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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在地上,像是搁浅的鱼,连往前爬动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师父你看,这里有个人。”
“等等这个人好像是”
冬歉没有听清他接下来说的话,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
冬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格局,居然和任白延的实验室有点像。
但是又有点不一样。
这里放了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隐隐约约居然还有点生活气息。
听见有人来了,冬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门被人推开,冬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有人撩开了他的头发,呼吸擦在了他的脸颊。
“阿灼,别咬。”,男人的声线带着点清冷的严肃感,轻而易举地止住了他的行为。
冬歉在意识里问系统:【这个人是谁啊?】
系统:【你等等,我查查。】
冬歉等了一会后,系统震惊至极地给了他答案:【这个人跟你,居然还有点点联系。】
冬歉问:【什么联系?】
系统:【你的腿,是他踩断的。】
冬歉:【】
系统:【白家的那个劣质品,白年,也是他给换过来的。】
冬歉:【】
那还确实有一点联系。
冬歉:【那他现在知道我的身份吗?】
系统:【那应该是不知道的,他觉得你已经死了。】
也是,被踩断了腿又被丢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的婴儿,很难不死。
不光会死,还会死的很惨。
这个男人名叫阎舟,是一个跟任白延不遑多让的疯子科学家,一直站在白家的对立面。
阎舟看到冬歉的脸,微微有点失神,轻飘飘道:“你说的这个美人哥哥,看起来倒像是从哪个贵族的家里逃出来的金丝雀。”
阿灼茫然的问:“金丝雀是什么意思?”
阎舟:“你不用知道。”
听着他们的谈话,冬歉的心里有一点点紧张。
就在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腺体上。
这种刺激感让冬歉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猝然睁开眼睛,捉住了阎舟作祟的手。
阎舟先是一顿,又缓缓笑道:“不装了?”
冬歉心中一梗。
这个男人还真是该死的敏锐。
阎舟俯下身来,俊美无涛的脸上满是兴致盎然的神色。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他,语气染上一丝兴味:“听说你是任白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的人。”
冬歉僵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冬歉:“看起来,他还挺在乎你。”
说完这句话,他眯了眯眼睛:“我倒想看看他在这之后,会不会后悔。”
坐轮椅的丑beta
冬歉没想到自己能从阎舟嘴里听到任白延的名字。
说来也是,阎舟一直跟白家作对,自然不会不知道任白延。
毕竟任白延因为白年的缘故,爱屋及乌,现在跟白家人几乎亲如一家,恐怕已经被他视为了敌人。
冬歉抿了抿唇,眸中立时生出一抹警惕:“你认识他?”
“我当然知道。”,阎舟缓缓笑了,“而且我还知道,他想利用你来做什么。”
“不过”,他轻轻抬起了冬歉的下巴,端详起他的脸来,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兴致,“你确实让我有点意外。”
难怪,任白延会看上他的这张脸。
颠倒众生的容颜,足以让任何人见之失神。
就连自己看见他时,都恍惚了一下。
难怪像任白延这样一个冷心冷血的人,有一天也会为之动摇。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冬歉被阎舟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一时之间语气有些紧绷:“你意外什么?”
阎舟放开了他,若无其事地笑着:“没什么。”
虽然他嘴上说没什么,但冬歉觉得他的心里肯定没憋什么好事。
白年的爷爷,也就是白家的上一任掌权人曾经在在帝国担任议长,同阎舟的父辈是政敌。
阎舟的父辈死于白家之手。
那时候的白家还威名赫赫,在上一任掌权人去时候便逐渐没落。
再看看白年现在这样,白家可以说是一代不如一代。
在父辈离世之后,阎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隐姓埋名,才慢慢坐上了议会长的位置。
只是在此之前,一无所有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报仇,于是用了一个阴毒的计策。
那就是,换掉白家的独生子。
兵不血刃,但伤害却是致命的。
阎舟当初对白家做的一切,简直就如同一个慢性毒药。
但是他应该不会知道,白年跟陆湛相爱后,快要没落的白家就会被陆湛一手扶持起来,他的计谋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不过,他纵然知道这些也不能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也只是一个看戏的人。
看着冬歉思索的目光,阎舟眉梢微挑:“你在想什么?”
冬歉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刚刚在发呆。”
阎舟轻笑一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发呆?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