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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们…的俦契礼,还有多久…”
凛乌沉身。
月光缓缓顶开了房门,带入的却并非冷意。
又碾过屋内最敏感的桌子。
“……刚好半个月。”
“……”
“嗯…师尊…”
照过桌子所在,月光不再盲目往前,一下接一下地继续照拂桌子。
“夫君…可以不叫师尊吗?”
“…不…不可以……”珩澈双眸像是刚从水中取出,还带着水光,眼尾浮出仍在不断加深的淡粉。他望着上方的帏帘。
还有凛乌。
“师尊…师尊……”
凛乌动作都顿了顿:“……”
面色在犹豫中逐渐变得更红。
珩澈:“…怎么停了…师嗯…”
做出有力行动,就是凛乌对此的回答。
月光从原本的清浅柔缓尽数变为反义词,那件纯白被撞得不住在帐内晃荡,途中掉落也无人在意。
屋内无数次被月光填满,暖白灼人的月白灌入屋内。
少数顺着来时的方向,被挤得又淌出屋外。其余的,皆被反复的月光堵在其中。
“师…呜…”
珩澈被磨得难以连字成句,再也喊不出个完整的“师尊”来……
“…当嗯…真…厉……”
但哪怕只是几个字,凛乌也知道珩澈刚刚是在说什么。
要命。
他不介意更厉害一点。
……
月光明亮了一整晚,而直到临近正午,两人才穿着一样的素衫,干干净净地从屋内出来。
突然,凛乌幽幽来了句。
“乖徒昨晚夸为师厉害。”
珩澈手一抖,回想着整个过程。
……往后最好别再那样喝了。
而后听凛乌继续道:“很多次。”
……
…………
罢了,反正是凛乌…
于是珩澈索性破罐子破摔,抿了抿唇,垂眸开口。
“嗯,师尊很厉害。”
凛乌:“……”
想想珩澈又改口说:“夫君很厉害。”
那眼尾的红甚至都还没褪去。
凛乌:“………”
这一下子反倒叫凛乌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甚至有点面红耳赤。
珩澈见凛乌这般无措的样子,瞬间领会到了往后该如何应对那些荤话,不自觉笑了笑。
他轻轻牵过凛乌的手:“昨晚没来得及,夫君今日再陪我逛逛吧。”
……
北辰商行。
璇明埋头苦干。
“师父,为什么这个月到处开拍卖会?你要倒闭了?其他商行见你这样子,竟也有不少闻风而动……”
“?我说明儿,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白清雾手边也是一大堆事务,手眼就没停过。“哪是我想开,你两位哥哥俦契礼过后,泯界便要禁一段时间的拍卖会。”
璇明思索了一番,心中便有了答案,但不十分确定。
于是开口问道:“这是为什么?”
“贡献值总体调整。”
璇明挑眉。
——果然如此。
“你这些年在万仞界?”白清雾在各式灵信上圈圈画画批文,闲聊丝毫不影响他继续。
“万仞界近年那低配版贡献印契,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让您老失望了,还真是。”璇明微微摇头。“我本以为那只是话本世界,想着能随便尝试,若结果不错,回来再推给众界……哪知竟是真的……”
“……”
听到这里,白清雾放下手头的灵信,一向的不着调的神色悄然消失,认真看向璇明。
“……浮世万千,他们既存在,便都是真的。要么,就该连同我们,也一并是假的。”
璇明也看向白清雾,目光微动。
“一花一叶,一微一毫,一呼一吸,皆是世界。”
白清雾温声道。
“又怎能将话本否定呢?”
“……”
顿时,璇明心中似有云开雾散,见得月明日熠。
见璇明领悟,白清雾便又重新拿上那堆灵信,批注起来。
……
良久。
璇明才愣愣出声:
“师父,徒儿仿佛许久没见您了。”
白清雾笑道:“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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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子规声里,立尽黄昏。
——《平沙芳草渡头村》洪咨夔(宋)
濡沫相守(凛珩
却明界,叶天曦身边忽然出现一道青色灵力。
叶天曦下意识警惕后退几步,而那道灵力却化为一份请帖,轻轻落在了他的案上。
另两大界内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华昙自然也不例外。
……
“帝君,这泯界两位新帝的俦契礼……”
华昙帝面带“愁容”,颇为“语重心长”:
“这是两位帝君的俦契礼,更别说其中有一位是衍虚期,孤家不得不去啊……”
……
在桐山待了两日后,珩澈与凛乌也回了帝宫。
这些天里,凛乌处理玄机令的时候,都会拉上珩澈。珩澈学什么都很快的天赋再次体现了出来——现在玄机令中的东西几乎都是珩澈在处理。
临近二人的俦契礼,许多文件都是各地发来的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