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断的洞房(8 / 10)
是,”
他跪在地上,解开腰带,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直到裤子,他正准备起身,便被她制止
“够了,本宫对那儿可没有兴趣。”
他只能继续跪在原地,即使屋内燃着炭火,但上身不着寸缕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依旧让他感到寒风刺骨,似乎从每个毛孔灌进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既然要请罪,那就好好跪着吧,不是很倔吗,那也应该磨磨性子。”
“是。”
公主回到床边睡下,他跪着看着已经被茶水泼湿一半的碳炉依旧散发着温暖,挪动腿,朝碳炉靠近了些
但到了后半夜,炉内的炭火也全部熄灭,刺骨的寒意侵蚀着他,膝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寒冷早已经麻木,不知不觉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会儿觉得好冷,一会儿又觉得好烫,昏昏沉沉的感觉身上压着很沉重的东西,想要挣扎开,
推开身上压着的东西但是屡屡失败
每次推开,又会被重新盖上,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
生病的状态下,早已经没有精力去掩盖兽形,耳朵和尾巴早已经显现,只庆幸病不算严重还没有完全变为兽形。
银白色的耳朵和尾巴,真身为银狐的兽人并不多,韩言在九年前,在南宫馆就遇见过一只
“父亲,,爹,别去,”
又做噩梦了,又是那幅血腥的画面,全村被屠,到处散落着已经化为原形的兽人尸体,
他想握住阿爹的手,不让他出去,他知道那些人很厉害。
手中的长鞭挥舞一下,缠住脖子一扯便能轻松的割断兽人的喉咙
啊爹一旦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爹爹,,别走,”
昏迷中伸手,想要握住,
“啊宝”韩言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尝试着开口安抚
床上躺着的人居然真的安静了下来,“啊宝,别怕。”
看着躺在被噩梦惊吓到面色苍白的少年,韩言有些心疼,心里居然暗自责怪起了李翎月
果然,当初和他被关在一起的那个小兽人就是他
居然会这样巧合
可惜,他是林相安插进入公主府的棋子,所以,就算是被软禁在偏院也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了,再深,韩言不敢去想。
只希望他能够好好的待在公主府,至少在公主府的后宅他能够给予他一些照顾。
命运真是奇怪,居然让他和他用这样的方式重新相遇,却让他们成为了两个不同阵营中的人,原本他是从来不会主动关心殿下在朝堂上的争端的,这次却无端的想要多了解一些
最近公主回府的时间更晚了些,多数时间也是到待在书房,偶尔到他房内也只是单纯睡觉
已经是深夜,书房还亮着灯
他捧着暖手炉来见她
进去只看见凌霜凌夜和韩如枫都站在书案前,而李翎月面色疲惫的按着太阳穴
“殿下。”
看见他来才仿佛意识到已经深夜了,挥手让几人离开,又见他只是穿着平常的衣服,急忙拿起扔在一边的披风搭在他身上
一脸倦容瞬间消失,还能浅笑着调侃他
“阿言这是等不及要我陪着睡觉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手中的暖炉递到她手上,“太晚了,我只是来看看。”
“没什么,就是出来些案子所以这几日会忙一点,估计等过完年就能有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你了。”
她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连凌夜也从北方回来了?”
“是有一些关于兽人反抗组织的事情而已,或许是陛下身体抱恙,所以有些人总要出来闹闹事的。”
他安静的听着,“嗯,”看见她眼下的青黑,知道也许并不是她说得那样简单,但他也帮不了什么忙
“前几日林公子病着,今日已经好了,殿下要去看看吗?”
李翎月原本将头枕在他颈间休息,此刻不解的抬头,“怎么突然说这些,不觉得破坏气氛吗?”
“只是还是需要回府的,所以,,”
“随便吧,阿言你处理就好了,”她不喜欢从他嘴里听见关于林彦的事,尤其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觉得心疼
“难道阿言还想撮合我和他?阿言你要记住他是我们的敌人。”对于韩言对林彦的放纵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了
“没有,只是他能被林相选择送进府已经是林相舍弃的人了,或许,,”
“或许他不是我们的敌人?或许我应该对他好点,然后按照母皇的意愿和他生个孩子?”
“不,不是,”说到孩子的事情,他知道她是生气了
“阿言,”她紧紧抱紧怀中的人,“我有预感,很快一切就会结束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不在多言
林彦高烧了两日,醒来之后还昏沉了一日,所以回门的日子被推迟了三日
总觉得昏迷之间在他的呼唤之下,父亲真的来过,只有父亲会喊他小宝,这个七年未曾使用过的名字,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虽然他知道父亲已经死了,但还是不甘心的问刘伯昏迷期间有谁来过,刘伯却说只有侧君来过。
明明是亲眼看见父亲的尸首,居然还会幻想,但也许是父亲的魂魄呢,或许父亲一直在他的身边吧
就这样想着,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马车很快就到了林府
他叹出一口气,被刘伯扶着下了马车
母亲就站在门口,但看见他只有一个人,这次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一脸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看着他
“母亲。”
“进去吧。”
这次似乎只有母亲,哥哥姐姐们都没有出现
母亲屏退了所有下人,说要和他单独走走
还为他准备了暖炉递到手中,“陪我去园中走走吧。”
“是,”他紧握着手中的温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关心
似乎,母亲变得不一样了
丞相府很大,后院的林园也一眼望不到头,只不过此刻只剩一些枯枝败草被小雪覆盖着
他安静的跟在母亲身后
她突然转身,面对着他,“把手伸出来。”
他知道母亲的意思,将手伸过去
母亲掀开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一颗小小的红痣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醒目,便开始叹息
“竟然还在,”
“是,我没用,殿下她不喜欢我。”
“是嘛”
“殿下知道了,孩儿从前在南宫馆的事,母亲,殿下她不可能再接受我了。”
她微眯着眼思考,“那倒也未必,只是我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销毁,她是怎么查到的。”
他只听见前面几个字,“未必,未必是什么意思母亲觉得还有转机吗?”
“哈哈,”她转身继续向前,此刻寂静的园中只有两人踩雪的吱呀声,“以她从前在军中暴戾的性子,如果真的不喜欢你还知道了这件事,那你绝对活不到现在。”
此刻她心里看着这个她一直忽略的孩子,突然有了一丝惊喜
暴戾?虽然殿下对他算不上温柔,但也只是因为那件事而生气,甚至也没有责罚过他,甚至还会在他受伤的时候心疼的为他上药,而且殿下她对府中的下人也都是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