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开门见山(2 / 6)
是他的精神触手撩拨得有点放肆了,秦鹤感觉到身下人两腿间的热物越来越明显。他暂时还没有脱纪垣裤子的打算,懒洋洋地挪了挪身体,用膝盖顶住对方两腿之间的硬块碾压,强迫微微抬头的那处重新软化。纪垣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呻吟,紧闭的睫毛颤动得愈发剧烈。秦鹤知道他在挣扎着想醒来,他不由得遗憾地叹了口气,纪垣现在的精神情况,确实也不能强迫得太狠。他伸手拧了一把哨兵挺起的乳头,感受那枚深红色的茱萸在手心里硬梆梆的触感,一边加大膝下力度旋磨碾压,一边帮纪垣一颗一颗扣上扣子。确认过一切无异状后,他收回了缠绕在纪垣精神周围的触手,任由他自己转醒。
纪垣醒来时,眼前的一切还是朦胧的,随后侵袭而来的是针扎似的头痛。他对周遭一切的感受依然强烈而凌乱,在此之外大脑更增了一层疲惫的混沌。许久,浑噩的视线才勉强恢复正常,他艰难地抬起身,看到秦鹤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拒绝了我的进入,垣哥。”秦鹤的表情耐心而平静,显然对这位刚失去向导的哨兵有着极大的包容,“我不能强闯,那会伤害你。”
纪垣的头还晕着。他不得不用手强撑着床面,以免一头栽倒在床上。“我……我没意识到,我很抱歉,小鹤。”
“不用跟我抱歉,垣哥。”秦鹤说,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床边坐下,这个动作立刻拉近了他和纪垣的距离。“垣哥,不管是你、还是我,又或是我哥,都希望我们俩能结合,对吗?”
两人此刻相隔只不过二三十公分,这样近的距离在社交中是有一定压迫感的。纪垣面对着秦鹤专注而认真的目光,小幅度点了一下头。秦鹤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继续道:“你知道的,垣哥。如果我们要达成精神联结,这不仅仅是灵与肉的结合,更重要的前提是,我们要在心里认可对方。我知道这对你……恐怕有点困难,垣哥。但是这不代表什么,我哥在天之灵也会理解的。”
纪垣默然良久。他的脸色依然灰败黯淡,秦鹤很有耐心地等着。许久,哨兵似是克服了什么巨大的心理阻碍,哑声道:“……是的。”
秦鹤深深呼出一口气,表情也雀跃了一点,目光里满是年轻人特有的信心。“我去弄点吃的,你需要补充体力,然后我再试一次。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做一点问答训练。垣哥,回答我,”他站起身,突然收敛了笑,目光转为凌厉,牢牢直视着纪垣的双眼,像军官在检验下级背诵纪律法条:“你是属于谁的?”
纪垣没想到对方骤然发难,并且如此地唐突和露骨。他在审视和拷问的目光中僵直了几秒,头缓缓地垂落在阴影中,隐忍的表情里满是苦涩和难堪。良久,他轻启干涩的嘴唇,低声道:“我……属于你。秦鹤。”
听完纪垣混合着耻辱、压抑和痛苦的承诺,秦鹤脸上这才施舍般地露出一点笑。“我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垣哥。”
纪垣没回答,刚刚的那句话似乎耗尽了他的力气,他的脊背像是被压垮了一般,甚至没有看向秦鹤的勇气。秦鹤端详着纪垣的佝偻垂下的脖颈,心下升起隐秘的快感。光是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就能激起纪垣背叛爱人的痛苦,那等他们俩正式结合的时候,纪垣又准备怎么面对秦鹣?秦鹣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他的哨兵臣服于另一个向导身下,又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胡思乱想只不过几秒,回过神来,秦鹤对面前的哨兵兴趣更加了几分,甚至有点期待起他和自己结合时的样子。他能感觉到纪垣此刻的情绪负面而消沉,大度地没有再强迫他,留下一句“我去弄点吃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橱柜里有一些真空包装的半成品食物,都还没有过期。秦鹤随便拿了一点,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等待的过程中,他来到浴室,端详镜子里自己的面容。一个梦境就能让纪垣改变主意,那么……如果再加上其他的影响呢?秦鹤闭上眼睛,s级向导绝佳的记忆力立刻调出了秦鹣的面容——亲兄弟之间,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秦鹤睁开眼睛,偏头变换了几个角度,仔细调整自己的微表情,以期更向秦鹣的方向靠拢。
他知道白塔里的哨兵和低级向导们是怎么评价自己的——秦研究员脾气很好,总是笑吟吟的,即使有着显赫的家世、顶尖的天赋和足以让他倚势的兄长,他也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无论是在战术分析会议、还是在医务室或研究院帮忙,他都是如此地平易近人。
秦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收起了最后一点含笑的目光。他的向导能力觉醒得太晚,以至于进入白塔时已经16岁,而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在8-14岁的年龄段觉醒。秦鹤从小没有爹娘,在秦家虽然有爷爷照顾,但大部分时间终究都是和保姆一起度过的,这造就了他早熟的性格。他知道自己和向导学校里的同学没有一起成长和受训的感情基础,秦鹣的优秀更是成了旁人对他压力和恶意的另一来源,短暂的适应期后,面具般焊在脸上的微笑成为了他最好的保护色。
但是秦鹣不会笑。或者说,秦鹣可不会时时刻刻把笑容挂在脸上。秦鹣不到六岁觉醒天赋,在向导学校里一直都是同龄人里的领导者,刚毕业就绑定了匹配度极高的s级哨兵。他冷静果断、不苟言笑,道德和能力都令人信服,拥有强大的领导气质,能够将所有人团结在他身边。秦鹤见过秦鹣在聆听下属小队的汇报时,偶尔露出一点蜻蜓点水般的笑容,汇报的军官立刻露出感恩的表情,连会议室的氛围都因为这个笑容而轻快了不少。
掌握权力的人,才有不笑的资格。秦鹤端详着镜子里的肃容,觉得更喜欢自己现在这个表情。他从喉咙里尝试着发了几个音,确认连声音也模仿得和秦鹣相差无二后,这才去厨房,拿出了微波炉里的食物。他耐心地把三明治切成一口大小,放到碟子里摆好,端进房间。
纪垣还颓丧地坐在被子里。整个房间现在都在秦鹤的精神力包围下,也让哨兵失控的五感得到了暂时的安宁,但他依然看上去恍恍惚惚的。秦鹤把碟子放在床头柜上,蹲下来看他,和纪垣灰暗的双眸四目相对。
精心设计的表情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纪垣呆呆地注视着秦鹤担忧的目光,表情空茫良久,渐渐转为凄惘。秦鹤知道纪垣想起了谁,但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碟子,递到面前,用刻意模仿的语调劝道:“吃点东西吧。”
纪垣终于动了。他拿起盘子上的三明治,麻木地塞进嘴里。秦鹤自觉地在床沿坐下,露出一个微笑。纪垣还是有些恍惚,但神色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纪垣很快地吃完了半个三明治。与其说是吃,倒不如说是硬塞下去的。秦鹤笑了笑,起身去拉上窗帘,让房间重新陷入昏暗,然后熟门熟路地拿起放在一旁架子上的香薰蜡烛点燃。这是他趁纪垣睡着时发现的东西之一,罐子里只剩一半,很轻易便能猜测得出,这是秦鹣曾经用过的痕迹——也许是他最喜欢的香味。
柑橘和铃兰的味道在房间内弥漫开。秦鹤的一举一动都在刻意模仿者秦鹣最有可能的形态和习惯,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颤动。很显然,光是一点点与爱人相似的场景都可以让这个精神脆弱、神智浑噩的军人不适地陷入哀痛。秦鹤坐回床沿,手扶上纪垣的肩膀,将他轻轻按回枕上躺下。他刻意没有出声,只用动作无声地暗示,下一轮的精神梳理即将开始。纪垣温顺地躺倒在床上,双眼呆呆地盯着秦鹤,好一会儿才终于闭上了眼睛。
在纪垣闭上眼的那一刻,秦鹤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模仿。他的手从纪垣的肩膀上移到头顶,轻柔地拂弄他额前的碎发,指腹灵巧地按摩着头顶穴位——这是一个很常见的、帮助放松放松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