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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了房门,如蒙大赦,可就在他正要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却瞬间僵立在那里,如同一具冰雕一般动弹不得。
原来是艾森先一步拦了过来,在冬歉逃出之前,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施了一道术法。
只要踩上去,就会像听话的人偶一般,任人摆弄。
冬歉的冷汗流了下来。
艾森轻笑一声,缓缓来到他的面前,俯身看着他,评价道:“你还真是狡猾。”
他目光变得危险:
“看来,真不能对你放松片刻。”
阿塔尔来晚了一步。
他恐怕无比后悔自己被宴厅里的人牵住了脚步,耽误了这点时间。
要不然,今夜本会是个完美的夜晚。
此刻,冬歉已经被艾森禁锢在怀里,双手被绑在身后,玉白的锁骨上带着明显的咬痕。
“艾森,你竟然还敢回来。”,看着冬歉身后的那个男人,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道,“是想好自己的死法了吗?”
艾森正把玩着冬歉的头发,闻言轻笑一声:“亲王大人,这次是你输了。”
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微寒:“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父亲。”
阿塔尔惊讶地睁大了眼眸。
冬歉则无奈地移开了目光。
但凡他能说话但凡他能说话
此时此刻,空气几乎安静的落针可闻。
沉默片刻后,阿塔尔嗤笑一声:“这就是你对付我的办法,不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吗?”
艾森:“怎么了父亲,敢做不敢认吗?”
他凉薄地笑了,语气夹杂了一丝愠怒:“我从出生以来就是人族与血族的混血,在被冬歉初拥之后,我也不会依赖他的血液,这就是我到现在还可以活着的原因。”
“我早就用你我的血做了试验,它们完全吻合,这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抵赖的。”
看着冬歉身上的婚服,艾森嗤笑一声:“你玩弄我母亲的感情,现在,是不是还想玩弄他的?”
“你跟我母亲当时定下了海誓山盟,现在是不是也用同样的话术哄着冬歉去相信你。”
“我敢笃定,你应该也对他说过,从此以后,我的血族属于你,而你属于我这种话吧。”
越说越离谱了兄弟
如果不是看过剧本,我现在肯定也信了个十成十。
冬歉难免咂舌,他心想,原来萨西斯当年还对自己的妻子说过这种情话啊。
他看着风流,没想到私底下还有这样纯情的恋爱史。
也不知道后面又为什么拋妻弃子,沦落到孤寡半生的下场。
该说不说,阿塔尔也确实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两个人不愧能做朋友,某些脑回路还真是相似。
也难怪艾森会找错爸爸。
只可惜,他认错爹后,原本与这件事情毫无瓜葛的自己就被牵扯了进来。
或许是因为眼下这个情况实在是再糟糕不过,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冬歉现在还受到了禁言处罚,只能面无表情地被艾森锢在怀里,用绳子绑着,别说有多憋屈了。
但他又要怎么用科学的方式解释自己被系统禁言了。
为了想出这个问题的解法,冬歉的脑子都快要烧着了。
算了既然解释不了,就干脆不解释。
现在的冬歉,基本已经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只是他这种一言不发仿佛已经丧失沟通欲的表现显然吓到了阿塔尔。
阿塔尔的指节微微泛白,不安地看着他:“冬歉,别信他,他在撒谎,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冬歉抿了抿唇,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已经麻了。
可在阿塔尔的眼里,这种枯败的目光像是关系破裂的前兆。
这种反应令阿塔尔愈发慌乱。
他怕冬歉真的会相信艾森的话。
他们明明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
阿塔尔嗓音颤抖,尽力温柔地哄着他:“冬歉,你别这样,乖,你说句话好不好”
冬歉陷入沉默。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现在也很想说话。
奈何系统的禁言套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除。
冬歉几次想要开口发出声音,没有效果,他只能缓缓闭上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
像是因为失望透顶而变得无话可说。
阿塔尔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冬歉还是第一次见阿塔尔这样惊慌无措的模样。
阿塔尔看向艾森,冷声道:“适可而止一点,艾森。”
他的脸色阴沉可怖:“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真正的父亲,萨西斯。”
“你离开的时候丢了一枚你母亲的耳环,被萨西斯凑巧捡到了,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把你认了出来。”
阿塔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想报仇,就去找他。”
阿塔尔朝冬歉伸出了手,敛下眉眼:“现在,把不相干的人还回来。”
艾森却迟迟没有动作。
阿塔尔的眼皮猛然一跳。
良久,艾森嗤笑一声:“原来如此,找别人背锅,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他的眼里泛着凌冽的寒意:“阿塔尔,我可没有那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