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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凛乌照旧拉着人往暖池里泡。
他静静地靠在珩澈肩上,浸没在水中的双手却并不安分。
随着那些衣衫落下,昨日凛乌在珩澈身上留下的痕迹再次显露在凛乌眼前。
雪白与嫣红,从来都那样相配。
在这般气氛之下,珩澈心思早已歪了八百遍了。
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凛乌,谢白榆的那瓶‘无可悔’……”
“……哦对,之前说好会把那药给阿澈的。”
凛乌在珩澈的耳廓落下一吻,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放在寝殿了,我们回寝殿吧。”
珩澈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凛乌一定要现在给他,但早拿到他也早安心,所以便没说什么。
从池中出来,凛乌施了个术,蒸干两人身上的水汽,又拿出睡袍随意披上,系带都懒得捆。
随后两人便出现在了寝殿之中。
珩澈开始觉得奇怪了。
两人在暖池做点什么便罢了,可什么都没做的话凛乌应当会让他帮忙拭干头发,而不是直接用术法蒸干。
回寝殿也是,凛乌一般都是慢慢走回来的……
现在,他觉得更奇怪了。
因为他看到凛乌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储物环,又从那储物环中拿出一个药瓶。
虽然他知道凛乌放东西比较随性,但‘无可悔’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放在枕头下面?
总不能是方便睡前或者睡醒了随时吃一颗吧……
想到这里,珩澈上前,向凛乌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说好会给阿澈,就一定会给阿澈,全部都在这里,一颗不少。”
凛乌认真检查一番后,眉眼弯起,粲然一笑。
总觉得哪里不对。
珩澈正要开口询问,却猝不及防被塞了一颗丹药。
丹药入口便化作带有药性的灵气,渗人他的灵脉,开始作用。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凛乌压在了锦被上,眼前是凛乌得逞的笑容。
“阿澈以为,重来一次,谢白榆的‘无可悔’……会变成什么?”
变成什么珩澈不知道,被凛乌塞入口中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肯定不是毒药了……
“此药可以让人在炼化灵物时大大提高三脉吸收能力,并加快灵气运转。”凛乌在珩澈腰下压了一只并不高的软枕,而后轻轻拨开珩澈的睡袍。
玉指无意间划过那块雪色皮肤,引得珩澈躲了躲。
“没有副作用,但是嘛……会在六个时辰内让服用者全身的感知能力增强到原来的三倍。”
那么全身敏感度也会增强到原来的三倍。
——这是凛乌解读出来的。
很显然,珩澈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丹药已经开始作用,凛乌指尖的温度落在各处,单薄的睡袍和那些银色发丝扫过珩澈,两人最温烫之处没有任何阻隔,时时不经意地碰到……
被数倍放大后,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挠在珩澈心尖,很快就让他面色绯红。
他记得那日凛乌说——
‘阿澈当真觉得那丹药有趣?’
‘罢了,日后给你。’
‘日后给你’……那时凛乌便已想到了今天吗?
珩澈顿觉自己是栽得深了。
“夫君,别走神……”
凛乌缠绵地吻上珩澈的唇瓣,夺走了其间的气息。
“唔……”
珩澈认栽地闭上眼,抬起双臂挽住凛乌的脖颈,睡袍袖子随他的动作滑落到底,露出带有嫣然花痕的雪色长臂。
下方缓慢侵进的热度是那样清晰。
掠到一处时,珩澈全身猛地绷紧一下。
凛乌心下了然,眸中带着笑意,同时有微光闪了闪。
随后便细致而集中地对待那处。
时间分分秒秒都那样漫长,那样紧密。
凛乌的细致也在反复中逐渐变为深重。
珩澈面上的薄红扩散至全身,整个人像是被蒸过似的。
极尽的难捱。
而凛乌纠缠于他齿间,让他无法咬紧舌尖或是下唇。
只好紧紧攥着指掌间的银发,口中溢出闷吟。
他就知道,但凡他出声,凛乌必定会让他更……
当真…要命……
等到凛乌放过他的唇齿,闷吟已经变成不自禁地细微啜泣。
凛乌将两人温度搅得更高,珩澈的眼角被激得盈满了泪花,挂在湿红的眼尾,要掉不掉的。
终于,在不住的晃荡中,那颗泪水顺着珩澈的眼尾滑落,又掉入鬓角,不见了踪影,唯余泪痕。
凛乌帮他运转着灵力,事先也有温和的准备,这泪不是痛的,而是太……
雪白的足跟在晃荡中渐渐绷紧,不自觉地紧紧勾住身前的人。
“凛…乌,嗯…我……”
珩澈下意识抬腰,与凛乌拉近距离。
仰起头而展露无余的雪色脖颈漂亮十足。
凛乌声音沉哑,带着笑意,他吻在眼前那脆弱的喉结上,用唇描摹着。
“夫君要重一些吗?我知道了……”
本就敏感的喉结因丹药的影响变得更为敏感,这一举动,直接惹得珩澈呜咽起来……
……
鬼知道珩澈是怎么熬过这六个时辰的。
…谢白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