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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是会疼的,他一直在努力忍着。
原来只有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冬歉才会展现出他最本来的样子。
那些没有伪装的样子。
古书记载,契魔性情凶恶,会将契主的手腕生生咬碎,血肉模糊。
同时,它还会贪婪地吸食契主因为不满自己悲惨的对待,而丧失对另一半的爱意,进而产生的恨意和愤怒。
契魔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让它这么憋屈的契主。
好啦,今天就咬破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一不留神就愈合了。
契魔舔了舔冬歉的伤口。
“这么难受,就恨他一下可不可以?”
“或者你求我一下,我把你的伤痛逆转到他的身上,我让他变得和你现在一样,如何?”
“你这个人类,真的很傻。”
“你如果稍稍有一点报复心,一定不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败给你了,我还是第一次劝一个人,能不能学坏一点”
阴森的古堡里,阿塔尔面色阴鸷地将一封汇报信揉碎了扔进壁炉里烧掉。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找到有关艾森和冬歉的下落。
这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另一边,他派出去的隐侍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面前,汇报着:
“亲王,下个月黎明族长之子会举行订婚宴,目的是拉拢普拉利亚家族和sevetia作对,您有什么指示。”
阿塔尔最近因为找不到冬歉,脾气格外不好。
想到凯英,阿塔尔的心里就格外不痛快。
那个占据了冬歉所有爱意的男人。
订婚宴?真有意思。
看来他对冬歉的爱,也不过如此。
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
冬歉为他衷心付出,如果不是他,凯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阿塔尔双手交叠,眸色晦暗:“订婚宴是吗?听起来很开心啊。”
“真想让他们更开心一点。”
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阴森森的狠厉,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极致的恶意。
他确实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阿塔尔的指尖点了点桌面,轻笑一声:“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让黎明的气氛跟热烈一点。”
隐侍微微颔首,唇角染上了一抹病态的笑意:“有血的话,就更美了。”
“你说的对。”
阿塔尔嗤笑一声:“订婚宴这么圣洁的地方,当然要见血才好看。”
他的目光带了一点点兴致:“我把那个人的订婚宴弄得乱糟糟的,或许会得到一点冬歉的音讯。”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族长室里,凯英对着正翻阅文件的男人恭敬道:“父亲,我有一件事想要跟您商量。”
埃伯格:“什么事?”
凯英垂下眼帘:“和卡南的订婚宴,我想要延迟一段时间。”
埃伯格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的语气微沉:“凯英,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根据我调查到的消息,sevetia已经有计划对我们进行打压,眼下正是需要普拉利亚援助的时候,在这个紧要关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是因为冬歉吗?”
凯英的手指攥了攥:“可是父亲,冬歉现在的情况,很奇怪。”
“他的记忆已经出现了混乱,经常忘记自己已经成为了血族这件事。”
“换句话说,他的记忆,停留在了最爱我的时候。”
“父亲我。”
埃伯格缓缓来到他的身边:“因为这种事,你心软了?”
“这可一点都不像黎明继承者的风范。”
“他的记忆停在了最爱你的时候,所以呢?你就要出卖黎明的利益来回应他吗?”
凯英的眼睛微微睁大:“可是父亲,你明明说过,冬歉的命非常非常的重要。”
“暂时重要而已。”,埃伯格打断道。
“父亲我不明白。”
“因为冬歉早晚算了,总而言之,订婚宴这件事你不能拖延,普拉利亚的人,你也要好好照料着。”
埃伯格将手搭在凯英的肩膀上。
“凯英,你是黎明的希望,在大事上,你不能胡来。”
“我知道你对冬歉有不一样的心思,但是他现在毕竟已经成为了血族的人,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年少时的爱意能有几斤几两,他跟sevetia那位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你吗?”
凯英脑海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画面。
冬歉暧昧地被阿塔尔抱进怀里的样子,眉眼拉丝地献媚讨宠的样子。
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冬歉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凯英忍不住问道:“父亲,当初冬歉在会议厅的时候,到底跟您说了些什么?”
埃伯格的神情微微一变。
须臾,他轻笑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一些求饶的话。”
“就像他在血族那里一样,一样的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做。”
凯英目光有些复杂:“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埃伯格对凯英道:“凯英,他是叛徒,他的劣根性不会变,你无需对他心存爱意,也不必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