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就那么轻松的,毫无痕迹的离开了。
什么也没有剩下。
黎明对他而言,似乎就像一个可以随时来,也可以随时走的地方。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终于明白,阿塔尔真正的实力。
曾经的反抗活动就像是一场笑话一般。
只是他离开的倒是轻松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无尽的不安。
这场订婚宴因为阿塔尔的到来,滑稽的如同一场荒诞剧一般。
精心准备的东西如同垃圾一般被丢在地上。
明明刚刚还是来为他们庆贺的人,现在,表情都变得格外复杂。
像是藏着什么阴冷的猜忌一般。
这就是阿塔尔要做的事情。
不战而胜的方法。
利用人心的弱点让黎明和普拉利亚内部瓦解,不攻自破。
这就是他要做的局。
无论凯英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入局,成为血淋淋的祭品。
就像冬歉遭遇的那样。
遮天蔽日的乌云缓缓散去,属于黎明的太阳再次高高的悬在天空。
只是人心中的阴霾却久久无法散开。
在阿塔尔离开之后,黎明陷入了从未有过的震动。
第一批贪生怕死并且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的人开始出现,他们围堵在族长厅的外面,开始声讨凯英。
“凯英必须被交出去!”
“如果凯英不被交出去,我们所有的人都得跟着陪葬,迟早有一天会是你,也会是我。”
“交出凯英!”
“对!快点把凯英交出去!”
与此同时,族长厅内部也已经急的团团转。
凯英正失神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正一个人想着什么。
卡南嗤笑道:“外面的那些人,稍微遇到一点事情就这个德行,吃软怕硬的家伙。”
此时此刻,他还对侍卫们颐指气使道:“把外面那帮闹事者名字都给我记住了,等这场风波结束之后,一定要好好地惩罚他们,让他们好好尝尝闹事的代价。”
许久没有开口的凯英忽然喃喃道:“这场风波,真的还会结束吗?”
看到凯英这副模样,卡南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一直以来,他待在凯英的身边,总是下意识地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平安度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凯英现在的反应,这一次,卡南感觉黎明是真的完了。
为什么?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当冬歉重新出现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还有阿塔尔。
他怎么可以亳无理由地站在冬歉的那边?
冬歉到底有什么好,可以将他迷的这样神魂颠倒。
就因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好的床技吗?
就因为这些东西。
卡南不甘心。
他可是普拉利亚的族长之子,就在刚刚,他还跟黎明未来的继承人订婚了,他明明已经从冬歉那里抢到了一切,为什么现在他却感觉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外面的骚乱声愈来愈大,甚至已经到了一种铺天盖地,难以忽视的地步。
卡南对埃伯格焦急道:“族长,难道就这么放任外面的人不管吗?”
此时此刻,埃伯格的情况也实在算不上好。
不久之前才经历了右手被生生撕裂的痛苦,现在的他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脸色苍白,因为刚刚的治疗,嘴唇都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血色。
阿塔尔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撕裂了他的右手,切面非常的不平整,以黎明现在的技术,能做到的只有丑陋的缝合。
但无论怎么说,他的这只右手都算是废了。
再也无法握剑了。
身为血猎一族的族长,从此以后缺再也无法握剑,这其中预示着什么根本不必多言。
埃伯格在黎明最强盛的时候继任了黎明的族长之位,一直以来都体面的活着,什么时候尝试过这种滋味。
这种落败的滋味。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百年一遇的侮辱。
扭曲的针脚像丑陋的虫子一般爬在他的手臂上,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是一场噩梦。
有一种痛叫看着就痛。
卡南看着埃伯格被缝起来的右手,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怵,头皮发麻。
根本不敢想,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埃伯格现在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他注意到卡南正看着自己的伤口,语气晦暗道:“你在看什么?”
卡南身体一绷,立刻收回了目光。
埃伯格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好声好气的,现在突然变成这样,卡南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感觉到有些憋屈。
明明是阿塔尔和冬歉的错,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来跟他说话。
卡南不知道的是,人在盛怒之际,哪里会管自己的怒火会烧到哪边。
更何况是卡南这样除了抱怨什么都不会做的人,在如今这个情形下,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没用的累赘。
因为埃伯格的这句话,卡南半天没敢开口。
外面的骚乱声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或许是黎明关紧大门亳不理睬的态度彻底惹怒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