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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秋年勉强拍了一张能用的。
有点儿无语,“承安,要不然你和你舅舅一起拍一张?”
顿了顿,他又转过头,“晏云澈,你要不要一起,这照片要寄送到西北,你外祖父那边去。”
晏云澈想了想,还是站了过去。
三个人各站各的,跟三个木头桩子似的。
相机
这画面怎么看都搞笑得不行。
祁秋年:“……”
他嘴角翘得比ak还难压,最后只能强行指挥。
“这样,止戈兄,你站中间,左手牵着小承安,右手……胳膊肘架在佛子的肩膀上,姿态随意一点,轻松一点,不要那么紧张,就当镜头不存在,就当你在和两个外甥玩闹。。”
战止戈僵硬照做,总体比刚好好了一些。
祁秋年又给小承安拿了具书过去,“你拉着你小舅舅,这边微微垂头,装作看书,不要看镜头。”
小承安小鸡啄米点头。
这边晏云澈……祁秋年还真不知道给他摆个什么造型。
晏云澈还是一身僧衣,干净素雅,今日是来看热闹的,也没戴佛珠出门。
祁秋年背过身,假装从衣襟里拿出晏云澈送他那一串佛珠,递了过去。
“晏云澈,你……就假装在拨弄念珠,念佛经。”
晏云澈看他随身携带这串佛珠,神色复杂,闭上了双眸,轻念阿弥陀佛。
祁秋年快速将这个画面记录了下来。
“可以,还不错。”勉强能看,祁秋年也不能强求。
“你们再来几张单人的吧。”
晏承安最先举手,“祁哥,我要拍,我要拍。”
“可以,来吧。”小孩儿其实是最好拍的,特别是祁秋年更擅长抓拍,站,坐,跑,跳,他都能找到合适的角度,更何况小承安长得唇红齿白的,比后世那些小童星还帅气可爱。
他拍得兴致勃勃,到最后还是晏承安自己不好意思了,“祁哥,我觉得差不多了吧。”
祁秋年说好,又换了张背景图,“晏云澈,你也来,就像你平时打坐念经那样,这里没有蒲团,只有座椅靠枕,你将就一下。”
背景是一棵大榕树,画面里的晏云澈就坐在榕树下,参禅悟道。
明明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背景图,祁秋年还是有一瞬地看呆了。
【这和尚也太貌美了,闭上眼的时候,圣洁得像是在发光,居然有一种想突然亲过去的错觉,罪过罪过。】
晏云澈霎时红了耳根子,却也不敢睁开双眼。
他从前也隻祁秋年心里不着调,可他还是第一次从他心里听到这么大胆的想法。
“祁哥,拍好了吗?”晏承安在催促,“我想看看。”
祁秋年回神,迅速按下了快门,深吸了一口气,“ 可,可以了。”
“祁哥,你耳朵怎么红了?”小承安转过头,“兄长的耳朵也是红的。”
晏云澈:“阿弥陀佛。”
祁秋年面不改色:“可能是窗户没关严实,耳朵冻住了。”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等等,我见色起意,耳朵红了还能说得过去,佛子耳朵红什么?窗户真没关严实?还是我刚才的目光太灼热?】
晏云澈神色复杂地起身,去把原本关得严实的窗户又关了一遍。
小承安挠了一下脑壳儿,又看了一眼窗户,这不是挺严实的嘛?
苏寻安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觉得刚才的画面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
神经大条的战止戈完全没注意到这段风起云涌,“你这照相机也太神奇了,有卖的吗?”
要是能买一台回去,以后打仗的时候,派出斥候去侦查情况,也能把实地的情况拍下来,方便他们作战部署。
不愧是天生的将才,因小见大。
祁秋年被转移了注意力,“我这几台相机都是从家乡带来的,以大晋暂目前的技术可能有点困难,之后有时间,我可以研究一下,只不过效果可能没我这个好。”
像素,清晰度,续航,那是不能强求了。
而且即便是能成功,最开始顶多是胶卷相机,还得想办法研究聚乙烯做胶卷。
战止戈若有所思,“如果研究出来,先给我来一台。”
祁秋年刚想点头,然后又突然想起,没电,还搞个毛线?
这要弄出个相机,要研究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祁秋年暗自叹息,“这还不一定能成功呢。”
晏云澈这边的清心咒终于念完了,“你手下可缺少擅长格物的能人异士?”
“缺啊,当然缺。”祁秋年期待的看着晏云澈,“佛子大人有这方面的人才介绍给我?”
晏云澈颔首,“年后应当能进京。”
祁秋年没问是什么人,当即就说了要把那人给他留下。
他就只有一个人,手里握的知识,迟早都是要传出去的,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
他从来不怕被人学走了,然后来抢他的生意。
百花齐放,才是一个盛世应该有的模样。
哦,对了,只要别让晏云耀那个狗东西学走就行了,哼,他祁秋年还是很小气的。
“对了,止戈兄,还有个礼物要给你,这个是我亲手做的,现在就做了两个,你要觉得可行的话,再找我做吧。”祁秋年从三楼的小办公室里拿出两个长筒一样的东西。