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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啊。
他硬着头皮说道:
“诸位,这些令牌……苏某何德何能,岂敢收下?”
“苏总镖头为东城立下不世之功,今日大婚,岂能仅仅以黄白之物相赠?
“那些东西虽然贵重,然而就心意而言,终究欠缺几分。
“所以,咱们这一趟来这里之前,掌门就已经吩咐,将门中信物奉上。
“苏总镖头今后若是到了咱们的所在,只要拿出令牌,自可畅通无阻。”
夏轩然啪嗒一声打开折扇,摇头晃脑:
“不仅如此,今日又听苏总镖头直言,想要建立起一个大大的镖局联盟。
“那自然也得做出一些与众不同之事。
“加上苏总镖头手中的紫阳令,这七派信物苏总镖头至此聚齐。
“虽然信物不多,更不能分润出去。
“但是,可以将这些信物,拓印下来。
“画在跟紫阳镖局合作的镖局旗帜之上。
“此举便是宣告江湖,这一趟镖,有咱们东城七派相护。
“如此一来,料想敢劫镖的人……怕是实在不多。”
“此言大善。”
众人纷纷点头:
“苏总镖头,尽管收下就是。”
苏陌叹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倒是不好不收。
只是算算,加上眼前这五块牌子,以及一块佛珠。
自己手里的牌子当真就要能够打一副牌了。
你出一个天刀令,我出一个大堂令管上。
你出一个凤鸣令,我再出一个紫阳令,杀你一滴血,你出一个悬壶亭的令牌,给自己加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但不得不说,有一件事夏轩然所说不错。
之前是口说无凭,现如今,仅仅只是将这一堆牌子往各大镖局总镖头跟前一放。
料想,明日之事,就已经成了一半。
当即抱拳谢过之后,苏陌直接着人:
“找一块白布过来,再取墨砚!”
……
……
苏盟主!
取白布,着墨砚。
看苏陌如此作为,众人立刻就明白他要做什么。
当即三宫主来到了苏陌的身边给他研墨。
苏陌则又从随身的小包袱里面,取出了天刀令,大堂令,凤鸣令以及紫阳令。
用令牌蘸墨,当先印下紫阳令,其后是指月令,七大门派的令牌和佛珠,以及天刀门,落凤盟,无生堂的令牌,连接在一处,围绕一圈。
众人眼见于此,又不禁看向了玄真小和尚。
这么多的令牌,造型方面大同小异,就是中间出现了个佛珠,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中间留白之处,可以写紫阳镖局四个字。”
轩辕小扇看了一会之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闻言,顿时称善。
苏陌想了一下说道:“这四个字,明日一早,我请太师傅出手帮我提上。”
“这是再好也没有了。”
“明日苏总镖头开这东荒镖局联盟大会,正可以将咱们也叫上,助长声威。”
“没错。”
此一宴至此,就算是各自尽欢而散。
只是当苏陌回房之后,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块布,以及随身小包袱里面装的鼓鼓囊囊的令牌,多少有些惆怅。
惆怅之后,却又不免想起了一些问题。
大掌柜的身份来历,恐怕极有问题。
其中有一些不符合常理之处。
比如说,最初的那位大掌柜的身份,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人的身世,当真如此清白?
只不过这件事情到如今,年月太久,已经是查无可查了。
但……再比如说,大有钱庄和七大派之间,相交如此紧密,不夸张的说,整个大有钱庄,七大派是占据大头的。
可是,如此密切的关系,大有钱庄却并没有让七大派的高手随行做事。
反而花钱邀请隐杀楼的人,在身边保护。
这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丝丝的不合情理。
最后,这么多年以来,大掌柜的这一脉独领三成分润。
大有钱庄收益何等可怕,且不说三成,纵然是一成,就已经让七大派这样的庞然大物每一年都非常满意。
这三成究竟能有多少,几乎难以想象。
可是,当这位大掌柜的离开时,却能够将他所有的金银珠宝,尽数装载在一艘船上带走?
这绝无可能!
哪怕历代大丈夫的挥霍无度,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也绝不可能让一艘大船装下。
那原本余出来的财富,去了何处?
此人打造大船,显然早有图谋,而绝非是得罪了苏陌之后,方才临时起意想要逃出东荒。
这人的身份,亦或者说,大有钱庄历代大掌柜的身份,必然大有可疑。
只是想到这里的时候,苏陌却又不免想到了隐剑居士。
此人朋友不多,引为至交好友的,也就只有一个计书华。
计书华因为星海遗砂铁而死,仅仅只用大掌柜派来的几条人命,作为祭奠自然是不够。
所以,他打算以自己的办法去给计书华报仇。
可现如今,大掌柜的已经没了踪迹。
他却又该到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