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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的是,原主在最后的最后,不是死于血契的献祭,而是死在了凯英的剑下。
那一剑,正好捅进了他的心脏。
原主茫然地睁着眼睛,缓缓垂眸。
身体里最后的那点属于他的血液,在凯英的剑下流出。
契魔餍足地喝下了这最后一口新鲜的血液。
血契在这时候被真正解开了。
他和另一个人的命,终于在这个时候真正解除了绑定。
可是爱好像也就此熄灭了。
曾几何时,一个金发少年握着黑发少年的手,欢欢喜喜的说他们要结一个契约,可以让他们一辈子在一起的契约。
后来,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然后苦苦守着这个约定,被所有人误解和中伤。
原主永远地倒在了地上。
冬歉轻叹一声,缓缓靠着墙壁,看着窗外无边的月色,缓缓笑了笑。
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倒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筹码。
阿塔尔回到了囚着冬歉的房间。
消除血契的解决办法,还是没有找到。
阿塔尔的脸色格外阴沉。
夜已经深了,冬歉所在的房间十分安静,连呼吸声都很微弱。
冬歉似乎是睡着了。
阿塔尔也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房里的蜡烛缓缓燃起。
一丝毫无预兆的不安涌上阿塔尔的心疼。
烛光照耀的地方,冬歉靠在墙上,唇色发白,冷汗濡湿了他的脸,他低垂着脑袋,发丝垂落在额前,整个人像是玉器一般,一碰即碎。
阿塔尔瞬间慌了神。
“冬歉!”
他捧起了冬歉的脸。
冬歉瑟缩着,一张脸格外的冰冷。
阿塔尔的心瞬间慌了。
他解开了束缚着冬歉的银链,将他抱在怀里,轻唤着:“小歉,醒醒,醒醒”
冬歉缓缓睁开眼睛。
他眯了眯眼,好像很费力地才将眼前这个人给看清。
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轻声呢喃着:“阿塔尔,我累了。”
“今天晚上,能不能允许我好好睡一觉。”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冬歉躺在床上,眼睫轻颤。
阿塔尔注视着他,眸中藏着一抹说不出的情绪。
“血契会让人的身体变弱吗?”
萨西斯:“对于这一点我没有尝试过,也没有了解但是从冬歉的表现来看,似乎是这样。”
阿塔尔的脸色变得更沉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冬歉。
刚刚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身体格外单薄,像是失去生机一般,从里到外透着冷气。
那样的支离破碎,好像只要轻轻一碰,整个人就会烟消云散一般。
阿塔尔的手指轻轻触在他的脸上,目光带着疼惜。
明明是他心爱的人,却被另一个男人折腾的遍体鳞伤。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真想把凯英捉过来,以不死为前提好好教训一顿。
躺在床上的冬歉瑟缩一瞬,阿塔尔看在眼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里骨骼纤细略薄,宽松的袖口将这具身体衬托的愈发瘦弱。
冬歉整个人削瘦而苍白,脸颊上没有血色,像是一捧即将融化的雪。
“小歉,对不起。”,阿塔尔低声道,“以后再也不关你了,我好好对你。”
他的手轻轻抚上冬歉的脸颊,温柔地弯了弯眸:“你忘记他,我想办法帮你解开血契,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萨西斯看着阿塔尔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对了,阿塔尔,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最近的血族宴会,维亚会过来。”
“你要不要考虑”
阿塔尔垂了垂眼眸:“不考虑。”
他宠溺地看着冬歉,语气淡淡道:“像普通客人一样招待他就好。”
“想留在我身边,就是做梦。”
维亚来到了sevetia血族的领地。
父王已经交代了他,他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来诱惑sevetia血族的亲王。
听说阿塔尔痴迷于自己的血仆。
这也是这次任务的难点。
他接受了这么多的训练,受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今天。
但是没有关系,维亚有足够的信心能赢过他。
一个血猎出身的血仆能有多大的魅力。
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阿塔尔才会对他稍微有些兴趣,把他当成一个还算有趣的玩物罢了。
只要能成功的诱惑到那位,从此以后,自己的地位就会有一个很大的飞跃。
从此以后,他都不用再看着家族里那帮人的眼色行事了。
古堡里的侍从接待了他。
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侍从微笑地接应了他。
安排住处,交代宴会事项,嘱咐好生休息,一切都很顺利。
维亚站在窗户前眺望着这里的景色,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来这里之后只是得到了最普通的待遇,甚至连阿塔尔的面都没有见到。
维亚以为只是今天这样,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在古堡里看见阿塔尔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