是这样吗?
冬歉的房间是不锁门的,因为下身不便的原因,为了每次摔倒后外面的人能及时进来帮他,他从小就没有私密空间。
任白延犹豫了一会,将手放在门把上,推开了门。
房间里,冬歉好像正跟什么人说着话,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愉悦。
任白延凝滞在那里,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冬歉笑得这么开心的模样。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任白年面沉入水,视线缓缓下移。
光脑的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冬歉那天的话在他的耳畔重新响起。
“我想在发情期到来之前,找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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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着急,但是在看到少年一脸幸福地跟别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任白延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
他凉凉地出声道:“小歉,跟谁聊天呢?”
冬歉听到了声音,后背猛地僵硬,他转过脸来,立即收敛了笑容。
他的唇角垂落下来,可是眼底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足以看出,跟那个人聊天他有多么开心。
“没什有么人”
冬歉心虚地将光脑的联络给中断了,将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少年不光有了不愿意告诉他的秘密,现在甚至还有了一个背着他偷偷喜欢的人。
这个认知让任白延格外不安。
“小歉,听话”,任白延缓缓向冬歉伸出手,尽量语气平和道,“拿出来。”
冬歉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身体往床边缩了缩,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任医生这次不行。”
任白延的眼睛微眯,俯下身来,伸手向冬歉的背后探去。
冬歉将绑定光脑的手环死死地抓在手里。
可是身体不便的他,怎么可能是任白延的对手。
任白延捉住冬歉的手腕,很有技巧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将手环拿出来。
不会疼,但是也没法反抗。
冬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白延将手环拿在手里。
任白延面无表情地点开上面的开关,无数数据涌了出来。
他调取了冬歉最近所有的联络人信息,蹙眉发现,其中大多数都是适龄alpha。
冬歉早就意识到了可能有一天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已经特地在这些天找了一大批人,当做幌子。
他觉着自己对面的alpha还不错,值得交往一番,还想要跟他多玩一阵子。
但是如果让任白延找到了那个人就不好了。
按照他的脾性,在掌握到那个alpha的信息之后,恐怕会去找他的麻烦。
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堆男性alpha,任白延恐怕就是想找某个人的麻烦,也无从找起。
任白延面对这个情况,脸色剧变。
他连平时温润绅士的笑容都再维持不住,目光落在冬歉的身上,尽力克制着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你到底找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